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林拿着鸡蛋,意气风发地回到中院。
还没进门,就听见西厢房传来贾东旭哭哭啼啼的声儿:
“妈!傻柱……傻柱他打我!呜呜……”
那哭声委屈得,跟受了天大的欺负似的。也不嫌丢人!
何雨林嗤笑一声,推门进屋。
东卧房里,何大清还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堂屋里,傻柱耷拉着脑袋,带着妹妹何雨水缩在墙角,象两只受了惊的鹌鹑。
“柱子,赶紧把何大清叫起来,吃饭了!”何雨林把烤鸭、酱肉和酒往八仙桌上一放,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傻柱抬起头,苦着脸:“哥!刚刚……我不小心把贾东旭给揍了。”
“啊?”何雨林一愣,随即乐了,用力一拍傻柱的肩膀,
“就是说你小子能打赢他了?这他妈的是好事啊!证明你长大了,有出息了!”
傻柱却更蔫了:“可是……贾大妈待会肯定要找上门来骂街……”
“怕个鸟啊!”何雨林眼睛一瞪,声音拔高,
“就一寡妇,特么的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狂?她敢来,照样抽她!
这四合院,别的不说,我们何家是第一个住进来的,怕过谁?”
他指着门口,对傻柱和雨水强调:“记住了!咱们何家正房的规矩,寡妇和狗,不准踏进一步!知道吗?”
他话音未落,屋外就响起了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尖利又带着哭腔的骂声:
“嗐!傻柱!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王八蛋!你他妈的欺负我儿子!丢不丢人啊你!你丢不丢人!”
骂着骂着,那脚步声就来到了正房台阶前,显然是插着腰准备进行持久战了。
何雨林眉头都没皱一下,冲着屋外就回怼过去:
“克夫丧门星!老贾就是娶了你张翠花这个扫把星,才死得那么早!你还有脸嚎?!”
“嘶——!!” 这话如同毒针,精准地扎进了贾张氏最痛处!
屋外的骂声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更加凄厉、几乎要掀翻房顶的嚎叫:
“啊!!!何雨林!你,你给我出来!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把他带走吧!他们老何家又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了啊!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
听着贾张氏在外头招魂,何雨林非但不恼,反而对傻柱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柱子,去,搭把手,把咱爸抬到贾张氏的炕上去。”
“啊?又来?!”傻柱人都麻了,舌头都打了结,
“哥!咱……咱不能老是把爸当鬼子整啊!上回隔壁院那泼妇骂街,你把咱爸拖过去往人屋里一塞,差点没把人家老爷们给气死!这……这这……”
“废什么话!”何雨林眼睛一瞪,“赶紧的!咱大清同志就好这一口,最喜欢热心帮助困难寡妇了!这是积德行善!”
说罢,他也不管傻柱愿不愿意,直接钻进东卧房,
和傻柱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睡得跟死猪一样、浑身酒气的何大清从床上薅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就往门外拖。
刚拖到门口,正要下台阶,在院里拍着大腿干嚎的贾张氏一看这架势,瞬间懵逼了!
哭声戛然而止!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平时撒泼打滚无所顾忌,就是仗着没人真敢把她怎么样。
可何雨林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来混的!
这要是真把何大清这个醉醺醺的老光棍弄到她家炕上,
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到时候想撇清都难!
贾张氏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上哭老贾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噌”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飞也似的冲回自家门口,张开双臂挡住,尖声叫道: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何雨林!你不要太过分!”
“我去你妈的‘过分’!”何雨林抬脚作势就要踹,
“你儿子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打我弟弟十五岁的,还打输了,说出去都丢尽你们老贾家的人了!你还有脸上门找茬?
我告诉你张翠花,你要是再敢嚎一句,今晚我就让何大清在你屋里睡定了!
明天全南锣鼓巷都知道你贾张氏老树开花!”
就在这时,被晃悠醒的何大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醉眼朦胧中,
正好瞧见了门口张牙舞爪、但因为惊恐而脸色泛红的贾张氏。
他脑子还不清醒,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白寡妇的影子,
顿时双眼放光,咧开嘴嘿嘿傻笑,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扑过去:
“哈……白,白寡妇?是……是我啊,你的大清啊……我来找你了……”
“妈呀!!!”贾张氏看着何大清那醉醺醺扑过来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也顾不得拦门了,
连滚带爬地缩回自家屋里,“哐当”一声把门死死栓上,还在里面吓得直哆嗦。
何雨林和傻柱看着紧闭的贾家房门,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噗嗤”笑了出来。
何雨林把还在挣扎着要找“白寡妇”的何大清往地上一放,冲着贾家方向喊道:
“张翠花!管好你儿子!再敢惹事,下次可就直接把他塞进你被窝里了!”
这年头,老实的怕混的,混的怕不要命的,你做一个寡妇,不老实做人,现实中九成八得被人弄死
何雨林见何大清迷迷糊糊的样儿,对着傻柱说,“柱子,打一盆凉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