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把一摞契约文书啪地摔在望北川议事堂的桌子上，震得茶缸子直晃荡。
”从今儿个起，屯里所有人都得签这个！”
老独眼眯着独眼凑过来：”头儿，这玩意儿真能减债？”
张图掏出怀表往桌上一拍。。
”瞅见没？，签了七个就降了这么多！”
雷豹挠挠头：”麻子，那我用签不？”
”签！都得签！”张图瞪他一眼，”老子第一个签！”
他拿起张契约文书，咬破手指按了个手印。
怀表上的数字纹丝不动。
”瞅见没？老子是债主，不用减自己的债！”
耗子拿起张文书仔细看：”头儿，这上面写的啥？俺认不全字。”
”简单！”张图扯过文书，”签了就是自己人，老子罩着你！不签”
他故意拉长声，眼神往门外一瞟。
门外三十多个缝合怪正在吭哧吭哧搬石头修城墙。
”就跟着帮玩意儿作伴去！”
众人缩了缩脖子。
红姐第一个拿起笔：”我签。”
她在文书上签下名字，一道金光没入体内。。
”好！”张图一拍大腿，”红姐以后就是咱们屯的二当家！”
这下可炸锅了。
”我签！”
”给我也来一张！”
”别挤别挤！”
议事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张图乐呵呵地看着怀表上的数字往下掉。
白姨带着四个护法站在角落没动。
张图眯眼看过去：”白护法，你们啥意思？”
白姨独眼闪铄：”头儿，我们已经是您的人了，何必多此一举？”
”放屁！”张图把文书拍她面前，”签了才是自己人！”
怀表突然震动。
【警告：检测到抗拒情绪。建议强制执行。】
张图眼神一冷：”签不签？”
白姨看着门外那些缝合怪，咬咬牙，伸手按了手印。
四个护法见状，也只好跟着签了。。
张图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嘛！”
他朝外头喊：”把屯里老少爷们都叫来！今天必须全签完！”
望北川顿时热闹起来。
男女老少排着长队往议事堂挤。
”这啥玩意儿啊？”
”听说签了就能受庇护！”
”要是不签呢？”
”看见外头那些怪物没？”
大伙议论纷纷，但没人敢不签。
张图坐在虎皮椅上，挨个看着人按手印。
怀表上的数字不停往下掉。
轮到个老太太，手哆嗦得按不上手印。
张图皱眉：”咋回事？”
老太太哭丧着脸：”头儿，俺不识字，这不会是卖身契吧？”
”卖身契？”张图乐了，”老子要你这老骨头干啥？”
他扯过文书：”简单说，签了之后，你就是老子罩着的人！有人欺负你，老子帮你出头！但你得听老子的话！”
老太太似懂非懂地按了手印。
金光一闪。。
”下一个！”
一个汉子挤过来：”头儿，我签了两回了，咋还让签？”
张图瞪他一眼：”你媳妇替你签的算你的？滚蛋！”
汉子缩着脖子跑了。
签契约一直持续到天黑。。
张图满意地揣起怀表：”收工！”
耗子凑过来：”头儿，全屯487口人，除了吃奶的娃娃，都签完了。”
”好！”张图站起身，”今晚加餐！吃肉！”
整个望北川顿时欢声雷动。
晚上，屯中央的空地上点起篝火。
大锅炖肉香气四溢。
张图端着碗，蹲在台阶上啃骨头。
老独眼凑过来：”头儿，现在全屯人都签了契约，接下来咋整？”
张图抹抹嘴：”简单！让签了契约的都干活！修城墙的修城墙，种地的种地！”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
”等债还得差不多了，老子带你们打天下！”
雷豹拎着酒坛子过来：”麻子，喝点？”
张图接过坛子灌了一口：”对了，那些缝合怪咋样了？”
”好着呢！”雷豹咧嘴笑，”吃饱了干活一个顶仨！城墙都快修完了！”
张图点头：”明天开始，让它们去开荒！”
”好嘞！”
正喝着，翠花抱着孩子过来。
”头儿，娃娃好象不太得劲。”
张图伸手想摸孩子额头。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
淡金色光芒涌出，将孩子整个罩住。
小家伙不但没哭，反而咯咯笑起来。
怀表上的数字开始狂跳。
张图眼睛瞪得溜圆：”我操！这小崽子”
翠花吓坏了：”头儿，这是咋了？”
”没事！”张图收回手，”好着呢！以后常抱孩子来找我玩！”
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哪是孩子，这是摇钱树啊！
怀表又震了。
张图意识沉入怀表，发现多了个界面。
上面显示着所有签过契约的人的名字，还标注着他们的状态。
张图眯起眼睛。
白姨这老娘们，果然有二心。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怀表。
”都听着！”他站起身，”从明天开始，咱们望北川要立新规矩！”
众人都看过来。
”第一，签了契约的都是自己人，要互相照应！”
”第二，所有收获按劳分配，多干多得！”
”第三”他眼神一冷，”谁敢背叛，魂飞魄散！”
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听见没？”
”听见了！”
吼声震天响。
张图满意地坐下，继续啃骨头。
望北川的夜空，星星格外亮。
他摸着怀表，心里盘算着。。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还清债务了。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