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紫宸殿的琉璃瓦,将殿内的金砖映照得暖意融融,却驱不散空气中残留的肃杀之气。三日前,以丞相柳承业为首的外戚集团谋逆罪证确凿,皇上萧彻当庭下旨,将柳氏一族及其党羽尽数收押,雷霆手段震惊朝野。此刻,早朝的钟声刚刚落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目光皆不由自主地投向御座之下的几位核心人物,新的权力格局已在无声中悄然成型。
“柳承业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妄图谋逆篡位,罪不容诛。”萧彻的声音冷冽如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念其曾为先帝肱骨之臣,免其株连九族,判斩立决,家产抄没,充入国库。其党羽按罪论处,重者流放三千里,轻者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旨意宣读完毕,殿内一片寂静,无人敢有异议。昔日柳丞相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今树倒猢狲散,那些曾依附于他的官员无不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其中。而站在殿中前列的几位大臣,神色则各有不同。
御史大夫沈砚一身绯色官袍,身姿挺拔如松,脸上依旧是惯常的沉静。此次揭发柳承业谋逆,他居功至伟。从半年前察觉柳氏集团异动,到暗中搜集证据,联合忠良之臣,步步为营,最终在关键时刻拿出铁证,一举粉碎了这场颠覆皇权的阴谋。此刻他虽立于风口浪尖,却无半分得意之色,目光平静地望着殿中地面,仿佛只是完成了分内之事。
大将军秦岳手握兵权,是军中威望最高的将领。他一直坚定地站在皇上这边,此次柳承业谋逆,他提前调动京畿卫戍部队,控制了京城各处要地,确保了政变未能得逞。此刻他虎目圆睁,扫视着殿内众臣,周身散发着凛然正气,让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不敢直视。
户部尚书林文彦是文官集团的代表,素来以清廉正直着称。他在柳承业掌权期间,多次抵制其不合理的赋税政策,虽屡遭打压却始终不屈。此次事件中,他暗中为沈砚提供了柳氏集团贪污受贿的财务证据,立下大功。此刻他面带欣慰之色,显然对朝廷拨乱反正充满期待。
萧彻目光缓缓扫过众臣,将每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清楚,柳承业倒台后,朝廷权力出现真空,必须尽快填补,才能稳定局势。“即日起,任命秦岳为太傅,兼管兵部事务,总领天下兵权,务必整肃军纪,稳固边防。”
秦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任命林文彦为丞相,主持内阁事务,整顿吏治,安抚民心,恢复朝政秩序。”
林文彦连忙躬身行礼:“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砚,”萧彻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你此次立下不世之功,且多年来弹劾奸佞,刚正不阿,朕任命你为吏部尚书,兼领御史大夫之职,负责选拔贤能,整顿官场风气。”
沈砚心中一凛,吏部尚书掌管官员考核任免,权力重大,皇上此举无疑是对他的极大信任。他连忙躬身:“臣资历尚浅,恐难当此重任,还请陛下三思。”
“朕相信你的能力。”萧彻语气坚定,“你素来公正无私,由你执掌吏部,朕方能放心。望你能剔除冗官,选拔真正有才能之人,为朝廷注入新的活力。”
“臣遵旨。”沈砚不再推辞,坦然接受任命。
随后,萧彻又对其他重要官职进行了调整,将柳氏党羽空缺出的职位全部换上了忠于朝廷、有真才实学之人。这些新任命的官员大多年轻有为,或是长期被柳氏集团打压的忠良之臣,他们的上台,标志着朝廷的政治风气将迎来彻底的转变。
散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出紫宸殿,议论纷纷。昔日依附柳承业的官员们垂头丧气,忧心忡忡;而那些受到提拔重用的官员则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期待。沈砚刚走出大殿,便被几位新晋的官员围住,纷纷向他道贺。
“沈大人,此次多亏您挺身而出,揭发柳贼罪行,朝廷方能拨乱反正,您真是国家之栋梁啊!”一位年轻的翰林学士由衷地赞叹道。
“沈大人刚正不阿,此次执掌吏部,真是民心所向,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大人的工作。”另一位官员也连忙附和道。
沈砚微微颔首,语气平和:“诸位大人客气了,铲除奸佞,稳固朝纲,乃是我等身为臣子的本分。今后还需诸位同心协力,辅佐陛下,共创盛世。”
正说着,秦岳大步走了过来,拍了拍沈砚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沈老弟,恭喜你啊!吏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这可是实权在握,今后咱们可得多多配合。”
“秦将军客气了,”沈砚拱手道,“今后还需将军在军事上多多费心,稳固边防,我等在朝堂之上为将军保驾护航。”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清楚,新的格局已然形成,未来的道路还需君臣同心,携手共进。而在这新的权力格局中,沈砚无疑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之一,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着朝廷的未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