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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章 制服岱山派(1 / 1)

夜色如墨,将军府内烛火摇曳。岱山老祖端坐正堂右侧,闻言缓缓睁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枯瘦的手指拈着花白长须,轻叹一声:皇浦云大将军此言差矣。

皇浦云一袭青衫立于殿中,腰间佩剑嗡鸣作响。他双目赤红,指着老祖厉声喝道:差矣?前日若非我的护院大阵告警,早已命丧贵派弟子手下了!那小子施展的岱山派术法招式,难道还有假不成?

老祖身后的青铜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将他的面容笼罩得影影绰绰。大将军息怒。他声音低沉如古钟,此事确是我教门不严。那孽徒私练禁术走火入魔,受人蛊惑才犯下这等蠢事。老夫已然废去他师父的修为,逐出山门了。

皇浦云冷笑一声,掌风扫过案几,青瓷茶杯应声碎裂:受人蛊惑?岱山派何时变得如此良善,连刺杀之事都能轻描淡写?他步步紧逼,周身灵气激荡,正堂内梁柱上的符咒忽明忽暗。

老祖端坐不动,衣袍无风自动:大将军若是不信,可随老夫去岱山思过崖一看。那孽徒的师兄弟此刻正跪在石崖上受天雷炼体之刑,三年后方能赎罪。

皇浦云望着那片绣着岱山云纹的布料,指节捏得发白。殿外忽有夜枭啼叫,老祖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老夫已定会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皇浦云深吸一口气。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但愿如此。说罢转身离去,玄色披风带起一阵寒风,吹得烛火剧烈晃动。老祖望着他的背影,缓缓闭上眼,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皇浦将军,老祖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本座知道,之前本门弟子下山做出那般蠢事,是我岱山管教不严。他顿了顿,深深吸了口山间寒气,只要将军肯撤去山门外的三千精兵和数百弟子,老道在此立誓——

老祖缓缓抬手,指向身后云雾缭绕的岱山主峰:从今往后,岱山派闭山清修,凡我派弟子,若私自下山干预俗世纷争,任凭将军处置。若有弟子下山为非作歹,老道亲自清理门户,提着人头去将军营中谢罪!

皇浦云眉头微皱,握缰的手紧了紧。山门前的玄甲军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甲叶的脆响。他盯着老祖那双浑浊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忽然冷笑一声: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老祖闻言,猛地咳出一口血沫,染红了胸前的道袍。他却毫不在意,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乌黑的令牌,用力掷向皇浦云:此乃岱山刑堂令牌,将军若不信,可持此牌入山查验!若发现半句虚言,任凭将军踏平岱山!

令牌一声落在皇浦云身前,玄铁打造的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皇浦云指尖凝结的灵力缓缓散去,玄青色的光晕在他掌心如萤火般明灭。他望着旁边躬身的岱山老祖,对方苍白色的长眉几乎垂到地面,玄紫色道袍上还沾着方才争执时震落的香灰。

罢了。皇浦云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正堂里荡开回音,老祖既已将贵派的令牌都拿了出来,这份诚意记下了。

岱山老祖肩头微不可察地一颤,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谁都清楚,方才只要皇浦云再进半步,这个老祖可是使尽浑身灵力也会和皇浦云拼了。

只是皇浦云缓步走过,玄靴踏过金砖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岱山老祖喉结滚动,终是咬牙应道:老朽明白。

岱山派掌门枯坐于祖师殿的蒲团上,指尖拈着半枚龟甲缓缓摩挲。殿外晨雾未散,香炉里最后一缕檀香袅袅蜷曲,终于在他松气的刹那彻底消散。

师父,山下传来消息。亲传弟子捧着密信疾步而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雀跃,皇浦云的军队已经拔营,连带着那些披甲弟子都撤了!

掌门接过泛黄的信纸,指腹抚过即日撤兵四个朱砂字,喉间泛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他想起三日前老祖直接去钧州找皇浦云,那肯定和皇浦云了什么共识,所以山门外的军队开始撤离。

晨雾还未散尽,岱山山门外已是一片肃杀。青石刻就的门楣下,百灵立在石阶上,银牙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痕。她身后的弟子们垂手而立,昨日布下的天罗地网还在隐雾中泛着微光,此刻却要亲手撤去。

师父最年幼的弟子忍不住抬头,话未说完便被她冷厉的眼神制止。百灵深吸一口气,指尖法诀变幻,隐在雾霭中的术法陷阱次第失效——流转的灵光如萤火般熄灭,地面上闪铄的符文化作青烟消散,连盘旋在半空的困阵也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山门后蜿蜒的山道。

弟子们面面相觑,谁都看得出师父紧握的双拳在微微颤斗。那可是耗费了好些日子心血布下的绝杀阵,此刻却要为一句宗主令拱手让人。山风卷着晨露掠过,百灵望着空荡荡的山门,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终是开口,声音沙哑得象是被砂纸磨过。弟子们不敢多言,默默收起法器,跟着师父转身。青石阶上,百灵的背影挺得笔直,只是袍角在风中翻卷时,泄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斗。晨雾渐渐散去,露出她身后那片被撤去屏障的山峦,象一头卸下利爪的巨兽,在朝阳下透着几分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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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山的清晨总是被薄雾笼罩,今日却有些不同。山门处的晨雾尚未散尽,便有弟子匆匆奔走,神色凝重地传递着消息——岱山老祖回来了。

老祖此番归来悄无声息,一身玄色道袍上还带着未褪尽的风尘。他未及休整,便直接召来掌门,在三清殿内密谈了半个时辰。殿门紧闭,无人知晓里面说了什么,只看到掌门出来时,脸色苍白,额角隐有汗珠。

一刻钟后,钟声骤然响彻岱山。所有弟子无论辈分高低,都被召集到练武场。掌门站在高台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宣读了老祖的命令:自今日起,除指定弟子按月下山采买日常物资外,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山。违令者,立废修为,逐出山门,永不得入。

命令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几个年轻弟子脸色骤变,他们中有人昨日还与山下的友人约好今日去镇上的茶馆小聚,此刻只能将满心的不解与焦急压在心底。年长些的弟子则眉头紧锁,他们隐约感觉到,老祖此次从京城归来,定是带回了非同寻常的变故。

练武场边的银杏树下,刚入门不久的小弟子拉了拉师兄的衣袖,小声问道:师兄,咱们以后都不能下山了吗?山下的糖葫芦还没尝够呢师兄拍了拍他的头,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低声道: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老祖这样安排,必有深意。

夕阳西下时,山门外的石阶上,最后一个想偷偷溜下山的弟子被执法堂的长老拦了回来。他手中还攥着一封写给山下亲人的信,此刻只能失魂落魄地跟着长老往惩戒堂走去。山门缓缓关闭,巨大的铜锁一声落下,将岱山与外界隔绝开来。夜幕降临,往日里偶有灯火的山路上,此刻只剩下摇曳的树影,一片沉寂。

残阳如血,岱山之巅的望岳亭里,枯坐的岱山派掌门望着山下蜿蜒的山道,浑浊的眼中满是悔恨。那道山门从今天开始象一道无形的铁闸,将整个岱山与江湖彻底隔绝。

几个月前,他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青蛇教的蛊惑,以为刺杀大将军能换来霸主之位。如今,青蛇教众作鸟兽散,独留岱山派承受雷霆之怒。皇浦云提出的条件等于永世禁足,擅离者斩八个朱红大字,如同烙印刻在每个弟子心头。

山风卷起他花白的胡须,掌门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身后传来弟子们练剑的呼喝声,却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只剩下被困囚笼的沉闷。他想起三日前小弟子哭着来报,自己想家了,以后也回不了家了。

师父,门外传来大弟子沙哑的声音,我要回家。

岱山派掌门闭上眼,一行浊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他曾以为江湖是快意恩仇的天地,却忘了那位大将军铁律如刀。如今剑锋仍在,却只能斩清风、断流云,再不能踏下山门半步。山腰间新立的界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碑上岱山禁地四个大字,字字都在嘲笑着他当初的愚蠢。

术法界的传讯符在三日内飞遍了各个州。原本紧闭的山门陆续敞开,各术法门派掌门的书房彻夜亮着灯,案上摊开的讨伐檄文被墨点污得不成样子。

最热闹的要数辽州的烟雨楼,原本聚集在此的七派使者,在听到岱山派变成禁地的消息后,连茶钱都忘了付。跑堂的小二收拾茶碗时,发现其中一只官窑茶杯裂了道细纹,象是被人硬生生攥出来的。

没人再提二字。各大门派的库房里,连夜打造的法器蒙上了薄尘,密道中的连络暗号被苔藓爬满,就连说书人新编的《洛神谷异闻录》,也在说到岱山七子魂归何处时,被突然飞来的铜钱打断了话头。

只有落日时分,偶有几只信鸽掠过洛神谷上空,翅膀上沾着远方门派的徽记,盘旋三圈便匆匆离去——它们不敢落下,正如那些曾磨刀霍霍的门派,再也不敢踏足这片被血色浸染过的山谷。

如今的洛神谷,成了术法界心照不宣的禁忌。就象岱山派,名字只在深夜的祖师堂里,被术法师们用极低的声音提及,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烛火在铜灯里劈啪作响,映着满墙斑驳的剑痕。

皇宫的红墙在暮色里象一道凝固的血痕,太殿的鎏金铜兽被雨打湿,泛着冷硬的光。皇帝姬子云枯坐在龙椅上,明黄的龙袍空荡荡地罩着他单薄的身子,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桂花糕。

廊下的宫灯被风吹得摇晃,将他的影子在金砖地上扯成细长的鬼魅。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雨夜,他听信谗言派人刺杀皇浦云,还恶狠狠地说朕再也不信这匹野马。如今野马回了钧州,一个月前带着十万铁骑在紫云路竖起靖难旗,而今他这个皇帝,连御膳房想添碗热汤都要等半天了。

殿外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是换岗的禁军。皇帝猛地直起身,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却连声音都嘶哑得象破旧的风箱。他想起皇浦云离京那日,城门楼飘着雪,那个高大的身影在马背上回望一眼,玄色披风被风掀起,露出内衬绣着的金线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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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滴漏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淅,皇帝忽然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抽泣。御座冰凉的扶手硌着掌心。

钧州的空气都带着凝重,皇浦云风尘仆仆地回到府邸,战袍未解,便径直走进了书房。案牍上摊开的舆图,标注着几州的疆域,朱砂笔在上面划过一道道痕迹,每一道都象是刻在他心上。

他本是沙场浴血的大将军,一生的志向便是保家卫国,弛骋疆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要亲手擘画分裂疆土的事宜。手中的狼毫笔仿佛有千斤重,每落下一笔,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有麾下将士期盼的目光,有治下百姓无助的眼神。

“唉”一声长叹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他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的可能。他将背负上“叛臣”的骂名,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可他别无选择,为了麾下数十万将士和数百万百姓的生计,他必须走下去。

窗外,夜色渐浓,繁星点点。皇浦云重新拿起笔,目光坚定地落在舆图上。独立自主,谈何容易?粮草、军械、民生、防务每一件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在纸上写下一条条章程,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无奈。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疲惫却坚毅的脸庞。这位被逼上梁山的大将军,此刻正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心中最后的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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