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感觉自己死了有一会儿了。天禧晓说蛧 免沸跃独
“你买票,是为了躲我吗?”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着她良久,神情和目光还是和往常一样温和。
但是纪璇知道,这不过是他温和的假象。
在这副皮囊之下,可能是正在握著刀子打算刺穿她心脏的怪物,正在用鲜血淋漓的眼睛注视着她。
纪璇僵硬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陪姚静婉吗?”
“陪完了。”他淡淡说道,坐到纪璇电脑前的位置上,“她现在应该玩得正开心呢。”
什么?
纪璇不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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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在血液里烧得昏沉。
姚静婉感觉自己像个轻飘飘的布偶,被一双有力的手托著放在冰凉坚硬的地方。
朦胧中,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掠过,像羽毛挠着心尖:“自己脱。”
她立刻笑了,醉眼惺忪地弯起唇。
是那个服务生,那个长著张勾人面孔的小子。
果然再冷的美人坯子,也扛不住她褚州商会会长千金的魅力。
姚静婉懒懒散散地抬手,一颗颗解开纽扣,丝绸裙摆被她随手撩到腰际,肌肤触到大理石表面的凉意让她打了个轻颤,却更添几分放浪:“行了,小美人,别躲著了,过来吧。”
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姚静婉的笑僵在脸上,酒意散了大半。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ktv包厢的暧昧灯光,而是潮湿斑驳的水泥天花板,空气中飘着铁锈与某种刺鼻的酸腐味。
她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半米高的大理石石座上,四周环绕着深约两米的破旧池子,池里暗褐色的液体像凝固的血,随着微弱的震动泛起涟漪,清晰地映照出她赤裸的上身与惊愕的脸。
“帅哥?”她试探著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撞出回声。
石座边缘散落着几根枯草,池壁爬满墨绿色的苔藓,怎么看都像是废弃工厂的角落。
没人应答。
姚静婉皱了皱眉,随即又嗤笑出声。
装什么神秘?她见过的男人多了,越是长得好看的,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就越熟练。
“行啊,挺会找地方的。”她摩挲著石座冰凉的表面,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亲昵,“虽然脏了点,但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你到底在哪儿——”
话音未落,她忽然听见池边传来细微的响动,以为是对方现身,立刻抬眼望去。
没人。
空无一人的池岸让她耐不住性子,索性抬腿就往池里迈——不过两米宽的池子,游过去就能把那躲躲藏藏的小子揪出来。
脚尖刚触到那暗褐色液体的瞬间,钻心的剧痛猛地从脚底炸开!
姚静婉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尖叫着想要缩回脚,可身体已经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进池子里。
“啊——!”凄厉的惨叫撕裂空气。
液体刚沾到皮肤,就像有无数把细刀在同时切割皮肉,又似一团烈火顺着毛孔钻进骨头缝里,灼烧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起泡,随即溃烂脱落,暗红的血水混著浑浊的液体,将她整个人泡成了血人。
先前还让她觉得油腻的触感,此刻成了催命的毒药,每划动一下四肢,都像在砂纸上来回摩擦,腐肉被生生刮下的痛感让她几乎昏厥。
酒意彻底消散,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姚静婉连滚带爬地扑回石座,浑身颤抖著蜷缩起来,溃烂的皮肤一碰就疼得她浑身抽搐。
“混蛋!你疯了?!这是什么东西!”她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音却因剧痛变得嘶哑变形。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像是绝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姚静婉不顾手上的伤,颤抖着摸出手机接通,牙齿打颤的声音几乎盖过话语:“喂?救——”
“姚静婉,对吗?你身为褚州商会会长的女儿,自出生以来就备受其他人尊重,然而你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尊重是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处理,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金属在摩擦。
姚静婉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习惯于伤害他人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欣赏她的恐惧,“那让我们接下来看看,你是否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无论是自由,还是生命。山叶屋 醉芯蟑結庚欣快”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姚静婉的声音带着哭腔,愤怒与恐惧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
“在你头顶上方10米处悬挂著一双靴子,可以防止强力硫酸的腐蚀,保证你从池子里走出来。”对方完全无视她的质问,继续说道,“但你需要注意的是,在你脚下的大理石会在五分钟内完全消解到硫酸池里。所以你必须在五分钟之内,通过你身后的木柱爬上去,才能得到它。”
硫酸池?
姚静婉猛地低头看向池里的液体,胃里翻江倒海。
她终于明白那灼烧感的来源,是能将皮肉生生腐蚀殆尽的硫酸!
“当然,相信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思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也是即将在测验结束后会问你的问题。”那声音里透出一丝残忍的客套,“不过,前提是你得能活到测验结束后。”
“插在石墩上的10根钉子就是你此次使用的工具,你应该很熟悉它的使用方法。”
钉子?姚静婉猛地转头,才发现石座边缘插著一排生锈的铁钉,尖锐的钉头闪著寒光。
这场景像极了她当初逼程美安下跪时,用钉子威胁对方的模样,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正如你所说,夜色尚早,我们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要做。”
“下面计时开始。”
“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石座后方的墙壁突然亮起电子倒计时。
鲜红的数字“05:00”在昏暗的空间里格外刺眼,每跳动一下都像在敲碎她的神经。
“帅哥!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姚静婉对着电话嘶吼,“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不尊重你的话,求你放过我!我给你钱,多少都行!”
电话里只有忙音,屏幕上的信号格瞬间变成空白。
姚静婉瘫坐在石座上,看着倒计时飞速减少,脚下的大理石已经开始泛起细密的气泡,边缘隐隐有下陷的征兆。
她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
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最终都被求生的本能压了下去。
姚静婉颤抖著伸出手,握住一根铁钉。
被硫酸腐蚀的手掌刚碰到冰冷的钉身,就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咬著牙,将钉子对准身后的木柱,猛地用拳头砸了下去——
“噗嗤”一声,尖锐的钉头穿透掌心的腐肉,深深扎进木柱里。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木柱。姚静婉惨叫一声,却不敢停下,又抓起一根钉子,用同样的方法钉上去。
每砸一下,掌心的伤口就被撕裂得更大,铁锈混著血水钻进肉里,疼得她几乎失去知觉。
她踩着石座站起身,将被硫酸烧得血肉模糊的脚踩在钉子上。钉子瞬间穿透溃烂的皮肉,扎进骨头里,那种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痉挛,几乎要栽进池子里。姚静婉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借着钉子的支撑,一点点向上爬去。
爬到一半时,一根钉子突然从木柱上脱落,姚静婉的身体猛地向下滑去,半个小腿再次浸入硫酸池。
“啊——!”她凄厉地尖叫,溃烂的皮肤被进一步腐蚀,露出森森白骨。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脱落的钉子在硫酸中瞬间被溶成一团黑渣,恐惧像冰锥一样刺穿心脏。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上方的钉子,硬生生将自己拽了上去。
掌心的肉已经和钉子粘在一起,每动一下都像在剥一层皮。当她终于够到悬挂的靴子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石座的一角彻底被硫酸腐蚀,整个石座向池内倾斜过去。
姚静婉重心不稳,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回硫酸池里。
这一次,她彻底淹没在腐蚀性液体中,头发瞬间被烧得卷曲脱落,脸上的皮肤层层溃烂,眼球被刺激得剧痛,视线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刀片,割得呼吸道鲜血淋漓。
她凭著本能向池边游去,溃烂的四肢在水中划出一道道血痕,池里的液体被染成更深的暗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摸到了池边的水泥地。
血肉模糊的手用力攀住边缘,指甲全部脱落,露出的指骨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上半身拖出池子,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浑身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稍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一双黑色的鞋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鞋面上一尘不染,与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姚静婉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血眼,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他依旧穿着那件纯黑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下颌线锋利的轮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恭喜你,通过了测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致命的冷漠,“现在告诉我,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吗?”
姚静婉张了张溃烂的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我不该惹你帅哥,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几分极具讽刺的悲悯:“可惜。”
姚静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感觉一只脚重重踩在她的头顶,将她重新踩回硫酸池里。
“你到死都没明白”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死神的呢喃。
“你欠的不是我,是程美安。”
你觉得可以随便践踏的那个人,是我的宝贝。
冰冷的硫酸再次将她吞没,极致的疼痛与绝望中,姚静婉终于想起了那个被她用钉子威胁、被她肆意凌辱的女孩。
可一切都晚了,她的惨叫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最终被硫酸腐蚀肉体的“滋滋”声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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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完了?
纪璇微微一怔,别过脸去:“你速度真够快的。”
平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折腾个没完,轮到其他女人的时候倒是会手下留情,是不是三秒就完事了。
“我没睡她。”他看出了她的想法。
纪璇听闻,思绪急忙刹车。
这家伙当真没有读心术吗?
“程医生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还用得着读心?”他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你在ktv里面好像说了我不举,是吗?”
纪璇脸色瞬间铁青,试图解释:“不是,我”
纪璇打算逃走,被眼前的家伙一把打横抱起。他妖孽白皙的脸近在咫尺,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侧。
“看来我有必要再证明一下,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