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村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泥土芬芳和草木清香。看书君 醉歆璋結耕欣哙
东边的山头上,刚露出一点点鱼肚白,晨雾还像轻纱一样笼罩着村庄,给这座静谧的小山村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暧昧。
陈二狗家的小院里,那棵老枣树上,几只麻雀已经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似乎在讨论昨夜那场无声的对峙。
林雨晴起得很早,或者说,她这一宿压根就没怎么睡踏实。
昨晚在鱼塘边,陈二狗那句“都想”的无赖回答,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她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坦诚得近乎无耻的眼神,还有掌心那滚烫的心跳触感。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土炕上时,林雨晴再也躺不住了。
她迅速起身,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这是她作为警察的职业习惯,也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
推开房门,院子里的空气清冷而新鲜。
陈二狗正蹲在院子角落的水缸边刷牙,满嘴的白色泡沫,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含混不清地打了个招呼:
“哟,林警官,起这么早?不再睡个回笼觉?”
林雨晴看着他那副穿着个大裤衩、踩着趿拉板的随性模样,很难将他和昨晚那个眼神深邃、话语犀利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故作镇定地说道:
“不了,所里还有一堆案子等着处理,昨晚昨晚也就是临时过来看看情况。精武暁税罔 勉肺越独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这借口找得有些蹩脚,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啥说服力。
陈二狗“咕噜噜”漱了口,把水吐在一边的排水沟里,拿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笑嘻嘻地凑过来:
“这就走了?早饭都不吃?我嫂子可是熬了小米粥,香着呢。”
“不吃了。”
林雨晴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种若有若无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感到有些缺氧。
“王局那边我得回去做个详细的汇报,关于刘大虎那个案子,还有还有这里的治安情况。”
提到工作,她的神色稍微严肃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有些闪躲。
陈二狗也没再强留,只是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成,那你路上慢点。有什么麻烦,或者那个王副局长再给你穿小鞋,记得跟我说。虽然我是个种地的,但在县里,这点面子应该还是能挣回来的。”
林雨晴愣了一下,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院外停著的警车。
就在手搭上车门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停住了动作,回头深深地看了陈二狗一眼。
晨光熹微中,男人倚著门框,晨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双眼睛在晨雾中显得格外亮,嘴角挂著那抹标志性的坏笑。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身为警察的理智与克制,有身为女人的羞涩与悸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陈二狗,”林雨晴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药我会按时吃的。”
说完,她不等陈二狗反应,迅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发动引擎,警车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有些仓促地驶离了陈家小院,消失在村口的晨雾中。
陈二狗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咂摸著嘴:
“啧,这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心情不错地哼著小曲儿,转身回了屋。
刚一进堂屋,一股浓郁的小米粥香味就扑鼻而来,夹杂着咸菜和葱花油饼的香气。
灶台边,张巧芬正背对着他忙活。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腰间系著围裙,那腰身被围裙带子勒得纤细动人,随着她盛粥的动作,臀部的曲线若隐若现,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丰韵。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冷气”。
“嫂子,好香啊!”陈二狗凑过去,腆著脸笑道,“今儿早饭这么丰盛?”
张巧芬手里的勺子重重地磕在锅沿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连头都没回,声音凉凉的:
“香吗?我看有些人是魂儿都被勾走了,还能闻出饭香来?”
陈二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昨晚的“余震”来了。
他赶紧赔著笑脸,想要去接张巧芬手里的碗:
“哎哟,嫂子,你这是说的啥话?我的魂儿不在你这儿,还能在哪儿?快给我,别烫着你的手。”
张巧芬身子一扭,躲开了他的手,把碗重重地墩在灶台上,转过身来,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幽怨。
“陈二狗,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张巧芬手里还拿着饭勺,指著门外。
“刚才在院子里,跟那个林警官眉来眼去的,当我是瞎子呢?又是‘路上慢点’,又是‘记得跟我说’,还得‘按时吃药’哟,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刚过门的小媳妇儿呢!”
这醋味,简直比山西老陈醋还冲。
陈二狗看着嫂子那副气鼓鼓的样子,非但没觉得烦,反而觉得特别可爱。
平日里张巧芬总是温柔贤惠,逆来顺受的,也就是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小女儿家的娇嗔和占有欲。
这说明啥?说明嫂子心里有他,那是真把他当自己男人看了。
“嫂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
陈二狗上前一步,把张巧芬逼到了灶台边,双手撑在她身侧,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和灶台之间。
张巧芬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慌,下意识地往后仰,手里拿着的饭勺差点掉地上,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
“你你干啥?大白天的,门还没关严呢!”
“冤枉啊,我的好嫂子。”
陈二狗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人家林警官那是公事公办,我是为了咱村的治安,为了咱的大棚不被人捣乱,才跟她搞好关系的。这叫这也叫统战工作嘛!”
“呸!满嘴跑火车!”
张巧芬啐了他一口,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什么统战工作,我看你是想把人家统到你的被窝里去!”
“哪能啊!”
陈二狗大呼冤枉,眼神却变得灼热起来,视线顺着她的领口往下。
“我的被窝里,只要有一个嫂子就够暖和了,别的女人,那都是浮云。”
说著,他不再给张巧芬说话的机会,身子往前一贴,紧紧地贴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张巧芬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牙膏清香,让她浑身发软。
“别二狗,粥粥要凉了”张巧芬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凉了再热,嫂子的心可不能凉。”
陈二狗坏笑着,一只大手悄悄地滑到了张巧芬的后腰上。
入手是一片温软,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肌肤的细腻和体温。
“哎哟疼”张巧芬突然轻呼了一声,眉头微蹙。
陈二狗动作一顿,立刻紧张起来:“咋了嫂子?哪儿疼?”
“腰”张巧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蝇,“昨晚昨晚你折腾太久了,今早起来这腰就像断了一样,酸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