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何雨林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老爷,要妻秦淮茹达成100,奖励白条鸡1吨,《本草纲目》,诱骗秦淮茹开发口技,额外奖励:易容术。
何雨林听到系统的奖励,除了满意还能说啥。
只能说这系统多少是有点不正经的,白条鸡?怎么不来一波洗衣机呢?
不过,这个易容术属实是一个好东西、后面到饭店囤粮也方便不少。
几分钟后,何雨林的脑海中涌入了大量中草药的知识,还有易容术的详细法门。
他可以变换各种脸型,若是熟练度达到,连身材、性别都能变上一变。
这技能,简直是潜伏和搞事的利器。
怀里,秦淮茹眉限微动,悠悠转醒。
她发现自己整晚都贴在何雨林坚实的胸膛上,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抓着挠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踏实的安全感。
“哎呀!当家的,天亮了,你怎么不城我起来?”秦淮茹惊呼一声,想要起身。
何雨林侧过身,好笑地看着她:“叫醒你有啥用?你觉得你下得了炕吗?”
秦淮茹不信邪,尝试挪动身体,却发现一双腿酸软得厉害,象是灌了铅,又象是踩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眉头紧锁,懊恼道:“哎,我要是不出去,非得给邻居们笑死不可。”
何雨林看着她那副自贵又着急的小模样,哈哈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怕什么?这么说吧,你要是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走出去,那些个大娘大妈们,反倒该笑我何雨林没本事了。
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别人想吃上一口好的,还没这机会呢。”
秦淮茹闻言一愣,随即想起嫂子张氏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在乡下,新婚夫妇要是第二天新娘子起得太早、精神太好,那些三姑六婆确实会在背后嚼舌根,说男人“不行”。
这么一想,她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甚至生出一丝隐秘的甜蜜和得意。
“好!”秦淮茹放下心来,索性重新坐好,往何雨林怀里踏了蹭,
“既然这样,那我就多躺一会儿。当家的,你再陪我眯会儿。”
何雨林感受着怀里温香软玉的依恋,心里熨帖得很。
要不是担心她初经人事、身体承受不住,看她这副任君采撷的娇慰模样,高低得再来一回。
中院的水池边,已经热闹起来。
贾东旭今天起得特别早,精神头看起来也不错,正拿着一把旧牙刷,沾着牙粉,卖力地刷着牙,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几个同样早起洗漱的年轻爷们儿看到他,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带着捉狭的笑意凑了过去。
“哟,东旭!精神头不错啊!”一个青工用手肘碰了碰他,挤眉弄眼,“果真是大小伙子,龙精虎猛!昨儿晚上……累坏了吧?”
贾东旭吐出嘴里的泡沫,用毛巾擦了擦嘴角,脸上刻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却又难掩得意的表情,摆了摆手:
“喘!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头一晚,我那是悠着点,怜香惜玉,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气。我家秀儿啊,今天怕是得请假在家歇一天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水池边的人都听见。
几个年轻工人闻言,脸上都露出羡慕又暖昧的笑容,嘴里“啧啧”有声。
“可以啊东旭!深藏不露!”
“那是,人家东旭可是咱们院里有名的俊后生,底子好!”
贾东旭享受着这些目光和议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得意地管了一眼何家依旧紧闭的正房房门,想起何雨林那个水灵灵的乡下媳妇,心里那点被比下去的酸涩又被压下去几分,说话也不自觉地夹枪带棒起来:
“唉,这男人啊,光长得俊有啥用?关键还得看真本事!不象某些人呐,银样锻枪头,光说不练。瞧瞧,这都啥时辰了?累得象狗一样,到现在还起不来呢。”
他这话指向性明显,周围的人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都低低地哄笑起来,气氛更加微妙。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帘“唰”地被掀开。
屠芙秀推着那辆半旧自行车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工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脸上看不出什么疲惫,反而有种干活前的利索劲儿。
她推着车走到水池边,对着还在那儿嘚瑟的贾东旭说:
“东旭啊,我去趟厂里,今天车间有批急活。”
贾东旭正沉浸在别人的吹捧和自我的良好感觉中,闻言一愣,连忙转身,脸上堆起关切的笑容,声音也放柔了:
“秀儿,别去了,在家歇着吧!昨晚够累的,请一天假,厂里能说啥?”
他特意把“够累的”三个字咬得重了些,眼神还瞟向周围的工友,仿佛在印证自己刚才的战绩。
屠芙秀闻言,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累个屁啊!我累什么累?厂里有急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看贾东旭瞬间僵住的脸,利落地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骨碌碌”的声响,扬长而去。
留下水池边一片死寂。
刚才还羡慕恭维贾东旭的几个年轻工人,脸上的笑容全都凝固了,眼神古怪地在贾东旭青白交加的脸上扫来扫去,想笑又拼命忍住,肩膀可疑地耸动着。
贾东旭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冲上头顶,耳边峨嘲作响,脸上火辣辣的,象是被人当众连抽了几十个耳光。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说屠芙秀是开玩笑,是心疼他才这么说。
刚才吹出去的牛皮,此刻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啪啪地打回他自己脸上。
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许大茂和刘光齐俩小子,正好勾肩搭背地从后院月亮门晃悠出来,准备去上学。
许大茂那双滴溜乱转的眼睛,一下子就把水池边这诡异又尴尬的场面尽收眼底。
再看看贾东旭那副如丧考妣、恨不得原地消失的衰样,联想到昨晚听到的那短促动静和屠芙秀那声诧异的“完了”,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脸上立刻堆起那种招牌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蔫坏笑容,拉着刘光齐,故意放慢了脚步,从贾东旭身边经过。
许大茂装作没看见贾东旭的窘态,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的声音、对着刘光齐,摇头晃脑地感叹:
“光齐啊,你瞧见没?这真男人啊,不在嘴上,在腿上!你看人家秀儿姐,那才叫一个利索,说上班就上班,精神头足着呢!哪象有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吹得比谁都响,结果呢?
嘿,三秒真男人,名不虚传呐!”
“哈哈哈!”
刘光齐很配合地大笑起来。
周围几个原本还强忍着的工人,这下也彻底憋不住了,“噗哇”、“咯咯”的笑声低低地响成一片。
贾东旭站在水池边,手里还攥着湿漉漉的毛巾,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冰冷,羞愤欲死。
他仿佛已经看到,用不了一天,“贾三秒”这个耻辱的外号,就会传遍整个四合院,甚至整个轧钢厂……
贾东旭气的啊!
直接追着俩小子,满院子狂奔,
“特么的,你俩小子,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