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摇了摇头,没有妄下结论。
他回头,只见那个女鬼低着头站在酒店门口一动未动。
杨寒顺着目光也看到了,他手上的肌肉痉孪了下,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两个人向前走了几步,乌玉停住了脚步。
杨寒脸上有些不解:“怎么了?”
乌玉迟疑道:“我们再回去一趟吧。”
杨寒愣了下,也反应了过来,他抿了抿嘴巴,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虽然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显然那个男的知道些什么。
他们要是一走了之,今天不就白跑一趟了,下次若是再想过来,不一定还有这样的机会。
想通后,杨寒和乌玉对视一眼,转身跑了回去,在踏入的那一刻,酒店里依旧嘈杂,并没有象之前那样。
两个人安心了不少,拒绝了询问的人,直接去了3楼。
相对于楼下,3楼要安静一些,由于之前太过慌乱,他们也不太记得到底是哪个房间,正尤豫着。
那个中年男人从拐角处出现,看到他们两人就皱起了眉头。
“你们不是走了吗?”
杨寒张了张口,只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乌玉上前并没有否认,反而道:“是的,但有一些事情还是很想询问下您。”
中年男人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人,见前面的少年还拎着背包,应该是在附近上学。
要是那个孩子健康的活着,应该也在上大学了吧。
他戒备的眼神隐了下去,伸出了个手势道:“到这吧,不过我时间不多。”
乌玉微微颌首:“多谢。”
他们跟着男人进了一处无人的包间里,男人示意他们请坐,去旁边端了一壶茶。
“有什么就问吧,如果是对那个房间好奇,那我可能无法给出什么信息。”
中年男人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玻璃杯碰触到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男人继续道:“就如你之前所说,它只是用来怀念已逝之人,并没有什么奇异色彩。”
这位中年男人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好奇的学生,毕竟这件事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挺奇怪又惊悚。
两个人接过茶道谢后,听到这话,神色都有些为难。
乌玉:“方便问下,那位是您什么人吗?”
中年男人此时的心情还不错,他闻言笑了下,心中感叹,这两个学生果然是因为好奇。
他叹了一口气,说:“那位是我的前妻。”
杨寒听到这话,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男的看着有四五十了,头发稀疏身材瘦弱,也就一双眼睛比较有神,可怎么看,他和那女鬼的年龄及容貌都不相配啊。
他脸上的震惊太过明显,男人却没生气,反而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们年龄相貌不太相符。”
杨寒眼睛里透着尴尬,摆了摆手没说话。
男人继续说道:“唉,她死在了最好的年纪,活着的人,容貌自然会随着时间逐渐衰败。”
男人说着,眼中有些出神,他眼睛里似是怀念,也象是在惋惜。
他很快就抽离了情绪,说:“要是没什么事,我要去忙了,你们就离开吧。”
杨寒:“等一下,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因为你妻子的事情。”
男人回头,眼睛里充满了诧异,就象他们在开什么玩笑一样。
他妻子都死二十多年了,据他了解,他的妻子也并没有什么亲戚和好友,更别提这两个年轻学生了。
乌玉:“我们这样说,可能你有点很难相信,但我们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见到你的妻子了。”
这句话尤如一道惊雷,眼前男人轻松的神情化为了僵硬,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学生,过了好一会,男人说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真的,她现在还在楼下,我曾在之前来过你们酒店用餐,撞见了一回,她就跟着我了,我们实在没办法,所以今天才过来,想问下,她生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说,有没有什么怨念未消。”
杨寒说着,眼睛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也提了起来。
虽然貌似眼前的这个男人挺和善,可在很多案件里面,这样的男人往往最危险。
他在这里设灵堂,说是怀念妻子,可若真是如此,那个女鬼怎会一直在这里徘徊。
男人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那是由于太过于紧绷,产生的不可控反应。
“我不信,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离开吧,我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说笑。”
男人不等他们再说什么,就要转身离开。
乌玉:“她为什么会在孕期去世。”
乌玉其实并没指望对方会真的回答,他只是想赌一把。
男人回头,满目通红,他看着乌玉,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杨寒挡在乌玉身前,说:“她怀孕了,她说她的孩子还活着。”
男人神情恍惚了下,他还清楚记得,当时得知妻子怀孕,他有多么欣喜,因为这个孩子来的不易,可是随着时间推移。
在一次孕检中,医生说,这个孩子有严重的心脏问题,发育方面也有点畸形,就算勉强保下来,出生后也会面临很多问题。
治疔方面男人是不担心,可一个智力肢体及发育方面都有问题的孩子,他以后该怎么生活,前面有父母照顾,可他们去世后呢。
他很理智也很清醒,又加之现在发现的早及时打胎对妻子影响也小,可妻子却怎么也不愿意,甚至怀疑医生误诊,连跑了许多医院,结果都是一致。
可妻子就象是认定了一样,怎么也不愿放弃肚子里的孩子,他没办法,只能从中劝说,后面,妻子也不去医院了,总是神神秘秘的去搞些偏方。
他那一段时间也很痛苦无奈,直到一天清晨,他闻到了一股恶臭刺鼻的腥味,睁开眼睛时,妻子已经死在了床上。
因为这事,他还被警察找上了门,好在调查清楚后,那些人就离开了。
但周围的闲言碎语和那些可怜的目光,都让他很难忍受,于是他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