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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京城来客?痞帅的“哭穷大戏”与“技术碰瓷”(1 / 1)

平州西部的铁矿刚冒出点烟,黑石山上的石头还没捂热乎,京城那边惦记着“北疆商贸团”的朝廷使团,就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掐着点儿抵达了雍州地界。

来的是一位姓钱的户部郎中,带着几个司官和一队禁军护卫,打着“宣慰边军,督导商贸”的旗号,架子端得十足。消息传到雍州府衙时,陈野正光着膀子在工坊里,跟老赵琢磨怎么用水力带动一个简易的鼓风机,给铁匠炉子省点人力。

“妈的,来得真快!”陈野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煤灰,骂了一句,“老子这刚把矿洞挖顺溜点,他们就上门摘桃子了?”

小莲递过汗巾,蹙眉道:“哥,来者不善。这位钱郎中,是二皇子母家的远亲,在户部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雁过拔毛。他此来,督导商贸是假,摸清咱们的底细,尤其是那铁矿和海外稻种,才是真。”

陈野套上衣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摸底?好啊!老子就让他们摸个够!传令下去,按之前定的‘甲字哭穷方案’执行!彪子,你的人给老子把戏做足了!周通判,准备好你的‘诉苦稿’!”

钱郎中的车队,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中进入了雍州城。

说它诡异,是因为接待规格看似不低。周通判带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口相迎,态度恭敬,礼数周全。但一进城,味道就变了。

车队走的不是新修的、平坦宽阔的主干道,而是特意被引导着,绕行了几条年久失修、坑洼不平的老街。街道两旁,看不到多少像样的商铺,多是些低矮破旧的民房,偶尔有几个摆摊的小贩,卖的也是些蔫头耷脑的蔬菜和粗糙的杂货。行人大多面带菜色,衣衫褴褛,看到官军车队,纷纷避让,眼神里带着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钱郎中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象,眉头越皱越紧。这雍州城,怎么比传言中还要破败?不是说陈野把这地方搞得风生水起吗?就这?

车队好不容易晃悠到了驿馆。驿馆倒是收拾得干净,但屋舍明显老旧,墙皮都有些剥落。房间里摆设简单,桌椅板凳一看就是用了多年的旧物,连茶杯都有个小小的缺口。

负责接待的周通判一脸惭愧,搓着手道:“钱大人一路辛苦!边陲小地,条件简陋,实在是唉,府库空虚,连年征战,实在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京里来的贵客,还望大人海涵,海涵啊!”

钱郎中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嘀咕:这陈野,看来是真穷?还是装穷?

晚上的接风宴,设在府衙那个略显空旷和陈旧的大堂里。菜式倒是摆了一桌子,但仔细一看,大多是些本地常见的菜蔬,唯一的荤菜是一盆炖得烂熟的、看不出具体部位的肉,油花少得可怜。酒是“云溪春”,但似乎是兑了水,寡淡得很。

陈野作为主人,终于露面了。他没穿官服,就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常服,袖口还磨起了毛边。他热情地招呼钱郎中等人入座,亲自斟酒(兑水版)。

“钱大人!各位京里来的上官!欢迎来到我们雍州这个穷乡僻壤!”陈野端起酒杯,语气“诚恳”又带着点“辛酸”,“我们这地方,苦啊!北狄年年叩边,去岁又闹蝗灾,冬天冻死人能熬过来,全仗着朝廷洪福和将士用命!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就这点粗茶淡饭,怠慢各位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扯了扯自己磨毛的袖口。

周通判在一旁配合地唉声叹气,补充着雍州如何缺粮、缺铁、缺布、缺钱的“惨状”,数据详实,情节动人,听得几个随行的司官都面露同情。

酒过三巡(主要是钱郎中等人在喝兑水酒),陈野示意可以开始“特产展示”了。

首先抬上来的是一筐“雍州煤饼”。颜色灰黑,结构松散,甚至还夹杂着几块没粉碎好的煤矸石。

“钱大人,您看,这就是我们雍州百姓冬天赖以活命的‘煤饼’。”陈野拿起一块,用手一捏,簌簌掉渣,“用料粗劣,制作简陋,烟大呛人,也就我们这苦寒之地,实在没柴火,才不得已用这玩意儿凑合。”

接着是几匹“雍州新布”。颜色暗淡不均,布面粗糙,还有明显的瑕疵。

“这是工坊里那些手艺不精的学徒,熬夜织出来的‘次品布’。”陈野抖开一匹,布料硬邦邦的,“也就给将士们做做里衣,或者给百姓当包袱皮用。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然后是一小袋“海外稻种”。颗粒明显比之前在京城展示的“贡品”要干瘪细小许多。

“严明!”陈野喊道。

严明连忙上前,一脸“痛心”:“大人,此乃去年试种中,长势最差、收成最低的一批种子。活力不足,恐难推广啊!”

最后,是几件“精铁农具”。锄头刃口卷曲,铁锹柄接口松动,一看就是残次品。

陈野拿起那把卷刃的锄头,递给钱郎中:“钱大人您看,这就是我们工坊能打造出的最好的铁器了。炼铁不易,燃料短缺,工匠手艺也差唉,让您见笑了。”

钱郎中看着这一堆“破烂”,又听着周通判和严明在一旁不停地“哭穷”、“诉苦”,之前的怀疑去了大半,心里甚至生起一丝“这陈野果然不容易,能把这么个烂摊子维持住也算本事”的念头。他带来的那几个司官,更是低声交换着眼神,觉得这趟差事恐怕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第二天,在钱郎中的要求下,陈野“勉为其难”地陪同他们巡视雍州工坊。

工坊区域戒备森严(陈野解释是防止技术外泄和敌人破坏),内部看起来也是一片“忙碌”景象。工匠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在有些昏暗的工棚里敲敲打打。水力锻锤在运转,但时不时就卡顿一下,发出刺耳的噪音。织机也在转动,但断线频繁,效率低下。

陈野一边走,一边“无奈”地介绍:“您看,这水轮还是木头做的,容易坏!这织机也是老掉牙的款式!想改进,没钱没料啊!”

走到铁匠区时,正好赶上老赵在指挥人试验那个新搞的“水力鼓风机”。只见水流带动齿轮,齿轮带动皮囊,一阵呼哧呼哧的怪响后,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关键的木质连杆断裂,鼓风机瞬间熄火,冒出一股青烟。

老赵立刻“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对着几个“学徒”破口大骂:“废物!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力道要均匀!这破玩意儿又坏了!这得浪费多少木料!”

陈野连忙上前“打圆场”:“老赵!消消气!咱们条件就这样,慢慢摸索嘛!”他转身对一脸愕然的钱郎中摊手苦笑:“让您见笑了。技术不行,净出洋相。”

钱郎中看着那冒烟的“失败作品”和“暴跳如雷”的工匠,彻底相信了雍州工坊的“落后”与“窘迫”。他甚至有点同情陈野了,守着这么个烂摊子,也难怪拿不出像样的东西。

巡视完毕,回到府衙二堂,只剩下陈野、小莲和钱郎中及其心腹司官时,气氛才稍微严肃起来。

钱郎中抿着兑水的茶,慢悠悠地开口:“陈府尹,雍州之艰难,本官已亲眼所见。然,朝廷组建北疆商贸团,旨在互通有无,提振边贸。雍州虽困顿,但这煤饼、新布,乃至海外稻种,终究是特色之物。若能在商贸团中展示,或许能换来些许急需物资,以解燃眉之急。”

他开始图穷匕见:“只是如此‘特色’,若无人讲解其呃,独特之处,恐难引起南方商贾兴趣。不知陈府尹,可否将这几样物事的制作之法,稍作说明,以便本官回京复命,也好为雍州多多美言,争取朝廷支持?”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果然是为了技术!

陈野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钱大人,不是下官藏私。实在是这煤饼,就是煤末子掺黏土,没啥技术含量,就是费人工。这新布,织法粗陋,全靠婆娘们手熟。至于那海外稻种,更是靠天吃饭,下官也摸不着头脑啊!”

他话锋一转,忽然“灵机一动”:“不过钱大人这么一说,下官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工坊最近在改进铁器锻造上,似乎有点微不足道的小心得。就是刚才您也看到了,那水力鼓风机,虽然老是坏,但鼓风效果好像确实比人力的强那么一点点。还有那锻锤,力道也足就是材料和技术跟不上,老是出故障。”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如同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秘密:“钱大人,您看朝廷能不能支援我们点精铁?或者派几个将作监的高手来指导指导?要是能把这两样玩意儿搞稳定了,咱们雍州说不定就能打造出更好的农具,甚至稍微像样点的兵器,也好更好的为朝廷守边不是?”

他这叫“技术碰瓷”!先把自己最核心、最想突破的技术难点,包装成“老是出故障的破烂”展示给你看,然后反过来向你求助,索要资源和技术支持!

钱郎中被陈野这番操作搞得一愣。他本来是来索要技术的,怎么反过来被对方“求助”了?他仔细回想那水力鼓风机和锻锤,虽然故障频频,但运作时的那股劲头,似乎确实有点门道?如果朝廷能掌握并改进

他心里活络起来。若能借此将雍州的这点“潜力”纳入掌控,或者至少分一杯羹,岂不是大功一件?

他沉吟片刻,故作高深道:“陈府尹所言,不无道理。边镇艰难,朝廷理应扶持。此事本官回京后,定向尚书大人乃至陛下,详细禀明雍州之困苦与潜力。或可奏请朝廷,调拨部分铁料,选派工匠,助雍州改良技艺。”

陈野脸上立刻堆满“感激”的笑容:“哎呀!那可真是太感谢钱大人了!您可真是我们雍州的再生父母啊!”

几天后,自觉“摸清了底细”且“有望捞到更大功劳”的钱郎中,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

陈野率领雍州文武,在城门口“依依惜别”。

“钱大人,您这一走,下官这心里,空落落的啊!”陈野拉着钱郎中的手,语气“真挚”。

“陈府尹留步,雍州之事,本官定当放在心上。”钱郎中矜持地点头。

陈野对身后一挥手:“来啊!把给钱大人和各位上官准备的‘土仪’抬上来!”

只见几个士兵抬上来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

一大堆黑乎乎的、品相最差的“雍州煤饼”;

十几匹颜色最暗淡、纱疵最多的“雍州新布”;

几大包晒干的、据说能驱寒但味道刺鼻的不知名草药;

以及一坛坛密封好的、据说是“陈年云溪春”但实际上是刚勾兑出来的高度酒。

“钱大人!”陈野情真意切地说,“雍州穷,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点土产,您带回京城,给各位上官尝尝鲜,也算我们雍州军民的一片心意!尤其是这煤饼,您晚上办公的时候烧一块,提神醒脑!这布,虽然粗糙,但吸水透气,给您府上的下人做身衣服也是极好的!”

钱郎中看着这一堆“破烂”,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想到回京后的谋划,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陈府尹有心了。”

车队缓缓启动,离开了雍州城。走出老远,似乎还能听到陈野在那喊:“钱大人!常来啊!我们雍州永远欢迎您!”

等到车队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陈野脸上的“深情”瞬间消失,啐了一口:“呸!想来占老子便宜?老子坑不死你!”

小莲在一旁抿嘴轻笑:“哥,你这‘哭穷大戏’加上‘技术碰瓷’,可把这钱郎中忽悠得不轻。他回去这么一汇报,朝廷短期内,怕是真以为咱们穷得揭不开锅,反而能清净一阵子了。”

陈野得意地翘起嘴角:“这就叫‘示敌以弱,闷声发财’!等他们反应过来,老子这雍州,早就不是他们能随便拿捏的了!”

他转身,看着身后逐渐恢复生机的雍州城,对张彪道:“彪子,传令下去!戏演完了,该干嘛干嘛!工坊全力运转,矿区加大开采!咱们的‘雍州速度’,不能停!”

京城来的风波,被陈野用一场精心导演的“哭穷大戏”和反向“技术碰瓷”,暂时化解。雍州这艘大船,在忽悠走了潜在的麻烦后,再次开足马力,朝着更深广的海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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