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保护崔莹玉,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都说崔家大小姐是四九城第一美人,真有那么美吗?”
“你不是见过吗?”
“忘记了,我让你说。”
“说什么?”
“崔大小姐好不好看?”
胸口敏感部位突然多了只小手,祁安瞬间警觉;
“那要看跟谁比?跟我媳妇比,肯定差上不少。”
“切,就会说好听的,当家的,最近请她吃顿饭怎么样。”
“请谁?”
“你说请谁?”
她手指微微用力,祁安不敢再装傻。
“最近要上课,哪有时间请人吃饭啊!”
“周末总没课吧,下个周末,就这么说定了。”
“不是,下个周末你不是说请苏挽云吃饭吗?”
“呃,对哦。
还有琳琳,小娟,我们都说好了。
没关系,你自己请崔大小姐也可以。”
“不行,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我一个有妇之夫请别的女同志吃饭象什么话。
这是原则性错误,坚决不能犯。”
“呦,这么乖的吗,木嘛,奖励一下。”
“一下怎么够,一夜还差不多……”
“呜呜呜……”
唇齿交苏、若春樱承露;舌底融蜜,似晚棠含烟。
帐暖春深,鸳衾叠翠,一枝红杏窥春色;罗帐轻垂,半缕沉香绕画梁,锦被犹藏鸾凤声。
第二天一早,练拳,洗澡,吃过早饭后家人都被祁安支出家门,去了小酒馆,家里只剩他一人。
沏了壶香茗,摆上果脯和坚果,祁安躺在壁炉边的软椅上。
手里拿着本‘针灸甲乙经’,看似用心在看书,实则一心二用,心神已经飘进了系统仓库里。
今天签到了一百公斤果脯,还有惯例的花猪一只。
左手执书,右手不时轻抿茶水,偶尔投喂自己几块零食,这小日子不要太惬意。
“砰砰砰,家里有人吗?”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低沉而有力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
等的人终于到了,祁安看了下时间,早上八点整。
“稍等……”
祁安高声回应道,然后快步走到门前,轻轻打开了门。
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祁安认识的王默,另一个则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是王默的父亲王满庭,他站得笔直,下腭留着一撮胡须,身穿一身稠布长衫,给人一种民国时期大学老师般的儒雅气质。
“默儿,记住为父交待的事。”
就在祁安打量着这个中年人的时候,他突然听到王满庭对王默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默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黑紫色,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斗着。
祁安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这是中毒了,还是冻坏了?
不管哪种情况都不适合让他们进院,万一在家中有个三长两短,祁安岂不是百口也难辨其冤。
“四爷好,鄙人王满庭,王默的父亲,特意带孩子前来致歉;您看,咱们可否入内详谈?”
“称呼同志就好,道歉的事以后再说。依我看,你还是先送孩子去医院吧!”
“无妨,无妨,这小子昨晚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实乃咎由自取。”
祁安关心的话让王默的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却又被父亲的冷言冷语瞬间浇灭。
“你要做什么?”——祁安搀住要跪下的王默;“王满庭是吧,昨天我岳父说你们家老爷子最近总去看望他。
现在又拿一个孩子出气,这就是你们王家的家风吗?”
“不是的,四爷您误会了,之前的事都是默儿自己一人所为……”
王满庭说不下去了,祁安直接掀了王家的遮羞布;
如果还执意让默儿背锅,只会让祁安更瞧不起他们王家。
届时,恐怕得不偿失。
祁安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紧盯着王满庭有些闪铄的小眼睛,厉声呵斥道;“作为医者,没有仁心,没有担当;
作为至亲长辈,责上弊下,实乃不慈;
家规崩坏至此,王家其祸不远矣,滚……”
说罢就关上了大门,这家人太恶心,祁安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们。
“砰砰砰……”
“四爷,四爷,误会,都是误会……”
“听不懂人话吗?滚……”
祁安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提高嗓门说道:“别磨蹭了,赶快带孩子去看病吧!
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沟通,就让你们家老爷子去找我岳父谈吧。”
昨晚,王家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专门针对祁安可能会提出的各种叼难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设想和讨论。
为了应对这些潜在的难题,他们绞尽脑汁,想出了许多应对的策略和方法。
最有效的自然是道德绑架,王家已经严厉处罚过王默;祁安是军人,还是一名军官,总不能还揪着这事不放吧!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祁安竟然会因为王默的身体状况,拒绝与他们谈条件。
这完全出乎了王满庭的预料,使得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变得徒劳无功,甚至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祁安锁上大门去了小酒馆。
刚从小门走进后院,便感受到了食物与烟火交织的气息,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些许凉意。
“岳父,雪茹呢!”
正在晒簟前给萝卜干翻身的陈秉承扭过头看到是祁安,疑惑问道,“小安,你不是在家等王家人上门道歉吗?”
“别提了,王家人太恶心了,让个孩子背锅,我懒得搭理他们。”
“嘿,那老东西人模狗样的,总自诩学医先学德。小安,你准备怎么办?”
“我让他们先找您老谈。”
“听雪茹说你想要药方,有要求吗?”
“三张完整的药方,要养胃,调理胃病的,增强免疫力的,调理气血类的都行。”
“长春堂可不缺这点东西,便宜他们了。
若是在圈子里宣传一下他们的所作所为,看谁还敢去长春堂瞧病。”
“岳父,记得警告他们;普通的药方可不行,要是敢敷衍我,继续找他们后帐。”
“交给爸你只管放心。”
“呃,雪茹呢?”
‘爸’祁安喊不出口,他又不是上门女婿,只能岔开话题。
“哦,雪茹在厨房跟郭师傅学做菜,两个小丫头在竹香厅写作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