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而发丘中郎将更为悲剧,似乎已在绿林江湖中消失很久。幻想姬 埂薪蕞全

因此江湖中早有传言,说发丘一门如今已然绝迹

正因如此,当陈玉楼听闻张玄自称“发丘”

时,内心岂是仅凭一个“惊”

字可以形容的?

红姑娘与花玛拐自然也知晓这些隐情,忍不住齐声问道:

“张先生所言可是当真?”

张玄只微微点头,并未出声解释。

真要细究起来,他其实并非正统的发丘天官,甚至连古墓都未曾下过。

但系统所赐的【发丘双指】、【缩骨功】与【发丘印】,哪一样不是发丘一脉的真传?

简直就像把“发丘天官”

四个字明晃晃刻在他脸上一般!

所以真假虚实,不如就由卸岭这帮人自行判断吧——

“咳,”

“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我来自常胜山,视你为豪杰,你我皆是江湖中人。

今日有缘相见,不如结为朋友,如同五湖四海之水,本是一家。

张玄听罢,心中暗笑他故作姿态。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玉楼身为卸岭魁首,不远千里自湘西赶至四九城,难道只为和一个说书人交朋友?

说出去谁信?

其中必有其他意图。

张玄盘算着时间点,心里已大致有数——

瓶山元墓,怒晴湘西!

事实也的确如此。

陈玉楼东拉西扯说了许多,终于按捺不住,道出早先备好的说辞,

大意如今天下动荡,百姓困苦,他怀救济苍生之志,打算去倒那瓶山中的古墓。

但盗墓非同儿戏,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品茶闲谈。

盗墓之事向来凶险,伤亡实属平常。

为使此次行动更为稳妥,陈玉楼有意拉拢张玄一同前往瓶山古墓。

按理说,张玄本就有意结识卸岭一派,这趟湘西之行正是示好的良机。

但行事不可莽撞,需得深思熟虑。

瓶山古墓危机四伏,张玄虽身怀系统所赐的【发丘双指】与【发丘印】等宝物,却毫无实战经历。

若贸然应下,难保不会丢了性命。

再说,昔日刘备三顾茅庐方请得诸葛亮出山,如今他与陈玉楼不过初识,若轻易答应,岂不让人看轻?

“不如这样,”

张玄眸光微动,说道,“七日后下一场说书,我专讲这瓶山元墓之事。”

片刻后,卸岭众人与张玄作别,走出新月饭店。

花玛拐嗤之以鼻:“这说书人架子倒不小,有何事不能现在讲,偏要等七日后?”

红姑娘却摇头:“各行各业自有规矩。

就如戏班有不登台不唱戏的讲究,我月亮门也不会随意动用古彩戏法。”

陈玉楼也觉有理,只道:“那就等他七日罢”

时光飞逝,转眼又到说书之日。

新月饭店内外人头攒动,竟比集市还要喧闹几分。

“快抢座!迟了就没好位置了!”

“别挤别挤!哎呦,谁摸我!”

“张先生上台了没?还没?那就好!”

“这几日等得好苦,不知今日要讲什么”

“瓜子花生酒水——要的喊一声!”

“几位是外地人吧?不知今日有张先生说书?”

“说的什么书?

新月饭店大厅之中,人声喧嚷。

一层散座挤得满满当当,二层雅间也早被订空,窗边尽是人影。

张玄在帘后悄悄望着,不由得暗叹众人的狂热。

这场景简直和上辈子那些追星现场一模一样!

穿越之后,他居然也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

“但愿不会遇到什么私生粉”

张玄会产生这种念头,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紧紧盯着他。

可张玄虽然有所留心,却始终没找到那“感觉”

来自何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张玄理了理衣襟,掀开幕帘走上台去。

刹那间,台下仿佛烧开了的水,瞬间沸腾起来,各种声音从各处响起。

“啊啊,张先生来啦!快看!”

“哇,好俊的少年郎!婶子我都心动了。”

“确实好看,就算是我颜值最高的时候,也得输他三分呢~”

“今天要讲什么呀?接着讲七星鲁王宫,还是继续虫谷献王墓?”

“说实话,我更想听麒麟小哥他们的故事!”

“真好奇张先生年纪轻轻,怎么知道这么多奇闻异事?”

“说书这行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没点真本事还真不行~”

“”

在一片叫好声中,张玄熟练地展开折扇,开始了今天的讲述:

“上回说到,胡八一从陈瞎子那儿得到了地图,这才有了摸金三人组前往虫谷献王墓的经历。”

“所谓摸金,就是摸金校尉,乃是江湖一大盗墓门派,相传是东汉末年曹操所设。”

“除了摸金校尉,还有三路盗墓势力与之齐名,分别是:发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今天,我就给大家讲讲卸岭与搬山两派联手,共破一座元代将军墓的故事~~”

“之前提过,陈瞎子自称是卸岭的魁首,这话并不假。”

“他本名陈玉楼,字金堂,陈家三代都是盗魁,靠盗墓起家,成了湘阴一带的名门。”

“陈瞎子的出身也颇为传奇,他是在一处古墓地宫 生的,因常年不见天日,长了一双夜眼,能在黑暗中视物。”

“十岁那年,他在街上被一位老道士带走,想教他识宝辨物的异术”

“可惜还没学成,老道就寿终去世。

陈瞎子下山回家,继承了家业,也接任了卸岭魁首的位置。”

“他能坐上这把头号交椅,自身本领尚在其次,更多是依靠陈家广阔的人脉,黑白两道都敬他三分”

陈玉楼听得目瞪口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上回听书时,陈玉楼就隐约觉得“陈瞎子”

指的是自己。

如今被张玄点破身份,他倒并没有太多意外。

张玄所讲的出身来历,竟全都准确无误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他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就在陈玉楼暗自吃惊时,身旁一位身着道袍的人开口问道:

“陈兄,莫非张先生所说的”

此人正是搬山首领鹧鸪哨。

陈玉楼与他本是旧识,上回在新月饭店偶遇,便主动相邀同坐,今日也正好一起听书。

“不错,全被张先生说中了。”

“这事连拐子、昆仑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我陈家人才清楚我的底细”

“那这位张先生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陈玉楼眯起眼,心中疑云重重。

“搬山一脉源自扎格拉玛部落,族中素有‘先知’的传说。

依我看,这位张先生或许便是那类能预知未来的奇人。”

陈玉楼阅历丰富,一听便明白其中含义。

无论中外,皆有占卜算卦、观星问命之术,究其根本,无非预知未来之事。

虽属玄学鬼神之说,但他们几人毕竟常行走于地下,心中自然也信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

陈玉楼低声应道,随即更加专注地侧耳倾听。

若张玄真是“先知”

,那他所讲的书便不只是故事,而可能是未来将发生的真实。

此时听得越清楚,日后才越能有所准备。

而在另一头,张玄正说到“罗老歪来陈家庄找上陈瞎子,两人一拍即合,改换装束潜入老熊岭打探消息,当夜就宿在山间的攒馆。”

“攒馆,其实就是义庄,说白了就是给死人落脚的地方,专门停放尸首。”

“陈瞎子他们个个胆识过人,根本没往心里去,一点都不带怵的。”

“可当他们撞见耗子二姑的尸身时,却个个吓得心头一跳。”

“”

随后,张玄简短描述了耗子二姑的长相,

引得在场宾客呼吸发紧,阵阵抽气。

“我的天,小鼻子小眼,龅牙尖耳朵,这世上真有这么瘆人的长相?”

“这分明是老鼠成了精,变作人形了吧!”

“好吓人啊今晚非得做噩梦不可”

“别瞎扯,什么精啊怪的,那都是老一辈编出来唬人的!”

“就是,那耗子二姑可能只是生得丑罢了”

“胡扯!你们没听过黄大仙讨封吗?动物是真能修成精怪的!”

一位身穿旗袍、肌肤如玉的年轻女子,轻轻拍了拍身侧坐着的小丫头,含笑问道:

那小丫头约莫五六岁,也穿着件小旗袍,样貌娇俏,肤白似雪,活脱脱一个中国版的“白雪公主”

“仙仙儿才不怕要真有耗子精仙儿就把它打哭”

童言稚语,着实逗趣。

年轻女子浅笑,抚了抚小丫头的发丝:

“仙儿真乖,仙儿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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