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人,娇弱不能自理,沐浴都要四个人伺候的长公主,柔弱着呢!
白衣女鬼激动的睫毛颤抖。
【你能看到我?
【你真的能看到我?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
魏南栀心底疯狂咆哮。
好不容易做一次人。
她真的不想继续跟鬼打交道。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白衣女鬼黯然伤神的垂下眸。
【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谢诗婉,我死的时候,你还小,自然是不记得我。
镇国公府的嫡女。
摄政王的姑姑?
魏南栀再次看向女鬼,发现她的眉眼,确实与谢承墨有几分相像。
白衣女鬼:【我不是自己跳井死的,是被人害死,然后推下去的】
【我的魂魄被人用锁魂阵,锁在了那个井里面】
【我刚刚发现,跟着你就可以离开摄政王府的那个井】
魏南栀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都做人了,为什么还要管鬼那些破事。
世人都说摄政王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不放。
可原主弟弟魏祁宴登基的时候,只有七岁。
一个乱世交到乳臭未干的孩子手中。
若没有忠臣辅佐,大夏早就改性了。
谢承墨这些年在前朝尽心尽力,还要时刻提防各种明枪暗箭。
大夏的太平盛世是他披荆斩棘,一路踏平的。
他要是想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现在。
没有他,原主说不定早就被送去和亲了。
哪有如今的好日子。
虽然谢承墨那方面不行,但确实是一个披肝沥胆的忠臣。
做人不能太肤浅。
男人行不行的,不能只看床上。
既然是谢承墨的姑姑,她就勉为其难的帮了!
白衣女鬼激动的眼泪直掉。
【真的吗?
【你真的可以解了锁魂阵,还我自由?
【你要肯帮我,我下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白衣女鬼:【你不是喜欢我那个大侄子吗?等我自由了,我一定把他弄来伺候你。
她真的会谢。
试过了。
她那个大侄子,真不行!
摄政王府。
魏南栀离开以后,云逸快步走了进来。
“主子,给您下药的人查到了,是将军府的三小姐,霍清婉。”
谢承墨闭着眼睛泡在冷水中。
他心底燥热,浑身无力,抬手都有些费劲。
“主子,霍三小姐倾慕您多年,她趁着宫宴给您下药,也只是想与您……您……”
云逸不敢继续说下去。
“主子要怎么处置霍三小姐?”
谢承墨缓缓睁开眼:“长公主在做什么?”
长……长公主?
摄政王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这些年,摄政王对长公主避而不及,能躲多远躲多远,又怎么会在公主府安插暗卫。
长公主在做些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属下这就去查……”
魏南栀用过晚膳,坐在院子里听侍女读画本子,继续嗑瓜子。
冬梅带着几个模样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
京城的权贵子弟她没本事弄,美男可太好办了。
“公主,您看他们几个行吗?”
魏南栀眸子淬了光,瓜子一丢,站起身。
“公主,这些都是奴婢按照您喜欢的样子,精挑细选的,都还未开苞,干净着呢。”
魏南栀疑惑:“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冬梅挤眉弄眼:“公主,您没发现,他们的眉眼都长的有点像摄政王吗?”
搞了半天,给她弄了个谢承墨周边。
她不搞代餐的。
勉勉强强吧。
没有老男人好看。
魏南栀兴致去了一半,坐回雕花椅上,抓起瓜子继续磕:“你们都会些什么。”
“奴会抚琴。”
“奴会舞剑。”
“怒奴会伺候人。”
“……”
魏南栀勉强点头,都是会来事的。
白衣女鬼眉头紧蹙飘了过来,围着子几个男人绕了一圈,愤愤啧舌。
【公主对男人的要求这么低吗?
【这几个男人姿色也不怎么样啊。
【跟我那个大侄子比差远了。
男宠把一个剥好的葡萄递到了魏南栀唇边。
葡萄鲜嫩多汁,滴着水。
“公主,您看奴剥的葡萄好不好?”
魏南栀对着白衣女鬼挑衅勾唇。
【瞧见了吗?玩男人,就要玩年纪小,嘴巴甜,会撒娇的这一挂。
【只长得帅没用,最重要的得器大活好。
【你那个大侄子又老又虚,还不会捏腰捶腿,剥葡萄,实在是无趣。
白衣女鬼翻了个白眼,飘远了一些。
魏南栀张开嘴,还未碰到葡萄。
内院的门“啪”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谢承墨满脸愠怒走了进来,侍女吓得跪倒一片。
白衣女鬼幸灾乐祸的笑出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过门都是客,来,一起嗑瓜子!”
白衣女鬼:???
瓜子真的那么好嗑?
谢承墨一脚踹开了跪在地上的男宠,眉眼冷锐,却是一笑:“公主好雅兴。”
魏南栀回了他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摄政王不是中了药,这么快解了?”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长公主还是那般不着调。
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上都要对摄政王礼让三分。
惹怒了杀人如麻的摄政王,他们全都得死!
摄政王不是最讨厌长公主。
平日见到,能躲多远躲多远。
今儿怎么跑到公主府来了?
“云逸,把这些狐媚惑主的贱奴卖到南风馆去!”
他们才被买出来不过半个时辰,又被卖回去了?
造孽啊!
魏南栀磕了下眼皮站起身,一只手勾起谢承墨的下巴。
“你把他们卖了,今晚你伺候本公主?”
谢承墨咬着牙:“我?”
魏南栀快速收回手:“哦,不对,我忘了,你不行。”
他薄唇微抿,透着愠怒:“长公主德行有失,禁足一个月。”
禁……禁足?
一个月不让她离开公主府。
想要把她憋死?
魏南栀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
摄政王权尊势重,是该有个人好好治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