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严格按照林铭给的《基础军训手册》进行操练。
队列、站姿、体能
这些看似枯燥的内容,却让这些原本散漫的流民,开始初步有了像“兵”的样子。
林铭偶尔会来到营地视察。
他每次出现,都会引起新兵们敬畏的目光。
这位年轻的东家,不仅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更有着一种让他们不敢直视的威严。
关于他单人反杀悍匪、铁腕清洗族亲的传闻,早已在私下里流传开来。
被重点关注的“甲三”营房那几人,训练时倒也卖力,甚至表现得比一般人更突出,但休息时总是聚在一起,很少与其他新兵交流。
负责监视的人回报,他们曾多次试图打听磺胺作坊的位置和守卫情况,以及林铭的日常行程。
“哼,沉不住气了?”林铭冷笑。
他决定再添一把火。
这天,林铭来到训练场,宣布进行首次实弹射击,他亲自给新兵们示范。
消息一出,这群新兵们的眼神瞬间被点燃,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期待。
林铭信步走到武器桌前,随手拿起一支崭新的“汉阳造”步枪——
这是用磺胺从黑市换来的宝贵装备。
枪身在他手中,不像是武器,倒更像是手臂自然而然的延伸。幻想姬 埂薪蕞全
与那些需要反复讲解要领的教官不同,林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卧倒、据枪、贴腮、瞄准,
整个流程快如闪电,却又稳如磐石,透着一股经历过无数次实战淬炼才有的流畅与精准。
他的身形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只剩下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透过照门,紧紧锁死了百米之外的人形木靶。
场下瞬间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砰!
枪声炸响,干脆利落。
硝烟尚未散尽,已有眼尖的少年失声叫出:
“红心!直接打穿了红心耶!”
百米外,木靶正中心的红点被开了个窟窿,边缘整齐。
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寂静,
随即,惊叹声和抽气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这些少年大多见过兵痞放枪,何曾见过如此举重若轻、一击毙命的精准射击?
林铭用一发子弹,在他们心中刻下了“强者”的模样,也给人群中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警示。
林铭缓缓起身,随意地拍掉肘部的尘土,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将依旧温热的步枪递给身旁眼神炽热的少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看到吗?子弹只会听高手的话。在这世道,想活下去,想杀敌,就给我往这个标准练!”
“弟兄们,跟着我林铭,以后不只是步枪,机枪、冲锋枪,大炮,都会有的!我们要建立的,是一支能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的林家铁军!”
这番话,极大地鼓舞了新兵的士气,但也显然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经。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甲三”营房内,那几名奸细悄无声息地聚在了一起。
“弟兄们,不能再等了!”麻脸汉子低声道,
“我看这林铭练兵有一套,再让他练下去,这支队伍就成型了!上头命令,让我们尽快摸清磺胺的秘密,如果可能,找机会”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明天要去城外的染坊视察新工艺,护卫不多,是个机会。”那个肩膀宽阔的汉子说道,
“我们假装生病留在营地,然后溜出去,在半路黑松林埋伏”
他们自以为隐秘,却不知隔墙有耳,他们的对话,被隐藏在营房阴影处的监视者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翌日,林铭果然如常出行,只带了福伯和三名护卫,乘坐马车前往城外染坊。
马车粼粼,行至黑松林外。
此处林深树密,道路狭窄,正是伏击的好地点。
“少爷,前面就是黑松林了。”车夫有些紧张地回报。
林铭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系统地图上,前方树林中,几个刺目的红色光点清晰可见。
“按计划行事。”他淡淡说道。
马车缓缓驶入林间小道。
就在此时,只听几声唿哨,五六条黑影从两侧树林中窜出,手持短刀和棍棒,直扑马车!
为首正是那麻脸和宽肩汉子!
“保护少爷!”护卫们拔刀迎上,顿时战作一团。
这些奸细显然有些身手,护卫虽然勇猛,但以少打多,顿时落入下风。
眼看一名奸细砍倒一名护卫,狞笑着冲向马车。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一动,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出!
正是林铭!
他手中握着的,不是刀,而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
开自现代的92式手枪(qsz-92)系统兑换!
“砰!砰!砰!”
连续三声急促而清脆的枪响,如同死神的宣告。
冲在最前面的麻脸汉子和另外两名奸细应声而倒,额头上分别多了一个血洞,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们至死都不明白,目标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精准犀利的火器?
剩下的宽肩汉子和其他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和同伴的瞬间毙命惊呆了,动作不由得一滞。
“一个不留!”林铭声音冰冷,再次举枪。
剩下的护卫士气大振,配合着林铭的射击,迅速将剩余三名奸细砍翻在地。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顷刻之间,六名伏击者全部变成了尸体。
林铭走上前,用脚踢了踢那宽肩汉子的尸体,在他怀里摸索一阵,找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类似狼头的图案。
“是黑风寨的余孽?还是其他什么组织?”林铭将木牌收起,眼神幽深。
这次伏击,手段不算高明,更像是试探或者狗急跳墙。
他转身,对三名面带敬畏的护卫和车夫说道:
“今日之事,对外宣称,遭遇小股土匪袭击,已被击退。回营!”
回到营地,林铭立刻召集所有新兵。
在校场上,他让人将六具尸体一字儿排开。
血腥气和死亡的模样,让这些新兵们面色发白,鸦雀无声。
林铭站在台上,目光如电,快速扫过全场:
“这六人,混入你们之中,名为投军,实为奸细!今日竟敢在半路伏击于我!”
他举起那块狼头木牌(无论它代表什么,此刻它必须是“罪证”):
“这就是证据!我林铭行事,恩怨分明!老实跟着我的,吃饱穿暖,有前程!背叛我的,这就是下场!”
他声音陡然提高:“陈真!”
“在!”
“将这六颗人头,悬挂于营门之外!以儆效尤!”
“是!”
这血腥的手段,再次震慑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