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病重”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有人忧心,有人暗喜,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着事态发展。太子萧瑾自以为得计,每日派李德全以探望为名,实则打探沈砚的生死,而靖王萧策则表现得不动声色,只是偶尔派人送来些补品,看似关切,实则冷眼旁观。
沈砚躺在床上,对外界的动静了如指掌。秦风每日都会将宫中的情况一一禀报,包括太子和靖王的举动,以及朝中官员的反应。他知道,太子此时定然放松了警惕,正是找出真凶的好时机。
这日午后,墨砚端着药碗进来,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先生,该喝药了。”
沈砚睁开眼,目光落在药碗上,心中冷笑。这药看似是补药,实则被墨砚加了料,虽不会立刻致命,却能加重他“中毒”的症状,让他死得更快。他虚弱地抬手,接过药碗,却并未立刻喝下,而是咳嗽了几声,将药碗递回给墨砚:“今日实在难以下咽,你先放着吧。”
墨砚心中一急,连忙劝道:“先生,良药苦口,您若是不喝药,病情如何能好转?”
“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沈砚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耐。墨砚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将药碗放在一旁,躬身退了出去。
待墨砚离开后,沈砚立刻起身,对藏在帐后的秦风吩咐:“秦风,你悄悄跟着墨砚,看看他接下来会去见谁,做什么事,务必小心,不可打草惊蛇。”
秦风点头,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墨砚出了偏殿,果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绕到宫墙根下,与昨日那名黑衣男子会面。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黑衣男子递给墨砚一个小纸包,墨砚接过纸包,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随后便返回了偏殿。
秦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立刻返回禀报沈砚。沈砚听后,眸色一沉:“看来这墨砚果然是他们的人,那纸包里的东西,想必是用来加速我‘死亡’的毒药。你去将张院判请来,我有要事吩咐。”
不多时,张谨再次来到翊坤宫。沈砚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张谨,张谨听后,连连点头:“先生妙计,属下这就去准备。”
傍晚时分,墨砚再次端来药碗,这次他在药中加入了纸包里的毒药,心中盘算着只要沈砚喝下这碗药,不出两个时辰便会气绝身亡。沈砚看着药碗,心中了然,他接过药碗,假装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仰头喝了下去。
墨砚见状,心中大喜,连忙收拾好药碗,退了出去,立刻派人向太子报信,称沈砚已经喝下了药,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太子得知消息后,更是兴奋不已,当即决定连夜安排人手,待沈砚死后,立刻将此事嫁祸给靖王,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知,沈砚喝下的药,早已被张谨掉包,里面不仅没有毒,反而含有缓解疲劳、调理身体的药材。
沈砚躺在床上,假装毒性发作,浑身抽搐,面色发紫,气息越来越微弱。秦风则按照计划,立刻冲出殿外,高声呼喊:“不好了!先生出事了!快传太医!”
声音惊动了宫中侍卫和附近宫殿的宫人,一时间,翊坤宫乱作一团。秦风故意将消息扩散出去,很快,太子和靖王都得知了沈砚“病危”的消息,纷纷派人前来探望,实则打探虚实。
沈砚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任由太医在一旁“诊治”,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鱼已经上钩,接下来,便是收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