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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九阳传说,至阳之道(1 / 1)

清晨,李玄清如往常般完成杂役,便再次踏入藏经阁。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沉浸在浩瀚的道藏中,而是将昨夜整理好的“心得”文稿,以及那本《百草丹经》和《本草拾遗》,一同带上,走向了紫霄宫偏殿。

他要“交作业”了。张三丰的默许与期待,他心知肚明。此刻递上这份融合了他“彻夜苦思”所得的思路,正是时机。

偏殿中,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等人皆在,正与张三丰商议救治张无忌之事,人人面带忧色。见李玄清求见,俱是一愣。

“弟子李玄清,拜见太师父,拜见掌门师伯,诸位师叔。”李玄清躬敬行礼,双手呈上那几页纸,“昨夜弟子翻阅医道典籍,偶有所得,思及无忌师弟病情,草草写下些粗浅见解,斗胆献上,或可为太师父、师伯师叔们参详一二,聊作参考。”

殿内几道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有审视,有期盼,也有怀疑。

张三丰目光温和,接过纸张,目光扫过。起初神色平静,但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椅背上轻轻叩击。

宋远桥等人也围拢过来观看。只见纸上字迹工整,条理清淅,先是引经据典,分析了“阴寒入髓、侵蚀生元”的病理,接着提出“以阳和之气徐徐化之,以疏导之法缓其侵伐,以护元之药固其根本”的总体思路。其中提到的几味药材配伍,颇有新意,而那套“辅气行脉”之法,虽略显稚嫩,却暗合导引术之理,似乎真有些可行之处。

最重要的是,文中多次提到了“需以至阳至和之气为引,方能中和阴煞,而不伤经脉根本”,这与张三丰先前以自身纯阳真气试探时的感受不谋而合,也隐隐指向了某种解决之道。

“以自身气息引导,辅以药物,缓行疏导,护元固本……”张三丰低声念道,眼中光芒一闪,看向李玄清,“玄清,这些见解,是你自行推敲所得?”

“弟子愚钝,只是昨夜苦思,结合典籍所载,胡乱揣测,当不得真。其中多有臆断之处,还请太师父、师伯师叔们斧正。”李玄清躬身道,姿态放得很低。

“好,好一个胡乱揣测!”俞莲舟抚掌道,看向李玄清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这几味药的配伍,看似寻常,却暗合君臣佐使之理,尤重固本培元。而这行气之法,虽与武当心法不同,却另辟蹊径,讲究温和疏导,确实适合无忌孩儿如今经脉孱弱的情况。玄清,你于医道一途,颇有天赋。”

张翠山和殷素素更是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连声道:“玄清师侄,多谢!多谢你为无忌费心!”

张三丰将纸张轻轻放在桌上,看着李玄清,缓缓道:“你之所言,与老道所想,不谋而合。无忌体内寒毒,非至阳至和之气不可解,非缓慢疏导不可为。只是,这‘至阳至和之气’……”他微微一顿,目光投向殿外远方,似在追忆什么。

“太师父,”李玄清趁机问道,“弟子在典籍中,曾见提及一种名为《九阳真经》的武学,据说蕴含至阳至刚的奥义,不知此经是否真能化解阴寒之毒?”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九阳真经》?”宋远桥皱眉道,“此经确为传说中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相传练成之后,内力自生,无穷无尽,至阳至刚,百毒不侵。若能得此经,或许真可化解玄冥神掌寒毒。只是……”

“只是此经早已失传百年,”俞莲舟接口道,语气惋惜,“当年觉远大师圆寂前,曾口诵部分经文,被我派郭襄祖师、少林无色禅师以及崐仑派何足道各得一部分,后分别演化出我武当九阳功、少林九阳功、峨眉九阳功。但完整真经,早已不知所踪。师父他老人家,也曾寻访多年,杳无音信。”

张翠山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了下去。失传百年的神功,如何查找?

李玄清心中了然。果然,这个世界的《九阳真经》传承,与原着类似,已然分散。完整的真经,藏在崐仑山惊神峰的秘境之中。这正是他需要引导的方向。

“原来如此,”李玄清露出“恍然”和“惋惜”的神色,“可惜了。不过,既然此经能演化出武当、少林、峨眉三派九阳功,或许其传承并未完全断绝,只是散落各地,不为世人所知。既然此经是化解寒毒的最大希望,是否……可着人寻访其线索?”

张三丰闻言,目光深邃地看了李玄清一眼,沉吟道:“玄清所言,不无道理。九阳真经,确是无忌孩儿一线生机所在。只是天地茫茫,寻此真经,无异大海捞针。”

“师父!”殷素素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弟子愿赴汤蹈火,寻访真经下落!”

张翠山也咬牙道:“不错!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只要能救无忌,弟子万死不辞!”

张三丰看着爱徒夫妇,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张无忌,长叹一声:“也罢。此事,或可着落在岱岩身上。”

“三哥(弟)?”众人一愣,看向一直沉默坐在轮椅上的俞岱岩。

俞岱岩当年被大力金刚指所伤,四肢筋脉尽断,已成废人,常年静养,不理俗事。此刻闻言,抬起沧桑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岱岩,”张三丰看向他,缓缓道,“当年你受伤之后,曾遍览群书,尤其对江湖轶闻、奇物异志涉猎甚广。关于《九阳真经》的线索,你可有头绪?”

俞岱岩沉默片刻,沙哑着声音开口:“师父,徒儿惭愧,并未有真经确切下落。但……当年翻阅古籍杂记,曾见一桩传闻,不知真假。”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有前朝笔记记载,昔年神雕大侠杨过与小龙女前辈归隐后,其女杨瑶琴曾游历西域,在崐仑山脉某处,似乎与《九阳真经》的传承者有过交集。笔记语焉不详,只提及‘崐仑惊神,白猿守经’八字谶语,以及……一幅残破的路线图。后来那笔记毁于战火,路线图亦不知所踪。徒儿当年也只当是野史传闻,未曾深究。”

“崐仑惊神,白猿守经?”李玄清心中一动,这与他的记忆吻合!他面上却露出“疑惑”和“思索”之色。

“崐仑山……惊神峰?”宋远桥沉吟道,“崐仑山脉广袤无边,惊神峰之名,闻所未闻。白猿守经,更是近乎传说。此线索,太过缈茫。”

“但总好过毫无头绪!”张翠山急切道,“三哥,可还记得那路线图的大致方位?或者,那本笔记的名字?”

俞岱岩缓缓摇头:“笔记名为《西域见闻散录》,作者已不可考。路线图……我只依稀记得,似乎是以一处名为‘朱武连环庄’的地方为参照。但朱武连环庄是否真的存在,又在何处,亦不得而知。”

线索再次中断,众人脸上难掩失望。

李玄清却暗暗记下了“朱武连环庄”和“崐仑惊神”这两个关键词。他知道,这便是通往《九阳真经》的钥匙。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将这个线索“合理”地串联起来,并让自己参与到寻经之事中。

“太师父,”李玄清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弟子昨夜研读典籍,除医道外,也曾翻阅一些地理杂记。似乎……在崐仑山脉西段,靠近西域之地,确有一座险峻山峰,当地土人称之为‘惊神峰’,传言常有雪崩、异兽出没,人迹罕至。至于‘朱武连环庄’……弟子似乎在一本记述前朝武林轶事的残本中,见过只言片语,好象与崐仑派有些渊源,但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惊神峰的位置他大致知晓,而“朱武连环庄”与崐仑派的关联,则是根据原着推断。此刻说出,恰到好处。

“哦?”张三丰目光一闪,看向李玄清,“你竟也看过相关记载?”

“弟子闲来无事,多泡在藏经阁,杂书看得多了些,偶然记得,也不知是否有用。”李玄清谦逊道。

张三丰深深看了李玄清一眼,没有追问,只是缓缓点头:“既有线索,便非无的放矢。翠山,你可愿往崐仑一行?”

“弟子愿意!”张翠山毫不尤豫。

“且慢,”俞莲舟道,“五弟,你与弟妹身份敏感,此刻下山,恐有危险。不如由我与四弟暗中前往查探。”

“不妥,”宋远桥摇头,“山上局势未明,各派虎视眈眈,还需你二人坐镇。此事……或可派得力弟子前往。”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落在了李玄清身上。

李玄清心中明了,机会来了。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太师父,掌门师伯,诸位师叔。弟子蒙受师门大恩,无以为报。无忌师弟伤重,弟子感同身受。弟子愿前往崐仑,寻访《九阳真经》线索,以尽绵薄之力!”

他语气诚恳,目光坚定。更重要的是,他展现出的“医道天赋”和对古籍的“广博涉猎”,让他成为执行这个探查任务的不二人选。而且他身份低微,不易引人注意。

张三丰抚须沉思片刻,缓缓道:“玄清,你之心意,老道知晓。只是此行山高路远,凶险难测,你……”

“弟子不怕!”李玄清斩钉截铁道,“为救师弟,纵然刀山火海,弟子亦在所不辞!且弟子修为尚可,又有祖师所授法门防身,自保当无问题。请太师父、掌门师伯成全!”

殿内一时寂静。众人看向李玄清的目光,充满了复杂。这个看似平凡的杂役弟子,此刻展现出的担当与勇气,令人动容。

“好!”张三丰终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玄清,既然你有此心,那便去吧。但切记,寻访线索为主,切不可强求,安全第一。明日,你便下山。所需之物,可向你掌门师伯支取。”

“谢太师父!”李玄清躬身应下,心中一定。崐仑之行,终于提上日程。那里,不仅有《九阳真经》,更有他修仙路上所需的其他机缘。

九阳传说,至阳之道。这不仅仅是为张无忌寻药,更是他李玄清,正式踏入这波澜壮阔的综武江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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