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易家，易中海跟媳妇高翠芬站在自家门口，抻着脖子往对门贾家瞧。
那边门坎上，贾东旭背对着他们，正和一个姑娘说着话。那姑娘的体型……着实不小。
贾东旭站在她旁边，活脱脱一个没长开的半大小子，对比鲜明。
高翠芬咽了口唾沫，扯了扯易中海的袖子，压低声音：“老易，这……这多少有点不合适吧？东旭往后……能行吗？”
易中海撇了撇嘴，心里也直犯嘀咕，嘴上却说：“是啊，我也没想到屠乎他闺女……这么‘出挑’。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嘛！人是屠乎看上了东旭，我能有啥办法？再说了，是东旭他妈哭着喊着要工作，我这是帮忙！攀上屠乎那样的老师傅，对东旭，对咱们往后，都有好处。”
他心里想的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认准了贾东旭当养老人，工作、媳妇都给他安排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先稳住再说。
这时候，贾张氏端着个笸箩走了过来，里头装着几棵蔫巴青菜。
她也瞥了眼那壮实的身影，叹了口气，对着易中海说：“易中海，你给说说，这合适吗？我看着东旭以后得挨欺负啊！”
易中海赶紧换上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嫂子啊，你得这么想，这是一门好亲事！屠乎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这芙秀还是老来得女，心疼得不得了！逢年过节，这个舅哥匀一点，那个匀一点，还怕东旭吃不饱、穿不暖吗？要我说，这门亲事，合理！一来解决了工作，二来解决婚事，一石二鸟。咱们抛开事实不谈，你看，屠芙秀很差吗？”
他指了指对面，“你再仔细看，东旭坐下来，嘴上就没停过，人家姑娘带来的点心瓜果，他可没少吃。而且姑娘家话也不多，一看就是老实、本分人，不会瞎折腾。”
这后半句，也算是易中海的心里话，他就怕贾东旭娶个太精明的，以后不好掌控。
贾张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儿子虽然蔫头耷脑，但手边堆着花生瓜子皮，嘴里还鼓鼓囊囊。
再听易中海这么一分析，心里那杆秤又歪了歪。
不用掏彩礼，对方还倒贴嫁妆，这种好事上哪儿找？
她点点头，瞥了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高翠芬，声音提高了几分：“是啊，我就看着这芙秀姑娘，虽说体格是大了点儿，但好在她还算老实，加之东旭……好象也不抵触。可是，”
她话锋一转，带着精明寡妇特有的警剔，“我怕这姑娘就是装的，进门了再原形毕露。”
她最怕的就是儿子娶个不好拿捏的媳妇，夺了她在这个家的权。
易中海等贾张氏说完，这才接过话头：“嫂子，现在眼瞅着中午了，让翠芬帮你搭把手，做顿饭。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看看她的表现，像屠芙秀这样的姑娘，就是要慢慢发掘，饭桌上最能看人品。”
他急于把这事儿钉死，所以不管不顾，就想着尽快确定下来。
贾张氏看到东旭跟女方聊得还算“热络”（主要是屠芙秀在说，贾东旭在吃），咬了咬牙：“行吧，今天你们俩（指易中海夫妇）一起来，咱们中午吃鸡吧。”
易中海眉头微皱，把贾张氏拉到边上，压低声音：“嫂子，你这也太狠了点吧？你说你要炖谁的？我……我出钱？”
贾张氏嗤笑一声：“不是炖你的吗？这可是你说的，相亲这天的费用你出。”
易中海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眼竖起耳朵的高翠芬，声音压得更低：“你别当着翠芬的面说这个，她要是知道咱俩……你往后也不好弄了不是？”
这时，中院门口传来动静。只见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俩，一人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吭哧吭哧地走了进来。
暖水袋、搪瓷脸盆、印着大红喜字的枕巾、崭新的棉被……满满当当，一看就是置办结婚用的物件。
易中海眼珠一转，立刻上前拦住了傻柱，脸上堆起惯常的和蔼笑容：“哟，柱子，你们家这是干嘛？大采购啊？”
傻柱咧嘴一笑，用下巴指了指怀里抱着的红双喜脸盆：“我哥要结婚了，我寻思着，提前给他置办点东西，布置布置新房。”
说着，他目光好奇地投向贾家门口那座“巍峨”的身影，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易大爷，那是……东旭哥的对象吧？真……真结实。” 旁边的何雨水也跟着懵懂地点点头。
易中海脸一沉，转过头看向贾张氏，声音带着几分“你看人家”的急切：“嫂子，你瞧瞧！没爹没娘的何雨林，都能自己张罗着结婚，东旭这有娘有长辈帮衬的，更不能落后了！抓紧，得抓紧！”
傻柱懒得搭理他们这些弯弯绕，带着妹妹，径直回了何家正房，开始叮叮当当地布置起来，脸上洋溢着为大哥高兴的憨笑。
另一边，北海公园。
秋日午后的阳光通过稀疏的柳枝，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吃饱喝足，又换上了一身何雨林给买的素雅碎花新褂子，秦淮茹脸上的拘谨少了许多，多了几分鲜活的神采。
两人沿着湖岸慢慢走着，路过一片小树林，看到不少人在湖边垂钓。秦淮茹眼睛一亮，轻声问：“雨林同志，你会不会钓鱼啊？”
何雨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顺着话头笑道：“钓鱼？我不太在行。但我喜欢摸鱼，水越多，我摸得越顺手你呢，会摸鱼吗？”
秦淮茹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乡下姑娘的野趣：“我不会钓鱼，但我喜欢在小河沟里抓黄鳝，摸泥鳅。没想到你城里人，也懂这个，还这么厉害。”
两个人寻了处干净的湖岸坐下，看着水面上的浮漂和远处划船的人影。气氛轻松下来，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各自的家庭情况。
何雨林其实压根不关心女方能带来什么，他不需要这份支持。
谭芸和陈雪茹的“软饭”已经吃得他底气十足，到了秦淮茹这里，该轮到他“喂养”了。
他心里盘算的是更长远的“梯队建设”：谭芸、陈雪茹、秦淮茹……这是第一梯队；等娄晓娥、丁秋楠她们长大是第二梯队；再往后……
秦淮茹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家的情况说了：父母健在，都是本分庄稼人，大哥已成家，家里日子不算宽裕但也能过得去。
说完，她有些忐忑地看着何雨林，手指揪着新褂子的衣角：“雨林同志，我家里的情况就这些，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何雨林坦诚地告诉秦淮茹：自己母亲早逝，父亲在部队当兵，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目前都没正式工作。
其实，何雨林这个条件，放在这年头，一般人听了心里都得打个突。
没爹娘在身边帮衬，差别太大了！
更何况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在很多人眼里，这就是“拖油瓶”。
秦淮茹听完，却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为难或退缩。反而表现的更加热烈了
她心里那杆秤，早在丰泽园那五块钱、那糖葫芦、这身新衣裳和此刻湖光山色的静谧中，被按在了地上。
她是认准了这个男人了，就今天置办的一身行头，十块钱都打不住。甚至，她还荒唐的认为，哪怕对方想要在这湖边把她按住，她也没意见。
刚刚，她说的什么抓黄鳝，她会个屁，还不是嫂子说，你要是觉着对方还行，那就告诉他你会抓黄鳝，摸泥鳅
何雨林啥也没说，抓起了秦淮茹的手，紧接着另一手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