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训练,吕虎融合现代军事与吕布模版的战阵经验。
晨起体能拉练,上午练队列阵型、刀枪戟法,下午练马术骑射,夜间则由周文教识字算术、赵铁柱教弓箭技巧、孙二狗教近身搏杀。
这日训练骑兵科目,吕虎翻身上了那匹张振武赠予的“乌云驹”。
此马性烈难驯,已摔伤三名骑手。香儿在后勤棚内远远看着,心中暗自担忧,悄悄备好清心安神的汤药,以备吕虎下马后饮用。
刚坐稳马背,吕虎脑海中突然嗡的一声!
【人马合一,如臂使指,铁骑纵横之基】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瞬间感觉胯下的乌云驹不再桀骜,反而像通了人性般温顺。缰绳在手,如控己臂;马镫踏足,如履平地!
“驾!”
乌云驹长嘶一声,撒蹄狂奔,速度快如黑色闪电!
吕虎在马背上稳稳端坐,单手控缰,另一手挥舞方天戟,戟光如练,劈开迎面而来的树枝;疾驰中,他侧身、俯仰、回旋,动作行云流水;更惊人的是,他取下背上硬弓,三箭连发,百步外的箭靶红心全中!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喝彩!
“校尉威武!”
“人马合一,真乃战神!”
香儿在后勤棚内看得真切,眼中满是崇拜——她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骑术,更庆幸自己选对了追随之人。
待吕虎勒马停驻,她连忙端著温热的汤药,低着头快步走到营帐门口等候,不敢靠近校场核心区域。
三日后,狄仁杰率张振武、李元芳前来视察陷阵营。
校场上,队列整齐划一,士兵们挥刀劈刺、呐喊冲锋,气势如虹;后勤棚内,香儿带着妇人们有条不紊地熬制药汤、整理绷带,见狄公等人到来,连忙低头退到棚内角落,不敢出声。
狄仁杰缓步走入阵中,随机抽查士兵的军规、武艺,皆应答流利、动作标准。走到后勤棚时,他瞥见角落里的香儿,看向吕虎:“这位便是你提及的香儿?”
吕虎点头:“正是。她献毒经、解降卒之毒,如今在营帐内打理后勤杂务。”
“能弃暗投明,以技赎罪,便是好事。”狄仁杰目光温和,并未多问——他深知吕虎行事稳妥,不会违背军规。
视察完毕,狄仁杰在点将台上对吕虎道:“此军军容严整、士气高昂,假以时日,必是锐旅!吕虎,你不仅善战,更善抚兵,难得难得。
他压低声音,语气凝重:“金木兰逃往突厥,莫啜必会借她造势,图谋南下。此陷阵营,将来或许是抵御突厥的关键。”
“卑职明白!定不负狄公厚望!”吕虎抱拳,心中凛然。
送走狄仁杰后,吕虎返回营帐,香儿连忙端上备好的热茶:“将军,天凉了,喝口茶暖暖身子。”她低着头,声音轻柔,始终恪守着侍婢的本分。
吕虎接过茶,看向校场上仍在训练的陷阵营,又望向北方草原的方向。金木兰、莫啜、虎敬晖前路依旧艰险,但手握锐旅,身有忠侍,他已无所畏惧。
“香儿,”吕虎道,“明日起,多备些伤药和御寒的姜汤,训练强度要再加一倍。三个月后,我要陷阵营,成为让北疆叛军闻风丧胆的铁军!”
“是,将军。”香儿轻声应道,转身便去筹备。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草原,莫啜已与金木兰汇合。
与此同时,这吕虎练兵的半月里,狄仁杰一面安抚百姓、整顿吏治,一面将平叛始末、将士战功详写成奏表,快马送往洛阳。
半月后,朝廷方向的消息传来
武周万岁通天元年秋,十月初八,幽州刺史府正堂。
堂内香案已设,黄绫圣旨高供。
狄仁杰身着紫袍立于左首,幽州文武官员、有功将士分列两侧。吕虎站在武将首位,身后是陈五、王猛等陷阵营骨干,再往后是张振武等幽州军将领。
堂外阳光正好,但堂内气氛肃穆,无人敢高声言语。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朝廷封赏将至,这将决定许多人的前程命运。
辰时三刻,门外传来唱喏:“天使到——!”
一名身着绯袍的内侍监手持圣旨,在四名金吾卫的护卫下大步走入。此人身形清瘦,面白无须,正是武则天身边得力的内侍监——高公公。
“圣旨到——跪!”
堂内众人齐刷刷跪倒。
高公公展开圣旨,声音尖细却不失威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幽州逆贼金木兰,勾结突厥,图谋不轨。幸赖大理寺卿狄仁杰明察秋毫,指挥若定;幽州将士用命,忠勇可嘉。今逆贼授首,叛乱平定,特颁旨嘉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堂下,落在吕虎身上:“幽州都尉吕虎,寻获突厥可汗于危难,护驾有功;率陷阵营奇袭黑风谷,破敌中军;整编降卒,抚定地方。忠勇兼备,智勇双全。特晋封为‘忠勇伯’,食邑三百户,实授幽州都尉,统兵两千。其麾下陷阵营,著正式编入幽州军制,名额扩至五百人,一应粮饷器械,由兵部拨付。”
堂内微微骚动。
伯爵!虽然只是最低等的县伯,但吕虎以弱冠之龄、边军小卒出身,短短数月竟封爵授实职,这是何等殊荣!更别说陷阵营获得正式编制——这意味着吕虎拥有了合法且不受地方节制的私兵!
高公公继续宣读,张振武晋一级,封云麾将军;狄仁杰加太子少保衔;其余将士各有封赏。待全部念完,已是两刻钟后。
“臣等谢恩——!”众人三叩首。
吕虎起身时,感觉手中圣旨沉甸甸的。忠勇伯、幽州都尉、统兵两千、陷阵营扩编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有些不真实。
但他心中清楚,这是他用命拼来的,也是狄公为他力争的结果。
高公公走到他面前,面上带着程序化的笑容:“忠勇伯,陛下看了狄公的奏表,对你可是赞赏有加。特意让咱家带句话——‘望卿再接再厉,为国镇守北疆’。”
吕虎郑重抱拳:“臣必肝脑涂地,不负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