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暖语问居情渐浓，细意关怀藏亲意
雪停后的红星四合院，青石板路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被清晨的阳光一照，反射出细碎的光。林焓墨一大早就醒了，他推开屋门，深吸了一口冷空气，顿觉神清气爽。昨天和苏婉瑜一起堆雪人的场景还在脑海里打转，想到苏婉瑜笑起来的样子，他的耳朵又悄悄红了。
他拿起扫帚，打算把自己屋门口的积雪扫干净，刚扫了没几下，就看到易大妈端着一个搪瓷盆从正房走出来，盆里装着刚和好的面团，看样子是要准备做早饭。
“小林，起这么早啊？”易大妈看到林焓墨，笑着打招呼，脚步也停了下来，“这天儿刚下完雪，冷得很，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扫雪也不急这一会儿，先回屋暖暖，等会儿阿姨给你煮了红薯粥，你过来喝。”
林焓墨放下扫帚，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笑着说：“阿姨，我不冷，早点把雪扫干净，省得一会儿化了结冰，走路滑。您怎么也起这么早，还亲自和面？”
“这不是想着你爱吃包子嘛，”易大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昨天你吃早饭的时候说，小时候在乡下，养母经常给你做白菜猪肉馅的包子，我今天就特意和了面，打算给你包点，让你尝尝阿姨的手艺，看看跟你养母做的比，差不差事儿。”
林焓墨心里一暖，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易大妈竟然记在了心里。他鼻子微微发酸，连忙说：“阿姨，您太费心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吃什么都行。”
“不麻烦，不麻烦，”易大妈摆了摆手，走到林焓墨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的屋子，轻声问道，“小林啊，你在这儿住了也快一个月了，住得还习惯吗？这屋子虽然小了点，但是朝阳，冬天也不算太冷。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或者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可千万别客气，随时过去找我和你易师傅，咱们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林焓墨心里更暖了，他看着易大妈慈祥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乡下的养母，忍不住点了点头：“阿姨，我住得挺好的，您和易师傅对我这么照顾，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屋子也挺好，朝阳，冬天不冷，比我在乡下住的土坯房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易大妈放心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对了，你屋里的煤炉，上次小苏教你用了之后，还会不会出问题？要是觉得火不旺，或者不知道怎么添煤，就跟我说，我让你易师傅帮你看看。还有你那床被子，是不是有点薄？我看你晚上看书看到挺晚的，别冻着了，要是觉得薄，我那儿还有一床旧棉絮，给你加上，晚上睡觉也暖和。”
“阿姨，煤炉我会用了，小苏教得很仔细，没再出问题，”林焓墨连忙说，“被子也不薄，您之前给我的那件棉袄，晚上我盖在被子上，很暖和，一点都不冷。您不用为我操心这么多，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能照顾好自己是好事，但是也别硬撑着，”易大妈拉着林焓墨的手，她的手很暖，带着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薄茧，“你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身边也没个亲人，我和你易师傅就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能瞒着我们。比如吃饭，你别总煮面条，没营养，要是不想做饭，就过去跟我们一起吃，反正我们老两口也是要做的，多你一个人也不多。”
林焓墨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用力点了点头：“谢谢阿姨，我知道了，以后要是不想做饭，我就过去麻烦您和易师傅。”
“这就对了，”易大妈笑着说，“好了，你也别扫雪了，快回屋暖暖，我去厨房准备做包子，等会儿好了，我喊你过来吃。”
林焓墨点点头，看着易大妈端着搪瓷盆走向厨房，心里满是感激。他回到屋里，坐在桌前，看着易大妈送给他的棉袄，又想起了易大妈刚才说的话，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就是他的家，易中海和易大妈，就是他的亲人。
他拿出笔记本，翻开，上面记满了这些日子在车间学到的技术知识，还有易中海教给他的操作技巧。他看着这些笔记，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技术，好好工作，将来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孝敬易中海和易大妈，就像孝敬自己的养母一样。
没过多久，易大妈就喊林焓墨过去吃早饭。林焓墨走到易中海的屋，屋里已经摆好了桌子，桌上放着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粥，还有一笼刚蒸好的白菜猪肉馅包子，香味扑鼻。
易中海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包子，正吃得津津有味。看到林焓墨进来，笑着说：“小林，快来吃，你阿姨做的包子，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林焓墨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白菜的清爽和猪肉的鲜香在嘴里散开，味道确实很好，和他养母做的很像。他忍不住说：“阿姨，您做的包子真好吃，跟我养母做的味道差不多。”
“好吃就多吃点，”易大妈笑着给林焓墨盛了一碗红薯粥，“粥也趁热喝，暖和。”
三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易中海问起林焓墨今天在车间的工作安排，林焓墨说今天要跟着易中海一起调试新到的轧机配件，易中海点了点头，嘱咐他到了车间要仔细观察，多记多问，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提出来。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往钢轧厂走。路上，易中海忽然问林焓墨：“小林，你跟小苏最近怎么样？我看你们俩在四合院里挺聊得来的，你对小苏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焓墨的脸瞬间红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易师傅，我……我就是觉得小苏同志人很好，很善良，对我也很照顾，没有别的想法。”
“傻孩子，有想法也正常，”易中海笑着拍了拍林焓墨的肩膀，“小苏是个好姑娘，聪明、能干、又善良，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就主动点，多跟她接触接触，年轻人嘛，互相喜欢是很正常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我帮你出主意。”
林焓墨的脸更红了，他连忙说：“易师傅，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处理的，您放心吧。”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而跟林焓墨聊起了今天要调试的轧机配件，详细讲解了配件的功能和调试要点，林焓墨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把易中海说的话都记在心里。
到了钢轧厂，两人直接去了轧钢车间。李主任已经在车间里等着了，看到他们过来，笑着说：“老易，小林，你们来了，新到的轧机配件就在那边，你们赶紧调试，争取今天就能用上，不耽误下午的生产。”
“好，李主任，我们这就开始。”易中海点点头，带着林焓墨走到堆放配件的地方，开始仔细检查配件的型号和规格，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开始动手调试。
林焓墨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扶着配件，认真地观察着易中海的操作，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易中海也耐心地解答，详细讲解每一个步骤的原理和注意事项。
调试工作很繁琐，需要非常细心和耐心，稍微一点差错，就可能影响配件的性能，甚至导致轧机出现故障。两人一直忙到中午，才终于把配件调试好，试运转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特意多给林焓墨打了一份红烧肉，笑着说：“上午调试配件累了，多吃点肉，补充补充体力，下午还要继续干活。”
林焓墨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心里暖暖的，连忙说：“谢谢易师傅，您也吃。”
“我老了，吃不了那么多，你年轻，正是长身体、学技术的时候，得多吃点，”易中海笑着说，“对了，下午下班之后，你跟我一起去趟供销社，我给你阿姨买点毛线，她想给你织件毛衣，冬天穿更暖和。你也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颜色，自己挑。”
林焓墨心里一暖，连忙说：“易师傅，不用麻烦您和阿姨了，我已经有棉袄了，不用再织毛衣了。”
“棉袄是棉袄，毛衣是毛衣，不一样的，”易中海摆了摆手，“毛衣贴身穿暖和，你阿姨说，你晚上看书的时候，穿着毛衣，就不用总裹着棉袄了，方便。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下午下班跟我一起去，挑个你喜欢的颜色。”
林焓墨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点了点头：“谢谢易师傅，谢谢阿姨。”
下午，两人继续在车间里忙碌，指导其他工人使用调试好的配件，确保生产顺利进行。林焓墨学得很认真，进步也很快，不仅能熟练地操作调试好的配件，还能给其他工人讲解操作要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下班之后，易中海带着林焓墨去了供销社。供销社里人很多，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有粮食、布匹、日用品，还有各种颜色的毛线。易中海拉着林焓墨走到毛线货架前，笑着说：“你看看，喜欢哪个颜色，自己挑。”
林焓墨看着货架上五颜六色的毛线，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挑过毛线，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易中海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说：“我觉得藏青色不错，耐脏，而且显得稳重，适合你这个年纪穿。或者灰色也可以，低调又暖和。”
林焓墨看了看藏青色和灰色的毛线，觉得都不错，点了点头：“易师傅，那就藏青色吧，耐脏。”
“好，就藏青色，”易中海笑着对供销社的售货员说，“同志，给我来两斤藏青色的毛线。”
售货员拿出两斤藏青色的毛线，递给易中海，易中海付了钱，接过毛线，递给林焓墨：“拿着，回去给你阿姨，让她给你织毛衣。”
林焓墨接过毛线，心里暖暖的，连忙说：“谢谢易师傅。”
两人走出供销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了起来，照亮了回家的路。路上，易中海忽然问林焓墨：“小林，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在四九城定居？要是想定居，以后攒够了钱，可以在城里买个小房子，接你养母来城里住，一家人团聚。”
林焓墨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刚来四九城没多久，只想着好好学技术，好好工作，挣点钱，让养母过上好日子。至于在四九城定居，他还从来没敢想过。
他犹豫了一下，说：“易师傅，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刚来四九城，对这里还不太熟悉，而且我现在工资也不高，攒够钱买房子，还得好多年。不过我确实想接养母来城里住，让她享享清福。”
“想就好，”易中海笑着说，“只要你好好学技术，好好工作，以后肯定能在四九城定居，接你养母来城里住。我和你阿姨也会帮你的，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们说。”
林焓墨心里一暖，用力点了点头：“谢谢易师傅，我会努力的。”
回到四合院，林焓墨拿着毛线，直接去了易中海的屋。易大妈正在屋里缝衣服，看到林焓墨进来，笑着说：“小林，你回来了？今天在车间累不累？”
“不累，阿姨，”林焓墨把毛线递给易大妈，“阿姨，这是易师傅给您买的藏青色毛线，让您给我织毛衣。”
易大妈接过毛线，摸了摸，笑着说：“这毛线不错，又软又暖和，织出来的毛衣肯定舒服。小林，你放心，阿姨一定给你织一件又暖和又好看的毛衣，让你冬天穿。”
“谢谢阿姨，”林焓墨连忙说，“阿姨，您也别太累了，慢慢织，不着急。”
“不累，织毛衣是小事，”易大妈笑着说，“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晚饭，在厨房里温着呢，你快去吃吧。”
“谢谢阿姨，”林焓墨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锅里温着饭菜，有一碗米饭，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碗鸡蛋汤。林焓墨盛出饭菜，坐在厨房里吃了起来。饭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家的味道，让他心里暖暖的。
吃完晚饭，林焓墨回到自己的屋。他坐在桌前，看着易大妈送给他的棉袄，手里拿着易师傅买的毛线，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易中海和易大妈对他的好，已经超出了普通的邻里和师徒关系，更像是亲人对亲人的照顾。
他想起了乡下的养母，拿出一张养母的照片，照片上的养母面带笑容，看起来很慈祥。他看着照片，轻声说：“娘，我在四九城挺好的，遇到了很好的人，他们对我很照顾，您放心吧。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就接您来城里住，让您享享清福。”
而此时，易中海和易大妈在自己的屋，正小声地谈论着林焓墨。
“老伴，你看小林多懂事，咱们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易大妈脸上带着笑容，语气里满是喜爱，“我一定要好好给小林织毛衣，让他冬天穿得暖和。”
易中海点点头：“嗯，这孩子确实懂事，也很努力，以后肯定有出息。咱们得多照顾他，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等合适的机会，咱们就跟他坦白真相，让他知道咱们是他的亲生父母，让他回到咱们身边。”
“嗯，”易大妈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已经等不及想跟小林相认了，想让他喊我一声妈，想让咱们一家三口真正团聚。”
易中海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快了，老伴，再等等，很快咱们就能跟小林相认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