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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电灯电报(1 / 1)

隆庆十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九月初三,荆州格物院的西厢实验室就飘出了第一缕焦糊味。

李长风——那个十五年前被陈玄从流民堆里捡回来的青苗队少年,如今已是格物院“物性科”的助教——正盯着桌上一排陶碗发呆。

碗里盛着不同配比的稀硫酸,锌片和铜片用麻绳系着悬在碗沿,麻绳的另一头连着一段细细的铁丝。

这是他第七十三次尝试改良“伏打电堆”,目标是要让那该死的铁丝连续发亮超过一盏茶时间。

“盐少了……还是铜片太薄?”他咬着炭笔头,在草纸上涂改。

窗外传来打更声,子时了。

实验室里只剩他一个人,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把满墙的图纸映得影影绰绰。

又失败了。

铁丝只亮了十息就暗下去,锌片表面冒出细密的气泡,嘶嘶作响。

李长风懊恼地捶了下桌子,陶碗震动,最边上一碗硫酸倾斜,滴在堆满草纸的角落。

青烟冒起。

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扑过去想用袖子盖住,但已经晚了。

浸透了油脂的草纸遇酸升温,火苗“腾”地窜起,舔上了挂图的麻绳。

“走水了——!”

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

陈玄和杨蜜赶到时,西厢已是一片狼藉。

火被闻讯赶来的学生和护院扑灭了,但半边屋顶塌了下来,焦黑的梁木冒着青烟。

李长风被两个学生架着,脸上全是黑灰,左手衣袖烧没了,露出的手臂红肿起泡。

“先生……夫人……”他挣扎着想跪下,“学生该死……”

陈玄没说话,快步走进废墟。

火是从堆放杂物的角落烧起的,但奇怪的是,紧邻的那面墙——贴满了各种电路草图的那面——却几乎完好无损。

火舌在距离那些图纸三尺处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

他蹲下身,从灰烬里扒拉出一本烧焦一半的笔记。

那是李长风的实验记录,前半部分已炭化,但后半部分还依稀可辨。

翻到最后一页,陈玄的手指停住了。

那是一幅极其简练的图:两个并排的“伏打电堆”,中间用一根粗线连接,粗线两侧各画了一个小圈,圈里写着“灯”。

图的标题是:“双堆串联,或可增亮延时?”

杨蜜凑过来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是……串联电路?”

陈玄缓缓抬头,看向李长风:“这图是你画的?”

“是……学生瞎想的。”李长风声音发颤,“单个电堆力气太小,我就想……能不能像拉纤那样,两个人一起使劲……”

陈玄和杨蜜对视一眼。

这个没接触过任何现代电学知识的少年,仅凭三个月摆弄土法电池的经验,竟悟出了串联原理。

“不是瞎想。”陈玄把笔记递还给他,“从明天起,物性科单独划一个‘电学组’,你做组长。需要什么,直接找王猛批。”

李长风呆住了。

火灾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甚至……还升了他的职?

“可是先生,这电堆……实在不成器。”他咬牙说出实话,“锌片用两天就烂了,铁丝亮了就断,还……还烧了实验室……”

“所以你要解决它。”陈玄拍拍他的肩,“记住,格物院不怕犯错,怕的是不敢试。”

三天后,新的实验室搭起来了。

这次用的是青砖,屋顶铺瓦,窗棂特意做宽了——陈玄说“通风好,不容易积气”。

李长风带着五个挑选出来的学生,开始系统性地改进电堆。

锌片易腐?在表面涂一层薄薄的桐油。

铁丝易断?改用拉丝工艺更均匀的铜线。

亮度不够?增加电堆数量,串联不行就试并联。

腊月初七,试验第三十七号电堆点亮了整整两个时辰。

铜线烧得通红,隔着三尺都能感到热气。

李长风小心翼翼地把一块打磨得极薄的铂片靠近铜线——那是蓝小蝶从苗疆带回来的,说是“白金石”,稀少得很。

铂片慢慢泛起暗红色,然后变成橙黄,最后……发出了稳定而柔和的白色光芒。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像个小小的太阳,在隆冬的夜里静静地亮着。

“成了……”一个学生喃喃道。

“还没。”李长风的声音很轻,怕惊扰了什么,“要能亮一夜……亮十天……亮一百天……才算成。”

但他眼中,已有泪光。

消息传到陈玄那里时,他正在和周知府议事。

“电灯?”周知府捻着胡须,“就是前阵子传言的那个‘夜明珠’?”

“不是夜明珠,是灯。”陈玄纠正,“用伏打电堆点亮的灯。”

他带周知府去了实验室。

正值黄昏,屋里没点油灯,只有试验台上那一点白光,在渐暗的天色中格外醒目。

周知府凑近了看,又伸手去摸——被李长风赶紧拦住。

“大人小心烫!”

“不烫啊。”周知府惊奇,“温温的,比油灯还凉些。”

“因为光纯,热散得少。”陈玄解释,“而且没有烟,不会熏眼睛。”

周知府围着电灯转了三圈,忽然问:“这……这得多少钱一盏?”

李长风算了算:“铂片太贵,若改用其他材料……大概五两银子能做一盏。”

“五两?!”周知府瞪眼,“够买一百斤灯油了!”

“但一盏电灯能亮上千个时辰,抵得上万斤灯油。”陈玄淡淡道,“而且,这只是第一盏。等我们找到更便宜的材料,产量上去,价格能降到五钱、五分。”

周知府不说话了。

他盯着那点白光,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奇,有恐惧,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

“陈先生,”他压低声音,“这东西……会改变很多东西。”

“我知道。”陈玄望向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所以我们要慢慢来。”

电灯的消息还是传出去了。

起初只是格物院内部知道,但有个学生回家说了,他爹是个货郎,第二天就在茶馆里当奇闻讲。

一传十,十传百,等传到“荆州城东张员外夜得一明珠,彻夜生辉,满室如昼”这种版本时,已经腊月二十了。

张员外真名叫张富贵,做绸缎生意的,确实托关系从格物院买了个早期试验品——用银丝做的,亮度只有铂灯的三成,但足够让他成为全城瞩目的焦点。

那几天,张府门口天天围满了人,都是来看“夜明珠”的。张富贵倒也大方,每晚戌时到亥时敞开大门,让人进院子看。

灯挂在正堂屋檐下,底下摆了张太师椅,他端坐其上,接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事情在腊月廿三出了岔子。

那晚来看灯的人特别多,推搡间,一个半大孩子被挤得撞到柱子,柱子晃了晃,挂灯的钩子松了。

灯掉下来,正砸在张富贵脚边,啪的一声,碎了。

人群瞬间安静。

张富贵脸色铁青,看着脚边还在发光的碎片,又看看周围噤若寒蝉的百姓,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散了散了!”他挥挥手,“不看了!”

但灯已经亮了,就再也关不上了。

有人开始求购,有人想偷学,还有几个江浙来的商人找到陈玄,开口就是“一千两买图纸”。

陈玄一概回绝,却让李长风在格物院门口贴了张告示:

“电灯原理公开讲习,每月初一、十五,免费授课。另招学徒十名,包食宿,学成后可入电力局供职。”

告示贴出的第一天,来了三百多人。

李长风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举着自制的教具——一个用竹片和铜线绑成的简易电路模型,磕磕巴巴地讲什么是“电”,什么是“回路”。

底下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没人走。

因为台子边上,真的亮着一盏灯,大白天的也亮着,像个不会熄灭的奇迹。

招学徒那边更热闹。

原定十个名额,报名的有两百多,大半是穷苦人家的半大孩子,也有几个是商铺伙计,想学门新手艺。

王猛的儿子王小虎负责筛选。

他问的问题很简单:“为什么想学电?”

“想让我娘晚上做针线不费眼。”

“听说电灯不冒烟,我爹有咳疾,闻不得烟。”

“张员外那灯碎了,我想学会了自己做一个。”

最后一条是个十二岁的瘦小男孩说的,叫石头,爹是码头上扛包的,娘早逝。

王小虎多看了他两眼,把他名字圈了起来。

腊月廿八,电灯作坊建起来了。

就在原纺织厂隔壁,用的是纺织厂多余的水力——王猛在轮轴上加了套齿轮,分出一股力来带发电机。

发电机是李长风新设计的,结构还很粗糙,但已经能让二十盏灯同时亮起来。

那晚,作坊第一次试运行。

二十盏灯一起点亮时,整个厂区亮如白昼。

下工的纺织女工们围在窗外看,发出阵阵惊呼。

有个老织妇揉着眼睛说:“这光……跟白天似的,我都看见你脸上有个麻子!”

众人哄笑。

但笑着笑着,有人哭了。

是苏寡妇。

她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那片光明,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杨蜜走过去,揽住她的肩。

“想什么呢?”

“想我娘。”苏寡妇抹了把脸,“她眼睛就是晚上纺线纺坏的,要是早三十年有这灯……”

杨蜜握紧她的手。

有些东西来得太晚,救不了所有人。

但能救后来人。

电灯的事还没完,电报又提上了日程。

起因是洞庭湖的水文监测。

往年冬天,官府都要派人在沿湖十几个观测点记录水位,快马来回传递,一趟要三四天。

去年腊月,岳阳那边水位突涨,报信的人路上遇雪耽搁,等消息到荆州,下游两个村子已经淹了。

“要是能瞬间传信……”周知府在议事时感叹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玄回去就找李长风:“用电流传讯,能不能做到?”

李长风愣了愣:“电流……传讯?”

陈玄在纸上画了个简图:这边按下开关,电流沿导线传到那边,触动一个铁片,铁片敲击铃铛。“短按是‘点’,长按是‘线’,点和线的组合代表不同的字。”

这是最原始的电报原理。

李长风盯着图看了半天,眼睛越来越亮:“能!肯定能!就是……导线怎么办?总不能拉一根铜线从荆州到岳阳,那得多少铜?”

“用铁丝。”陈玄早有打算,“王猛那边新炼的低碳钢,拉成丝,外面裹一层桐油浸过的棉线,再套竹管。成本能压下来。”

说干就干。

年后开春,第一条电报线开始架设。

从荆州南门出发,沿官道向东南,经监利、华容,终点岳阳西门。

全程一百五十里,预计设十个中转站,每站配两人值守。

架线工程比想象中艰难。

铁丝拉丝就是个难关。

王猛带着铁匠们试了十几种法子,最后用蒸汽机带动拉丝模具,才勉强拉出粗细均匀的线。

裹绝缘层更麻烦,棉线要浸透桐油,又不能太厚,否则影响导电。

工人们手上全是油污,洗都洗不掉。

更棘手的是百姓的反应。

电线杆要立在田边,农民不让:“这木头柱子杵这儿,挡风水!”

导线要过村,村民拦着:“这铁线从天上过,把龙脉都割断了!”

最离谱的是有个神婆,说电线杆是“引雷针”,会招天谴。

吓得几个村子联合起来,半夜去拔刚立好的杆子。

周知府亲自下去调解,嘴皮子磨破,最后承诺:每根杆子给地主补三百文“占地钱”,过村的线,村里可以免费接一盏电灯。

这才勉强推进。

三月中,线路铺到监利。

第一次通电测试,荆州这边按下电键,监利站的铃铛真的响了——虽然声音微弱,但确实响了。

所有参与工程的人都欢呼起来。

但陈玄脸色凝重。

他测了测电流强度,摇头:“衰减太厉害。到岳阳,恐怕信号都收不到了。”

“那怎么办?”李长风急了。

“加继电器。”陈玄在图上标注,“每三十里设一个中继站,用弱电流控制强电流,像接力跑一样,把信号传下去。”

又是新难题。

继电器需要精密的电磁铁和弹簧,以现在的工艺,做十个坏八个。

李长风带着学生日夜赶工,眼睛熬得通红。

杨蜜看不下去,强制他们每天必须睡足三个时辰,还让食堂顿顿加肉。

四月初八,第一个可用的继电器做出来了。

半个巴掌大小,外壳是木头的,里面铜丝绕了上百圈,弹簧用的是钟表匠特制的钢片。

接上电路一试,果然:荆州发来的微弱信号,经过它放大,传向下一个站时依然清晰。

“成了!”李长风跳起来,抱着继电器亲了一口。

四月十八,线路全线贯通。

第一次正式传讯,周知府亲自拟文:“洞庭安否——荆州。”

发报员是个十六岁的学徒,手有点抖,敲击电键的节奏不太稳。

但消息还是发出去了。

荆州到岳阳,一百五十里,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

而电信号,只用了不到半炷香。

岳阳站的回复更简洁:“安。”

一个字。

但就是这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周知府拿着那张抄报纸,手在抖:“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消息很快传开。

这次引起的轰动,比电灯还大。

因为电灯再神奇,也只是个“物件”。

但电报,是实实在在的“神通”——千里传音,朝发夕至,这简直是神话里才有的本事。

商人最先嗅到商机。

有个茶叶贩子找到电报局,问能不能发“货价信息”。

李长风请示陈玄,陈玄点头:“可以,但内容要审核,按字收费。”

第一份商业电报诞生:“杭龙井新茶到,斤价二两八——张氏茶行”。

收费五十文。

贵,但值。

因为这消息比竞争对手早两天知道,张老板多赚了三百两。

驿站系统开始恐慌。

驿丞们联名上书,说电报抢了他们饭碗。

陈玄让周知府出面安抚:驿卒转职电报生,工钱翻倍;驿马改送加急货物,收入不减反增。

大部分驿卒接受了,但也有几个老驿兵,宁肯守着破驿站喝酒,也不愿碰那些“铁线铜片”。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说改就改?”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驿兵醉醺醺地嘟囔,“早晚遭报应……”

没人理他。

时代变了,跟不上的人,注定被落下。

电灯和电报的热度还没过,电话又冒了头。

这次是意外发现。

李长风在做电报实验时,发现如果电键按得太快,接收端的铃铛会发出“嗡嗡”的颤音。

他试着调整频率,颤音居然有了高低变化,有点像……人哼歌?

他把这现象报给陈玄。

陈玄听完,沉思片刻,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旧木盒——那是当年在万家密室找到的,里面有几个西洋来的小物件,其中有个“听诊器”似的铜管装置,据说是番邦医生用的。

“用这个试试。”

他们把铜管接在电路上,李长风在一头对着铜管说话,另一头,一个学生把耳朵贴上去听。

“听……听见了!”学生激动得结巴,“李哥说……说‘吃饭了’!”

声音失真严重,像隔着水瓮喊话,但确实是李长风的声音。

电话的雏形,就这么诞生了。

但问题也来了:声音传不了多远,十丈之外就模糊不清。

而且必须对着铜管大喊,对方才能听清。

“需要把声音的震动放大。”陈玄画出简图,“用薄铁片做振膜,声音震动铁片,铁片改变电磁铁的磁力,磁力变化产生电流……反过来也一样。”

这是碳精话筒的原理。

但碳精从哪里来?

李长风想到了灯——电灯的灯丝烧过后,会留下黑色的炭灰。

他收集了一小瓶,碾得极细,装进一个小铁盒,铁盒前后各接一片薄铁片。

做成后一试,效果惊人:正常说话的声音,能清晰地传到三十丈外。

“这东西……能卖钱。”王小虎看完演示,眼睛发亮,“大户人家装一个,前院后院就不用跑腿传话了。”

陈玄却摇头:“先不卖。格物院内部、府衙、凤凰军驻地,先用起来。等技术成熟了,成本降下来了,再考虑民用。”

他比谁都清楚,一项技术如果过早商业化,只会沦为权贵的玩具。

他要的,是让这些光、这些声音,最终能照亮、连通每一个普通人。

五月端午,格物院举办了第一次“电学展示会”。

会场设在原凤凰军打谷场,如今已平整成广场。

正中立着三根高高的木杆,杆顶各挂一盏电灯——不是试验品,是正式量产的型号,灯罩用的是打磨过的玻璃,光线柔和均匀。

杆下摆了一排桌子,桌上放着电报机、电话机,还有各种教具模型。

李长风带着学生们做演示,讲解原理。周围围了上千百姓,从早到晚,人流不断。

最受欢迎的环节是“亲自发电”。

几个少年蹬着特制的脚踏车,车轮连着发电机,蹬得越快,旁边电灯就越亮。

孩子们排队体验,蹬得满头大汗,就为了看那灯“噌”地一下亮起来。

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几个穿长衫的老秀才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

其中一个捻着胡须摇头:“奇技淫巧,玩物丧志。”

他声音不大,但周围安静,很多人都听见了。

李长风的学生石头——就是那个想自己修灯的孩子——正好在旁边,转头就怼了回去:“老先生,电灯能让娃晚上读书不坏眼,电报能救命传信,怎么就玩物丧志了?”

老秀才脸一沉:“黄口小儿,也敢妄议?”

“我不是妄议,是讲理。”石头梗着脖子,“您说这是奇技淫巧,那您晚上点不点灯?官府告示贴出来,您看不看?要是洞庭湖发大水,您是盼着驿马三天报信,还是电报半天就到?”

一连三问,问得老秀才哑口无言。

周围百姓哄笑起来。

老秀才拂袖而去,丢下一句:“竖子不可教也!”

但没人理他。

人们的眼睛,都盯着那些发光、发声的新奇物件,盯着那个正在一点点变亮的未来。

夜幕降临时,展示会达到高潮。

三杆电灯同时点亮,广场亮如白昼。

李长风站在灯下,用刚装好的扩音电话——那是电话的改进版,加了喇叭筒——对全场说话:

“诸位乡亲!这光,这声音,不是法术,不是神通,是咱们自己琢磨出来的‘理’!今天,咱们能让一盏灯亮,能让一句话传百里;明天,咱们就能让全荆州亮起来,让全天下连起来!”

掌声雷动。

陈玄和杨蜜站在人群最后,静静看着。

“想起什么了?”杨蜜轻声问。

“想起华山。”陈玄微笑,“当年剑气之争,争的是‘剑法’和‘气功’哪个才是正道。现在想想,哪有什么正道邪道?能让百姓过得更好的,就是正道。”

杨蜜握住他的手:“这一世,咱们走的路,算正道吗?”

“算。”陈玄握紧,“因为咱们让更多人,看见了光。”

远处,电灯的光芒穿透夜幕,洒在每一个仰望的脸上。

那些脸上,有惊奇,有向往,有希望。

而更远的地方,电报线如一道细细的银丝,蜿蜒向南,连接起一座座城池,一个个未来。

这只是开始。

光明之路,还很长。

但既然有了第一盏灯,就不怕走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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