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楚昭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汗湿的身上。她喘息着，大脑还在处理刚才发生的一切——身体的极致快感，精神力的奇妙融合，以及那个烙印在墨辰锁骨上的印记。
墨辰坐起身，背对着她，穿自己的衣物。那些黑色的鳞片已经全部消退，露出宽阔的背部肌肉线条。他伸手触碰锁骨处的印记，动作轻柔。
“妻主印记为什么不是你的兽型？”他低声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带着磁性的质感。
楚昭撑起身体，看着那个印记——她的侧脸剪影，简洁而清晰。
“我不知道。”楚昭诚实回答，她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这可能是……精神力的具象化？”
墨辰转过身。暗金色的瞳孔已经完全恢复成深邃的黑色，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他的五官在日光下显得更加立体，眉眼间的冷硬线条因为刚才的亲密而柔和了几分。
“你的兽体是什么？”他再次问道，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印记。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雌性。”
楚昭这才注意到，墨辰在看她时，眼中确实带着困惑。他似乎真的认为她应该有某种“兽体”，就像他背后能长出鳞片一样。
“我没有兽体，也不是兽人。”楚昭说，从地上坐起来，捡起散落的飞行服快速穿上，“我是人类。普通的人类。”
墨辰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可能。所有雌性都是兽人。只是雌性无法化形，但基因里一定有兽人血脉。”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楚昭决定说实话。她需要了解这里的情况，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她唯一的线索，“不是这个星球，也不是这个……星系。我是通过时间黑洞来到这里的。”
楚昭简单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地球、超能力、试验飞行、黑洞穿越。墨辰安静地听着，表情从困惑逐渐变为震惊。
“你是说……你的世界，雌性都没有兽人基因？”他问，声音里有些难以置信。
“没有。至少我没见过人能变成动物，或者长出鳞片。”楚昭说，“我们那里都是人类，不论男女，都是纯粹的智人。”
墨辰沉默了。他站起身——楚昭这才注意到他有多高，至少一米九五，身材比例完美得像雕塑——走到不远处的溪流边，掬水洗脸。水流顺着他结实的胸肌滑落，经过那个印记，最后消失在腰腹处。
楚昭移开视线，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你刚才说，我有……信息素？”她想起墨辰最初说的话，“那是什么？”
墨辰走回来，在她对面坐下。他的动作很自然，仿佛两人不是刚刚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而是在进行一场学术讨论。
“信息素是雌性发情期释放的特殊物质。”墨辰解释，黑色的眼睛直视着她，“信息素也会诱发雄性的发情期，信息素还可以净化雄性精神海污染。”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刚才在森林里，是因为精神海污染值达到临界点，再加上……发情期提前爆发。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返回帝都打发情期抑制剂或者……找个雌主，但是，因为我是3s精神力，只有s级以上的雌性信息素才能安抚我，但是s级以上雌性非常少，我认识的雌性里面，并没有我喜欢的，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你的信息素……很强。它应该不止s级，而且你……竟然有精神力，帝国雌性只有安抚力，并没有精神力，还有，我竟然看不出你的精神力等级。”
楚昭回忆刚才的过程，还是不知道什么是信息素。
“我没有主动释放过什么信息素。”她说，“我只是……被你影响了。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
墨辰的眼神变得深邃：“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所有雌性的信息素释放都受发情期控制。
发情期之外，她们无法释放信息素，也无法诱发雄性发情期。但你刚才——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你的信息素，而且它的吸引力还……很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
楚昭陷入了思考。作为催眠师，她对人体生理和心理的互动非常了解。在地球上，人类确实会释放信息素——费洛蒙，影响彼此的吸引力。但那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不会像刚才那样剧烈。
“在我们的世界，”她缓缓说，“男女之间如果有亲密行为，身体就会产生生理反应。心跳加速、体温升高、荷尔蒙变化……这很正常。但不是‘发情期发情’，而是双方情感和身体吸引的自然结果。”
墨辰的瞳孔微微放大。
“你是说……地球女性，可以随时……？”
“如果她们愿意，并且对方有吸引力，是的。”楚昭点头，“这取决于个人选择和情感状态。不是被生理周期强行控制的。”
这个信息显然对墨辰造成了冲击。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上的印记。
“如果所有雌性都像地球人一样……”他低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雄性兽人就不用打发情期抑制剂，忍受污染值的折磨了。”
楚昭捕捉到了关键词：“污染值？那是什么？”
墨辰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们的世界，只有雄性兽人有精神力，用于战斗和工作。但使用精神力会产生‘污染’——一种精神层面的毒素积累。污染值过高，会导致疯兽化，最终被放逐到远古之森等死。”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楚昭听出了其中的沉重。
“只有雌性的信息素，结合发情期的特殊生理状态，才能净化污染。”墨辰继续说，“帝国雌性远低于雄性，如果一夫一妻，很多兽人可能会因为找不到妻主，而有生命危险。为了雄性兽人的生命安全考虑，实行了一妻多夫制。一个雌性通常匹配多个雄性，以保证雄性污染值的及时清除。”
楚昭终于理解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这是一个建立在生理需求上的社会结构，雌性因为掌握着净化能力而占据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