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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木平安与薛环将林宝、陆离二人押回廨舍。
起初只有林宝一人。
但行走至半路,木平安突然想起后面还有个偷琴的。
故而带着薛环又返回路宅等了一会。
来了个钓鱼执法。
成功在陆离抱着三国古琴准备离开时,将其抓个现行。
在他们押著二人从路宅离开的一段时间后。
路公复才终于等到了与他约好喝酒的冷籍上门。
二人饮酒期间,路公复向对方讲述了他这一晚过的有多么精彩。
第二天上午,熊千年、罗长史、苏无名三人都接到了来自钟伯期的信件。
信件内容是路公复因思念颜元夫过度,已于昨夜病故。
由于南州四子身份的特殊性。
三人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立即动身,前往路宅。
在宅院外碰了个面。
“这南州四子,几乎可以说是我南州的脸面,却不曾想,居然在短短数天内接连亡故两位。”
看着路宅门外挂起的白布,熊千年颇为感慨。
“是啊。”
罗长史迅速接上熊千年的话。
“以前都说南州四子情比金坚,我还只当作是个传言,没想到啊,这路大家居然会因为思念过度身亡,看来他们四人之间的情谊,当真是如百姓所说的那样啊。咸鱼墈书 埂芯最筷”
苏无名走到熊千年身侧,视线望向路宅之内。
他想看看。
如今的钟伯期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随后在熊千年的带领下,三人先后进入到路宅当中。
发现苏无名三人的到来,钟伯期迅速起身。
等三人吊唁完毕后。
这才上前叉手行礼。
“惊动刺史了。”
而此时的他,面上仍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哀痛。
熊千年目光扫过跪在地上,向火盆中丢纸钱的冷籍,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钟伯期微微垂首,神色哀愁。
“自从元夫兄亡故,公复兄便茶饭不思,以至于骨立形销啊。”
随后他将路公复在颜元夫出殡时,抚琴将琴弦弹断的事情讲了出来。
给路公复因哀伤过度而导致病故的说法当做补充。
说到最后。
他的言语之间更是多了几分哽咽。
见此情形,熊千年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抬起袖子,将双眼下方的泪水擦去。
一旁的苏无名,在他们二人交流期间。
目光一直锁定在钟伯期面部。
但任凭他怎么观察,都只觉得面前之人的悲痛,好似并未作假。
直到这时,他才彻底相信了木平安的说法。
此人当真是因为过于在乎同为四子的其他三位,导致不能接受没有另外三人陪伴的日子。
故而决定将其他三人一同带往阴间。
此时的苏无名,觉得他们之前定下的计划果然没错。
面对如此偏激之人,大唐的律法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必须要使用一点特殊手段,才能让他受到真正的惩罚。
“钟先生,冷先生,还请不要过于伤心,我南州,可不能再失去你们了!”
在苏无名思考期间,熊千年通过钟伯期的讲解,将路公复‘死亡’的‘真相’全都掌握。
对钟伯期、冷籍稍作劝说。
带着身旁的苏无名二人,转身从路宅离开。
行走到门口之际,苏无名悄然回头。
与藏身路宅之中的卢凌风对视一眼。
二人互相颔首示意。
另一边。
先他一步走出房间的熊千年,刚好撞见了在门口外静静站立、面色哀愁的欧阳泉。
“欧阳老板也来吊唁了啊,为何不进屋去?”
熊千年伸手朝路宅内部虚虚一引。
听到他的询问,欧阳泉满面悲痛地抬起头。
见是刺史,将双手交叉于胸前,朝熊千年行了一礼。
而后微微躬身,回答道。
“在下是一个商人,进去怕影响到名士的清净。”
说完,最后朝路宅内部望了一眼。
与熊千年等人行礼告辞后,转过身,迈著拖沓的脚步从路宅门外离开。
“这位是?”
苏无名也是听到了二人之间的对话,对于这个浑身散发哀痛气息的商人,他有点好奇。
“他啊,是望宾楼的老板——欧阳泉,一个富商。每天都追着几位名士,想加入其中,不过现在两位名士先后亡故,恐怕他再也不可能加入其中,再加上石桥图不值钱了,也难怪他这么伤心。”
一旁的罗长史,为苏无名做出了解答。
在与熊千年、罗长史分离后,苏无名第一时间回到廨舍,对被薛环、木平安抓回来的二人进行审讯。
由于陆离、林宝二人是在犯罪现场被抓获。
故而也没有太过于挣扎,很快就认下了犯罪事实。
等到二人被捕手押走后,苏无名看着二人的供述,不禁有些感叹。
原本他们只对钟伯期一人做了准备。
但后来卢凌风又传来了林宝的异常。
而在将其擒下后,居然还有一个想偷古琴的陆离。
“昨晚的路宅还真是热闹。”
时间流逝。
在路公复的煎熬中,终于来到了他‘出殡’的日子。
在这段时间,钟伯期与冷籍二人,始终待在给他设立的灵堂当中。
寸步不离。
他这处隐居的宅院本来就不大,再加上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的身份,不方便在外行走。
故而这几天,他一直躲在角落,基本没有活动机会。
让他颇感煎熬。
而待在他不远处的卢凌风,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
二人看着棺材被装上灵车,不约而同地起身活动身体。
而后对视一眼。
路公复双手交叉,朝卢凌风躬身一礼。
“想必那日,先生也如这几日一般,一直在这房间外面坚守,路公复在此拜谢!”
面对路公复的感谢,卢凌风抬起右手,掌心面向对方。
“感谢的话就免了,卢某还需跟上送葬队伍,暂时不能与路大家过多交流,告辞。”
说完,卢凌风快速离开路宅,在各种植物的掩护下,一直跟在丧队旁边,监视著钟伯期的一举一动。
完全没注意到在他离开时,路公复那似乎想要说什么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