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珩看着秦雅,脸上的表情少有的严肃。
“秦雅,”他声音沉了下来,“象刚才那种事,还有上次掀衣服那样的事,以后都不许再干了。”
秦雅正晃着的腿停住了,脸上的嬉笑也收了回去。
“干嘛啊,”她撇了撇嘴,“又凶我。”
“我不是凶你。就是想告诉你,我和你妈妈怎么样,那是我们大人的事,和你没关系。”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不要掺和,明白吗?”
这丫头胆子太大了。
馀珩不是什么圣人,他怕秦雅再这么乱来,没准儿哪天他就脑子一热,真干出点什么来。
秦雅低着头,没说话。
馀珩看她这样,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心思比谁都敏感。
“听见没?”他又问了一遍。
“听见了。”秦雅抬起头,“我就是觉得好玩儿。”
“这不好玩儿。”馀珩说得很认真,“秦雅,你才多大?”
秦雅咬了咬嘴唇。
她刚才就是脑子一热,想看看馀珩什么反应。
而且她也有点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知道了。”她又说了一遍,“我以后不这样了。”
馀珩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行了,乐一个。”他收回手,“一会儿你妈来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秦雅被他一揉,那股委屈劲儿反而上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别过脸。
“你本来就欺负我了。”
“我哪儿欺负你了?”
“你凶我。”
“我那叫讲道理。”
“就是凶。”
“行行行,我凶,”馀珩被她这胡搅蛮缠的样子逗乐了,“那你想怎么着?”
秦雅转过头,眼睛还红着,但嘴角已经有点往上翘了。
“请我吃火锅。”
“不是刚才就说好了吗?”
“那再加一顿烧烤。”
“得寸进尺是吧?”
“行不行吧?”
馀珩看着她,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行,”他点头,“可以。”
秦雅这才笑了,眼睛弯起来。
馀珩看她笑了,心里那点不安也稍微放下了点。
他是真怕这丫头再乱来。
刚才她那一下,他要是个把持不住的,这会儿俩人估计就不是坐在这儿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他时常自我剖析。
他可以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常人,甚至他在生活中的三观比大多数人都要正。
但在圈子的层面,在男女关系的层面,他又是一个极其反传统的人。
在这方面,普世价值观和道德观对他不适用。
他只认ssc原则,知情安全同意。
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不出现受害人,不影响别人。
没有不可以的事情。
就比如秦璐,他觉得这段关系的乐趣就是身份。
看着为人师为人妻为人母的她,在自己面前放纵堕落。
抛开这些身份,她和一个普通三十八岁熟女的区别,无非是身材好长得漂亮而已。
但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就不止她一个了。
这段关系的刺激点也来自于此,就是秦璐的背德感,愧疚感。
秦璐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是知情同意的。
但秦雅,他现在还不能把她当作一个,是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知情人。
“对了,”秦雅忽然想起什么,“白芯然在直播干嘛呢?”
她问得挺直接,带着点好奇,又有点捉狭。
馀珩被她问得一愣:“没干什么啊。”。
“骗人,”秦雅撇嘴,“我都听到了,我进来的时候你手机里还有声音呢,别以为我没听见。”
“行了行了,”馀珩不想再就此多说,“你妈应该快到了,赶紧下去吧。”
秦雅从床上跳下来,理了理衣服。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转过头看馀珩。
“哥。”
“又怎么了?”
“谢谢你。”
馀珩愣了一下:“谢我什么?”
“谢谢你……”秦雅抿了抿嘴,“没生我气。”
馀珩看着她,心里那点情绪复杂得很。
“我没生气,”他说,“行了,赶紧下去吧。”
秦雅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馀珩走到洗手间,又洗了把脸。
冷水泼在脸上,稍微清醒了点。
馀珩擦干脸,走出洗手间,拿起手机看了看。
白芯然那边直播还没结束。
他点开微信,告诉她任务可以结束了。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馀珩低头一看,秦璐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馀珩没下楼,看着秦雅上车,然后车子发动,掉头开走。
车尾灯在夜色里越来越远。
馀珩这才下楼,在沙发上坐下。
白芯然的消息弹出来:“我下播了。”
馀珩回了个:“恩。”
白芯然:“今天任务……算完成了吗?”
馀珩:“算,做得很好。”
白芯然:“那就好。”
馀珩:“出来聊聊?”
白芯然:“您在客厅吗?”
馀珩:“在,怎么了?”
白芯然:“一会儿我出去,您能不能先不要和我讲话,我要先去洗洗。”
馀珩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手指敲了敲膝盖。
馀珩:“可以。”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馀珩:“但是你洗完之后,擦干直接出来。”
白芯然:“这……”
白芯然:“您……”
白芯然:“我……”
馀珩:“你自己选,你可以不出卧室,直接睡觉。但是出来,就要按我说的做。”
白芯然:“您欺负人。”
馀珩嘴角扯了一下。
馀珩:“我可没欺负人啊。”
白芯然:“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现在这样怎么直接睡啊?”
馀珩:“我欺负的明明是狗啊。”
白芯然:“……”
她看着这句话,咬着下唇愣了两秒。
羞恼里掺着兴奋,被这么叫,也没那么排斥?
她从电竞椅上站起来,吸了口气。
推开房门,馀珩就坐在沙发上,手肘搭着膝盖,正低头看手机。
听见开门声,他头也没抬。
白芯然脚步顿了顿,她身上就一件宽大t恤,下摆刚过大腿根。
没穿内衣,走动时能感觉到轻微的摩擦。
她手里拿着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客厅,闪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反锁,她拧开了水龙头。
过了一会儿,白芯然拉开门,裹着浴巾走出来。
“洗好了?”馀珩偏过头轻声问。
白芯然低低嗯了一声。
“过来。”馀珩说。
白芯然挪动脚步,在离沙发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站那么远,我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