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国这话就有意思了,就差直接说;左先征闲的蛋疼吗?他为啥不说别人,单找你祁安的麻烦!
祁安没有说不知道,而是沉思片刻后,才郑重其事地说道,“陆主任问的好,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您今天即使不问,我也会查清楚的。”
祁安若是直接说“不知道”,有耍无赖的嫌疑。
他主动说查清楚,就是告诉校领导们;左先征有问题!
不得不说,祁安这一招伤害转移玩的很是漂亮,面对几双怀疑的眼神,左先征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很明显这是心虚了。
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左先征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岂会看不出来。
确定了左先征有问题,几位校领导不免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祁安的军衔虽然不高,可他的名声可不小,特别是在高层中。
要知道,小鬼子的‘换孩子潜伏计划’可是毁在了祁安手里。
为此,暗中保护祁安家人的同志们,还逮住过几条隐藏很深的‘大鱼’。
除了小鬼子,祁安还得罪过不少有财有势的‘爱国商人’,还有政治部一位姓‘纳’的大佬。
细细思量,才发现祁安虽然官升的很快,很得高层重视,可也是真的很能给自身‘惹祸’。
几位校领导思绪乱飞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瞎猜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要做的是安抚好祁安。
至少这件事不能让祁安自己查,学校必须占主导地位。
万一,万一左先征跟小鬼子扯上关系,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保不住他们。
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是压抑,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祁安饭量本就很大,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他准备出去买点吃的,顺便给丁军长打个电话,告个状。
有句老话说的对,有靠山不用,过期作废。
“各位领导……”
“左副主任……”
额,就很尴尬,大家都沉默半晌了,祁安刚准备说话,却被沉政委打断了。
“咳咳……”祁安假咳了两声,“沉政委,您请先说。”
沉文泽笑着对祁安微微点头,看向左先征说道,“左副主任,你下午还有很多任务作,先去用午饭吧!你和祁安之间的事,回头我们开会讨论。”
嘚,老左变成左副主任了。
逐客令也下的很没有技术含量,就差直接说;“你走吧,我们要跟祁安商量调查你的事!”
左先征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出去,“沉政委,您不能只听祁安的一面之词。
我以个人的名誉起誓,祁安真的说了我很多侮辱性的话,还冤枉我说,说我~”左先征咬牙,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我是苗家的狗,不配做一名军人,还说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看谁玩的过谁……”
“这些话你之前为何不说。”——沉政委显然并不相信左先征的话。
“因为,因为祁安是在进办公室前用劲力传音说的,声音震的我脑子发晕,差点摔倒,可,可是我没有证据……”
左先征眼睛红了,委屈的象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几位校领导看向祁安,这个画面他们好象看到了,当时只以为是左先征没看路,被绊了一下而已。
祁安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沉政委说道,“我能说,左副主任是在混肴视听吗?
用这些没办法证明的事,把注意力转移到苗家身上,这招真的很烂。
我和苗家早就恩怨两清了,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左副主任和苗家有关系。”
在左先征要吃人的目光中,祁安又把自己撇的很是干净。
只是这话,众人都不信。
恩怨两清?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谁不知道苗家最近麻烦不断。
开始出手的是傅家和娄家,苗家生意受挫后,所有人都恨不得趴苗家身上咬上一口。
祁安没那么大能量,所以也只是被怀疑。
虽然没证据证明和祁安有关系,可苗家出问题,是得罪他之后才发生的,由不得别人不多想。
“哦,那你怀疑跟谁有关系?”——王光普突然问道。
王光普突然觉得今天的事很有意思,他第一次发现左先征竟然这么蠢;
给别人挖坑却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能自圆其说。
祁安一句调查就破防了,只能说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
祁安看似乖巧,可言语犀利,又一副坦坦荡荡,成竹在胸的模样。
王光普可不信祁安真的什么都没说过。
祁安立正,敬礼,一脸严肃说道,“首长,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我是军人,只用证据和事实说话。
无端猜测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对军人荣誉的亵读,是对道德底线的践踏……。”
“够了……”
没有事实,没有证据,不负责、亵读、道德底线、这些词汇在左先征脑海里来回旋转,让他大脑一阵眩晕。
得,左先征又一次破防了。
猩红中透着嗜血的眼神逐渐下移,试图躲避众人的目光,牙齿咬的咯咯响,很明显是在强行压下愤怒的情绪。
若左先征也是武道高手,毫不怀疑这时候的他,敢一巴掌拍死祁安。
可惜,他不是,所以只能无能狂怒。
或许左先征永远也不会明白,绝对碾压的实力才能给人足够的自信,才会不惧怕任何魁魅魍魉。
只有自身实力足够强,才能指鹿为马,才敢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别人还不得不信。
左先征输就输在,实力不够强,还敢玩栽赃陷害那一套。
他祁安又不是没长嘴的短剧霸总,任别人说还不屑解释。
他信奉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你,没有半点所谓的宗师气度。
左先征这副模样,作为他的顶头上司,陆主任都觉得丢人。
“老左,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陆主任叹气,多年搭档,终是没说出重话,
这次左先征没有拒绝,心里默念着,‘泰山崩于前要面不改色,’强撑出一个笑容,走了出去。
“小安,今天左副主任的行为确实有些古怪,你的怀疑也颇有道理,交给学校调查你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