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花园空气清新，那些发光的植物在日光下收敛了光芒，但依然美得惊人。两人沿着小径慢慢走着，楚昭无意中哼起了一首歌——是昨天准备上传的那首《破晓》。
刚哼了两句，墨辰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楚昭回头看他。
墨辰走到她面前，黑色的瞳孔专注地看着她：“你刚才哼的那首歌有点耳熟？”
“是啊，怎么了？”
“声音和旋律很熟悉。”墨辰说，“我昨晚在星网上听到了一首歌，是一个叫‘海妖’的歌手发布的。和你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楚昭挑眉，直接承认：“当然像，因为就是我。”
墨辰的眼神微动：“你……就是海妖？”
“对。”楚昭点头，没有任何隐瞒，“我需要一个独立于‘楚昭’这个身份之外的空间。海妖只是唱歌的人，没有那些复杂的标签。”
墨辰沉默了。他没想到楚昭会这么干脆地承认——他甚至准备好了她会否认，然后他再慢慢试探。
但这样的坦诚，反而让他心里一暖。
“为什么告诉我？”他问。
“因为我们是夫妻。”楚昭理所当然地说，“夫妻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秘密。而且你早晚会发现的，与其让你猜疑，不如直接告诉你。”
墨辰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很淡，但确实存在的笑容。
“谢谢你的信任。”他说，然后顿了顿，“但这样做很危险。如果被人发现你就是海妖，那么‘无安抚力’这个保护就不存在了。”
“我知道。”楚昭说，“所以我会小心。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这句话让墨辰的眼神柔和下来。他伸手，握住楚昭的手：“对，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楚昭感觉到一种安心的力量。
“对了，”墨辰突然想到什么，“你的歌声确实有安抚效果。昨天我听《归乡》的时候，能感觉到精神海有轻微的被净化感。”
楚昭惊讶：“真的？”
“真的。”墨辰点头，“虽然不如深度净化的效果强，但确实存在。这意味着……你的能力比我们想象的更特殊。”
他顿了顿，声音严肃起来：“这个秘密，必须保守好。在你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把‘楚昭’和‘海妖’联系起来。”
“我明白。”
两人继续散步。走到花园深处的一片空地时，墨辰停下脚步：“这里原本是训练场，我让人改造成了音乐室。隔音效果很好，设备也是顶级的。你以后可以在这里练习和录制。”
他推开一扇隐蔽的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各种乐器、录音设备、调音台一应俱全，还有舒适的休息区。
楚昭眼睛一亮：“这太棒了！谢谢你，墨辰。”
“应该的。”墨辰的语气很平淡，但楚昭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满足，“作为你的第一兽夫，支持妻主的爱好是我的责任。”
楚昭忍不住笑了：“你总是把话说得这么正经。”
“本来就是正经事。”墨辰认真地说。
参观完音乐室，两人回到主屋。上午的时间，墨辰需要处理一些军务，楚昭则去了书房，想找些关于兽人帝国历史和文化的书籍来看。
书房的藏书量惊人，从军事战略到生物基因，从历史文献到星际地理，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楚昭挑了几本入门级的文化读本，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中午时分，墨辰处理完工作来找她吃饭。看到她在看的书，他走过来坐在旁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你们的历史……和地球很不一样。”楚昭说，“兽人基因的起源，精神力的觉醒，雌雄比例失衡导致的社会变革……这一切都太特别了。”
“每个文明都有其独特的发展路径。”墨辰说，“地球选择了科技和人文，我们选择了基因和精神力的进化。”
他拿起其中一本书，翻到某一页：“这里记载了古人类基因的最后一次出现，大约在三千年前。那个时代的兽人基因缺陷还不严重，古人类的基因被认为是‘完美模板’，可以修复任何缺陷。”
楚昭看向那页的文字，上面配着一幅古老的画像——一个女性，被一群兽人雄性环绕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问。
“古人类基因突然消失了。”墨辰的声音低沉，“原因成谜。有说是自然灭绝，有说是被某些势力清除……真相已经淹没在历史中。直到你的出现。”
楚昭感到一阵寒意：“所以我的出现……可能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
“必然。”墨辰合上书，“基因匹配中心的数据虽然加密，但不可能完全封锁。匹配者的存在，很快就会引起高层的注意。而古人类基因的重现……可能会让某些研究陷入疯狂。”
他握住楚昭的手：“但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这句话他说得平静，但其中的决心和力量，让楚昭感到安心。
午饭时，楚昭提到了白凛送的那套声波分析仪。
“我试了一下，发现当我唱歌时融入精神力，声波会出现特殊的共振频率。”她说，“这应该就是安抚效果的来源。”
墨辰点头：“我昨晚也分析了《归乡》的声波数据。确实有规律的精神力波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一些精神力控制的技巧，也许能优化效果。”
“好啊。”
饭后，墨辰真的开始教她。他的教学风格和他的人一样——严谨、系统、一丝不苟。从精神力的基础原理，到如何精确控制输出强度，再到如何与声音结合……
楚昭学得很认真。作为5s级精神力者，她的天赋极高，很多技巧一点就通。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墨辰难得地夸了一句，“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掌握高级应用。”
“那当然。”楚昭有点小得意，“我可是专业的。”
墨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一动。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嗯，我的妻主，很厉害。”
这个动作和话语都太过亲昵，楚昭的脸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