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一只雌虫正双眼迷离地看着什么,本是冷峻的脸起了一层薄红,彷如春色,吐息急促,身体躁动和渴求在一步步占领理智的上方。
不知何时,雌虫的手已经搂上了阿诺德脖颈,用极其可怜的声音祈求道:“阁下,求求您”
“求我什么?”
发情期的雌虫随时都会暴躁,安抚时也会更加费力,他不逃也就算了,还有心情故作天真。
雌虫顿了一下,有片刻迷茫,随即向阿诺德的脖颈处凑近,细闻身上的信息素。
信息素像是清甜的糖果,又像是醇厚的酒,刚闻时是一股淡淡的香气,再闻时便觉得浓厚香甜,很快就上了瘾。
雌虫觉得自己像是吃了糖,又像是喝了酒,脑子晕乎乎的,反正不太清醒。
“信息素您的信息素”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索吻,一点一点地试探着,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更加舒服。
阿诺德倒也没拒绝,甚至会主动让雌虫得逞几次,然后饶有兴趣地看对方满足的模样和下一次的难耐索求。
很难想象,平日里严肃冷峻的雌虫会有这样一副懵懂和可爱模样。
不久之前,克劳利的长辈们开始暗中给这位未来家主谋求伴侣,在谨慎考察之后挑出了不少雄虫,而原本在考虑之中的阿诺德最终还是被踢出了名单。
一个刚刚继位的年轻侯爵,没权没势,实在没有太大的竞争力。
更何况,这位年轻的侯爵长相秀气柔和,单纯无害,礼貌乖巧,是可以激起雌虫保护欲的类型,而他本虫也是风流多情,来者不拒。
这样一只雄虫,并不适合克劳利。
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下,安瑟尔还是与阿诺德见面了,不仅见面,两只虫在酒店的大床上相拥、亲吻,连空气都粘稠。
阿诺德捏着安瑟尔的脸,仔细地欣赏对方因为动情而赤红的眼尾,那破碎迷离的模样,实在撩人,他笑了笑,问:“喜欢吗?”
比起迷糊动情的雌虫,阿诺德的反应实在太过于单纯无害,不像是刚刚与虫亲吻过的模样,而像是在问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安瑟尔迷糊地点了点头:“喜欢”
“想要标记吗?”
“想要”
只是片刻的思考,便被本能给击溃了。
雌虫的发情需要雄虫的安抚,需要雄虫的标记,而阿诺德信息素实在是美味,安瑟尔只是在顺从自己的内心。
即使意识已经不怎么清晰了,但安瑟尔还是察觉到了阿诺德的纵容,便小心地轻蹭着他的手,小声的乞求道:“标记”
阿诺德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他松开了捏着雌虫脸颊的手,缓缓下滑,清晰的触感带来阵阵痒意,引得雌虫身体一颤,闷哼出声。
阿诺德想,手感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
“你想要标记啊”
阿诺德俯身靠近安瑟尔,就在对方眼神越发迷离地时候,手指一动,往雌虫敏感的后颈而去。
一阵刺痛袭来,安瑟尔眼神有了片刻清晰,他听见自己的耳边有一道轻笑声。
“你想得倒是挺美。”
阿诺德心想,雄虫的标记可是很贵的,而他长得那么好看,更贵了。
抑制剂很快就让雌虫逐渐安静了下来,理智在慢慢回归,整个身体都感觉到疲惫,阿诺德将他扶躺在床上,并好心地给他盖了一下被子。
房间里到处都是旖旎的气味,雌虫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昏昏暗暗,一夜便过去了。
安瑟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凌乱不堪的东西,还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一大半。
他的脑子有些发疼,隐约记得自己与一只雄虫在亲吻相拥
记忆虽是断断续续的,不太清晰,但房间里的一切已经证明了雄虫的确是存在的,而他们一切的确做了一些荒唐的事。
安瑟尔的脸色阴沉,周身满是戾气。
该死!
他在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为自己经历的这些糊涂事而感到气愤和难堪,一只雌虫在婚前出现这种行为,可是要被指着背脊骂的。
而且雄虫和帝国对雌虫的要求严苛,这些事很容易让他陷入危险的舆论风波中。
阿诺德走的时候没有开排气器,房间里依稀残留着不少信息素,淡淡的,带着一股清甜,安瑟尔可以回忆起昨晚的细碎的哭声和雄虫指尖划过的温度。
他沉着脸走进了浴室,朝着后颈看了看。
虫纹没有变色。
雄虫没有对他进行标记。
而往下看,胸膛上却留下了不少手指印,这一块,那一块,看得出来对方似乎玩得很尽兴
安瑟尔常年冷着脸,此刻却红了个透。
他又在心中骂了一句。
该死。
他这里是玩具吗?!到处都是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