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她想起墨辰痛苦的样子，“污染值很高？”
“临界点。”墨辰说，“我本来计划明天返回帝都接受净化治疗。但任务出了意外，耽搁了时间。”
他看向楚昭，眼神认真：“你的信息素……或者说，你刚才和我深度净化……让我的污染值清零了。”
“清零？”楚昭惊讶。
“完全清零。”墨辰确认，“不仅清零，我的精神力还增长了。虽然微弱，但确实增长了。”
楚昭想起刚才精神力交融的感觉。她的精神力似乎对墨辰的精神海有特殊的净化效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深度净化”？
“所以，”她整理着信息，“我可能……有一点特殊。”
“不止一点，是很特殊。”墨辰说，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先离开这里。远古之森不安全，尤其是夜晚。我带你回帝都。”
楚昭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一秒，然后握住。墨辰的手掌宽大温暖，指腹有薄茧，是常年握武器的痕迹。
他轻轻一拉，楚昭便站了起来。飞行服因为刚才两人过于激烈的互动中，扣子掉了几颗，有点遮不住身体，她有些窘迫。
墨辰注意到她的表情，他走到不远处的地上拿起来一个作战包，从里面找出来一件黑色的外套。
“穿上。”他将外套递给她。
楚昭接过，发现这是一件男性的军装外套，面料挺括，肩章上有复杂的徽记。她穿上外套，袖子长出一截，下摆几乎到大腿中部。外套上带着墨辰的气息——一种清冷的雪松混合着金属的味道。
“谢谢。”她说。
墨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让楚昭吃惊的动作——他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前，低下头。
“帝国元帅墨辰，以龙族血脉起誓，将誓死保护妻主的安全，妻主不离，我便不弃。”
他的声音庄重而虔诚。楚昭愣住了，这个姿势明显是某种正式的誓言仪式。
“你……快起来。”她有些不适应。
墨辰站起身，表情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你已经是我的妻主，我做为你的第一兽夫，保护你是应该的。”
“我们该出发了，回帝都。”
“怎么去帝都？”楚昭问，“走回去？”
墨辰嘴角似乎上扬了零点一秒:“我有飞行器。”
他抬手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装置。不远处的空地突然泛起波纹，一架流线型的黑色飞行器从隐形状态中显现。它长约十米，造型犀利，像是掠食者的翅膀。
“军用隐形舰。”墨辰简短介绍，走向飞行器。舱门无声滑开。
楚昭跟着他登上飞行器。内部空间比她想象的大，驾驶舱有两个座位，后面还有休息区。墨辰在主驾驶位坐下，楚昭坐在副驾。
“系好安全带。”墨辰说。
楚昭找到安全带扣上。墨辰启动引擎，飞行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平稳升空。
透过舷窗，楚昭看到了这个星球的真容。双日正在西沉，天空染上金红交织的瑰丽色彩。下方是无尽的原始森林，远处有山脉的轮廓。而更远的地方，隐约可见城市的灯光，像散落的星辰。
“那是帝都。”墨辰说，“我们二十分钟后到达。”
飞行器加速，化作一道黑影划过天际。楚昭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涌起复杂的感觉。二十四小时前，她还在地球近地轨道测试新型战机。现在，她在一个陌生的星球，和一个刚刚发生过关系的陌生男人，前往一个未知的城市。
“到了帝都后，”墨辰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你需要正式登记身份。否则无法使用光脑、消费、甚至不能合法居住。”
“光脑？”
墨辰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银色手环:“个人智能终端。通讯、信息查询、支付、身份验证……所有功能都集中在里面。”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新的备用手环，递给楚昭:“新光脑，点这里，录入你的生物信息。正式身份登记后，才能激活全部功能，现在只能使用基础功能。”
楚昭接过手环，触感冰凉。她戴在手腕上，手环自动调整大小，贴合皮肤。
“怎么用？”
“光脑会采集你的生物信息，绑定后，这个光脑只有你可以使用，你可以用意识连接操作。”墨辰说，打开后有新手操作引导流程。
楚昭照做。下一秒，一个半透明的光屏出现在她面前，上面有简单的界面:通讯、个人信息、基础功能。
“熟练后可以意念操作。”墨辰说，“正式光脑功能更全面，可以连接星网——星用于购物，就医，教育，支付，等多种功能。”
楚昭尝试着用意念打开“个人信息”。光屏上显示出她的临时身份信息:她填入了姓名和性别等基础信息。
【身份状态:临时庇护(庇护人:墨辰元帅)】
“d级是最低权限。”墨辰解释，“正式登记后，根据你录入的基因等级和安抚力评估，基因匹配等，权限会更新调整。”
“安抚力评估？基因匹配？”
“雌性的能力评估。”墨辰说，“决定你能匹配多少雄性，以及净化效率。”
楚昭想起他说过的社会制度。在这个世界，雌性的价值似乎直接与她们的“净化能力”挂钩。
“如果我安抚力很低呢？”她问。
墨辰看了她一眼:“不会低。刚才你释放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你的安抚力至少是s级以上。”
“s级？”
“安抚力分3s、2s、s、a、b、c、d、e八个等级。”墨辰说，而且，你有精神力，帝国雌性并没有精神力。
“s级雌性信息素可以安抚3s级精神力的雄性。而3s级精神力……算上我，帝国目前只有七人。”
楚昭心中一动。她的精神力是5s级，在地球已经是顶尖。在这里，不知道算什么水平？
飞行器开始下降。前方的城市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座未来主义风格的大都市，高耸的银色建筑反射着双日余晖，空中航道有各式飞行器穿梭。城市中心有一座特别巨大的建筑，形状像是盘绕的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