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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鸿门宴?痞帅的“煤饼全宴”与“掀桌艺术”(1 / 1)

午时将至,陈野带着小莲和两名扮作随从的精锐护卫,准时出现在了钱公公位于城东的“别院”。这别院外表看似不起眼,内里却极尽奢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与外面灾民的凄惨景象形成刺眼对比。

钱公公在一间暖阁里接见了他们,除了他,还有两个作陪的,一个是本地驻军的偏将,姓孙,一脸横肉,眼神倨傲;另一个是均州有名的讼师,姓吴,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善于钻营构陷的角色。

这阵容,分明是鸿门宴的配置——一个掌权的太监,一个握兵的武夫,一个玩法的讼棍,吃定你一个“外来商贾”。

“陈东家果然是信人。”钱公公皮笑肉不笑,指了指座位,“坐吧。这二位,是杂家的朋友,孙将军,吴先生。今日正好,一起帮陈东家参详参详这买卖。”

陈野脸上堆着笑,连连拱手:“多谢钱公公,多谢孙将军,吴先生。”心里却暗骂:参详?是准备三堂会审,把老子生吞活剥吧!

寒暄几句,直接进入正题。钱公公拿起陈野早上送来的那份“礼单”,慢悠悠地道:“陈东家这份单子,诚意是有的。只是这价格嘛如今南方粮价腾贵,你这布匹、铁器,按这个价,怕是换不了多少粮食,难以完成朝廷筹饷的重托啊。”

那吴讼师立刻接口,阴阳怪气:“是啊,陈东家。按《大雍律》,商贾奉旨办差,若不能足额完成任务,可是要问罪的。轻则罚没家产,重则呵呵。”他笑而不语,威胁意味十足。

孙将军更直接,一拍桌子,震得杯盏乱响:“哪那么多废话!陈东家,咱们痛快点!你这批货,我们按市价五成收了!钱公公负责帮你打点上下,保你平安,还能帮你弄到平价粮!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市价五成?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小莲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陈野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极度为难、甚至有些“悲愤”的表情,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带着颤:“五成?钱公公,孙将军,这这简直是刨了小人的根啊!这批货是小人倾家荡产才凑出来的,成本都不止这个数!若是这个价,小人别说筹饷,回去连伙计的工钱都发不出了,只能跳江了!”

他演得情真意切,眼眶都有些发红。要不这样,小人再让一步,按市价七成!这是小人的底线了!再低,小人宁可把这批货沉江,也不能让祖宗基业毁在我手里!”

他这“底线”一划,看似退让,实则依旧远低于正常利润,属于“吐血价”。但这态度,反而让钱公公几人觉得,这确实是对方的心理极限了,再逼,可能真就鱼死网破了。

钱公公与孙将军、吴讼师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五成变七成,虽然没达到最理想状态,但也是暴利了。毕竟,他们几乎是空手套白狼。

“罢了。”钱公公故作大度地摆摆手,“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七成就七成吧。杂家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价格“谈妥”,钱公公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吩咐下人上午膳。然而,当菜肴一盘盘端上来时,陈野和小莲都愣住了。

主菜,是一大盆黑乎乎的、疑似肉类的炖菜,旁边配着几个同样颜色深沉的馍馍。汤,是浑浊的菜汤,飘着几片蔫黄的菜叶。甚至连酒,都透着一股劣质的酸涩味。

这规格,别说招待“合作伙伴”,就是寻常富户家的家常便饭都不如!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钱公公夹起一块黑乎乎的“肉”,笑眯眯地对陈野说:“陈东家,尝尝?这可是我们南方的‘特色’,别有一番风味啊。”

陈野看着那玩意儿,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动筷子。他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古怪:“钱公公,这菜色果然‘特色’。不过,小人看这菜色,倒是想起了我们北边的一种好东西。”

“哦?是何物?”钱公公挑眉。

“煤饼。”陈野一本正经地说,“您看这菜的颜色,这汤的浑浊,跟我们那煤饼烧完的灰,还有泡煤饼的水,简直一模一样!看来南北方在‘吃’上面,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他这话一出,暖阁里瞬间安静。钱公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孙将军和吴讼师也愣住了。这陈东家,是傻还是疯?竟然敢在饭桌上讽刺钱公公的招待如同煤渣?

小莲在桌下轻轻拉了拉陈野的衣角,示意他慎言。

陈野却仿佛没感觉到,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说起煤饼,小人忽然有个想法。既然钱公公如此欣赏我们北方的‘特色’,不如小人今天就借花献佛,用我们带来的煤饼,给公公做一桌真正的‘煤饼全宴’如何?”

“煤饼全宴?”钱公公脸色阴沉下来,“陈东家,你是在消遣杂家吗?”

“岂敢岂敢!”陈野连忙摆手,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小人绝无此意!是真的能做!我们北边穷,有时候实在没吃的,就拿煤饼泡水,滤掉渣子,那水有点咸味,能当盐用;煤饼碾碎了,掺上点野菜麸皮,也能烙饼充饥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关键时刻能活命啊!小人看今天这宴席,颇有我北地风味,想必公公是想体验民间疾苦,小人正好略尽绵薄之力,让公公体验得更真切些!”

他这番话,连消带打,既讽刺了宴席的粗劣,又给自己安了个“体恤上意”、“分享民间智慧”的名头,把“掀桌”的前奏,包装成了“助兴”的表演。

钱公公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尖声道:“陈野!你放肆!”

孙将军也霍然起身,手按在了刀柄上,杀气腾腾:“好个刁商!竟敢戏弄钱公公!我看你是活腻了!”

暖阁内外,钱公公的护卫也瞬间围了上来,气氛剑拔弩张。

小莲和两名护卫立刻警惕地站到陈野身侧。

陈野面对这阵仗,非但不慌,反而慢悠悠地拿起桌上那个黑馍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将馍馍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馍馍碎裂,黑色的碎屑四溅。

“戏弄?”陈野站起身,脸上的谄媚和惶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不吝的痞气和毫不掩饰的嘲讽,“到底是谁在戏弄谁?!”

他指着那一桌“菜肴”,声音陡然提高:“拿着这些猪食都不如的东西招待奉旨筹饷的商队首领!拿着市价七成的‘地板价’强买朝廷急需的赈灾物资!钱公公!孙将军!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外面那百万嗷嗷待哺的灾民!”

他声若洪钟,掷地有声,直接把“商业纠纷”上升到了“国法”和“民生”的高度!

钱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野:“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陈野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是小莲提前准备的物资成本估算),啪地拍在桌子上,“这是小人带来的部分物资成本估算!钱公公要不要看看,按市价七成,小人是在‘做生意’,还是在‘倾家荡产填你们这些蛀虫的无底洞’?!”

他又指向外面:“要不要现在就去街上,随便拉几个流民问问,他们吃的是什么?有没有兴趣来尝尝钱公公这桌‘特色盛宴’?!”

“你你大胆!”吴讼师尖声叫道,“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命官?”陈野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钱公公和孙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你们呢?国难当头,民生维艰,你们却在这里敲骨吸髓,中饱私囊!你们也配叫‘命官’?我看是国之蠹虫!”

他这话,等于彻底撕破了脸!

“反了!反了!”钱公公尖声叫道,“给杂家拿下这个狂徒!”

孙将军狞笑一声,拔刀出鞘:“弟兄们,动手!”

眼看冲突就要爆发,陈野带来的两名护卫瞬间挡在他身前,虽然人少,但那股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气,竟让围上来的护卫们一时不敢上前。

陈野却摆了摆手,示意护卫稍安勿躁。他看着暴怒的钱公公和持刀的孙将军,脸上居然又露出了那种气死人的痞笑:

“钱公公,孙将军,别激动嘛。动手多不好看?你们真以为,我陈野敢单枪匹马来赴你这鸿门宴,就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慢悠悠地从怀里又掏出一块令牌——那是离京前太子特使孙大人私下给他的,代表东宫身份的令牌,虽然不能直接调兵,但足以证明他与太子的关系非同一般。

“认识这个吗?”陈野将令牌在钱公公眼前晃了晃,“要不要派人去京城打听打听,动了我,太子殿下会不会高兴?”

钱公公看到那令牌,瞳孔猛地一缩!他当然认得东宫的标记!他只知道这陈野是太子举荐来筹饷的,却没想到太子竟如此看重,连贴身令牌都给了?难道这痞子真是太子心腹?

这一下,他有些投鼠忌器了。动一个普通商贾,哪怕有奉旨的名头,他也能操作。但若真是太子心腹,事情就复杂了。

陈野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继续加码:“再说了,钱公公,你就不好奇,我明知道你是二皇子的人,为什么还敢这么跟你硬顶?”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蛊惑力:“因为我知道,二皇子殿下,需要的是一个能真正筹到粮饷、帮他打压太子声望的‘能臣’,而不是一个只会盘剥商旅、激起民怨的‘蠢货’!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若传回京城,你猜二皇子是会保你,还是会弃车保帅?”

这话如同冷水泼头,让钱公公瞬间清醒了不少。是啊,二皇子是要政绩,要打击太子,不是要逼反商贾,闹出大乱子!若事情真闹大,自己很可能成为替罪羊!

陈野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猛地收起令牌,朗声道:“今日这宴,看来是吃不成了。买卖,也做不成了。钱公公,孙将军,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说完,他带着小莲和护卫,无视周围刀剑,昂首阔步就往外走。

那些护卫看着钱公公,等待指示。钱公公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但最终,还是咬着牙,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走出别院,回到相对安全的街道上,小莲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哥,刚才太险了。”

陈野嘿嘿一笑,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险?老子心里有数!这种阉货,欺软怕硬,你越怂他越得寸进尺。就得比他更横,更不讲理,还得掐住他的七寸!”

“那令牌”

“唬人的玩意儿,关键时刻亮出来能顶一阵子。”陈野浑不在意,“关键是点醒他,让他知道动咱们的后果他承担不起,还得让他背后的主子觉得他没用!”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奢华的别院,啐了一口:“想黑老子的货?下辈子吧!”

很快,“雍平商号陈东家不畏权阉,怒掀宴席,痛斥蛀虫”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均州城的底层官吏和百姓间悄悄流传开来。虽然明面上没人敢大声议论,但陈野和“雍平商号”的名字,第一次以一种“硬骨头”、“另类”的形象,进入了南方某些人的视野。

这名声,好坏参半,但至少,让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在伸手之前,得先掂量掂量了。

而陈野,回到仓库后,立刻开始了新的部署。鸿门宴掀了,下一步,他得用自己的方式,把这筹饷的棋,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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