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今天左副主任的行为确实有些着几分古怪,你的怀疑也颇有道理,交给学校调查你可放心?”
这就调查了?祁安心中有些意外的同时,旋即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生存法则面前,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共有的本能,祁安展现出了绝对的优势,左先征还有间谍的嫌疑,这个时候还站在他那边的,也就只剩同伙和脑子有病的了。
“额,当然,我对组织有什么不放心的。”——祁安笑容依旧,一脸坦然。
可肚子再一下‘咕咕’响起的时候,祁安坦然的表情中出现了一抹尴尬,成功逗笑了几位校领导。
“哈哈哈……”沉政委轻轻拍了拍祁安的肩膀,露出一个赞许的目光说,“肚子饿坏了吧,放心吧,我已经让小马去厨房打饭了,老王,老郑,老陆,走着,去会议室,今天我请客……”
王副校长插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祁安“……”
只是,这‘沉伯伯’从何而来?祁安心里暗自嘀咕。
他还要给丁军长打电话告状呢,可不愿意在这儿眈误时间。
祁安抬起手腕上看了下时间,略显尤豫道,“多谢几位校领导,只是,只是……”
“有话不妨直说,是不是已经有安排了?”——看到祁安面露为难的模样,陆主任开口询问。
他想去找左先征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会没心情午饭。
祁安腼典一笑,解释说,“今天第一天上课;
我和妻子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庆祝一下,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改天,改天我请各位首长……”
祁安的声音越来越低,又恰好能让几位校领导听到。
听到祁安的话,想到左先征的骚操作,几位已到中年的老革命都有些脸红。
是啊,能来这里读书,对祁安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祝贺,可以说是人之常情。
没有意外的话,祁安学业结束以后,组织上一定会对他委以重任。
第一天上课就碰到这种糟心事,想必祁安学校有些失望吧!
又与几位校领导寒喧了几句后,祁安便离开了学校。
出门前,祁安还特意安抚领导们不要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表示自己从未怀疑过‘自己’同志,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远远看着祁安开车往校门口的方向驶去,沉文泽和王光普也相继走出了办公室。
沉文泽办公室内;
王光普左手拿着一个白面馒头的,右手翻腾了几下饭盒里的土豆肉片,肚子虽然饿的厉害,可就是提不起胃口。
看到对面的沉文泽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吃的津津有味,王光普不由感慨老沉这心是真大,不由阴阳怪气说道,“祁安这小子一看就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会只怕已经告到老丁那儿了。
老沉,你是不是觉得火烧不到你身上?”
沉文泽头都没抬,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祁安无论做什么,我们都左右不了,你在这里瞎担心有用吗?
不如现在好好吃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道理谁都懂,可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又有几人能保持住心态平和呢!
“哎,老沉,你说这左先征怎么回事,今个还玩起了栽赃陷害这一套,不会是因为那一位吧?”
王光普虽然没有说名字,可沉文泽显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中央政务院外交部主任,纳沣峪;纳金鹏的父亲。
目前负责协助部长处理具体事务,分管秘书科,机要科,行政科等多个科室,是一位手握实权的大佬。
满人皇室后裔中,有混吃等死,祸国殃民的败类,自然也有为国为民,志存高远的有志之士。
纳沣峪便是后者中的佼佼者;他曾在日,美、各留学四年,民国时期曾任国民政府驻外参赞,外交部交际司司长,总务厅科长等。
小鬼子投降后秘密添加我党,为我党做出过重大贡献。
纳沣峪共有四子三女,纳金鹏是已故第一任妻子所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纳家不论是财力还是势力都不在傅家和柳家之下,从满人入关至今,纳家几番起起伏伏,从未真正伤筋动骨。
祁安毫无征兆的抓了纳金鹏,又以雷霆之势捣毁了一个涉毒的地下赌场。
祁安的动作太快,压根没给纳沣峪反应的时间。
等他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纳金鹏的罪名早已经坐实了。
儿子是什么德行,纳沣峪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养废了就是养废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为了不影响到族人的前途,他都已经打算把儿子送出国了。
结果,祁安这个愣头青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废物儿子是死是活,纳沣峪压根不想管,甚至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败家子。
可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纳沣峪现在是左右为难。
若是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顾的话,免不了会被人说薄情寡义,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可现在是事情闹的太多,上面有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他又不敢插手太过。
——
军事学院比较特殊,祁安在这里也没有熟人。
来到外语学院后,同值岗的兄弟们随口打过招呼,祁安便急匆匆走进警卫室,拿起了电话机。
运气不错,丁军长象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吃午饭。
“喂,首长是我,祁安。”
“你小子,不好好上课学知识,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祁安蕴酿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报告首长,我被人恶意针对了,你管不管……”
这句话声音很大,带着哭腔,满满都是委屈,象是一个跟家长告状的孩子。
“你,你,你是谁?”——丁鹤鸣的声音有些颤斗,他实在无法想像出一位宗师修为的天骄哭着告状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怀疑祁安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太辣眼睛了。
“祁安,“……”演的太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