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御花园与萧煜会面后,沈砚行事愈发谨慎,一方面继续整理奏折,暗中留意靖王动向,另一方面则与萧煜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试探彼此的底线。然而,令他头疼的是,林若薇对他的纠缠,愈发频繁。
这日,沈砚刚从偏殿出来,准备前往御书房汇报工作,便被林若薇拦住了去路。林若薇身着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桃花,妆容明艳,笑容娇俏:“沈大人,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砚心中无奈,躬身行礼:“林姑娘,臣要去御书房向陛下汇报工作,若姑娘无事,还请让开。”
“急什么嘛。”林若薇上前一步,几乎贴近他,身上的香粉味扑面而来,“我只是许久未见沈大人,有些想念,想与大人说说话。”
沈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神色疏离:“姑娘自重,男女授受不亲,若被他人看见,恐对姑娘名声不利。”
“名声?我才不在乎呢。”林若薇毫不在意,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沈大人,你生得这般俊俏,又才华横溢,真是让人忍不住心动。”
说着,林若薇伸出手,竟想去碰沈砚的衣袖。沈砚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避开,语气严肃:“姑娘,请放尊重些!”
林若薇见状,不仅不恼,反而笑得更欢:“沈大人,你怎么这么害羞?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衣服料子,是什么材质的,这般顺滑。”
沈砚心中暗叫不好,他身着的青衫,内里穿着束胸,若是被林若薇触碰,极有可能暴露女儿身。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沉声道:“姑娘若是喜欢,可让内务府采买,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说完,沈砚转身便走,只想尽快摆脱林若薇的纠缠。谁知林若薇紧追不舍,一路跟着他,口中不断说着俏皮话,引得路过的宫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沈大人,你等等我啊!”林若薇快步追上,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腕。
沈砚心中一紧,猛地加快脚步,走进御书房外的回廊。回廊狭窄,两侧是栏杆,林若薇追得太急,脚下一滑,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沈砚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不料林若薇顺势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啊!沈大人,幸好有你。”林若薇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沈砚心中大乱,怀中柔软的触感传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林若薇的呼吸,而自己束胸的带子,似乎因为挣扎,微微松动。他连忙推开林若薇,语气急促:“姑娘,你没事吧?”
林若薇站稳身形,目光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沈大人,你胸口怎么……”
沈砚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拢紧衣襟,神色慌张:“没什么,许是方才挣扎时,衣衫乱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的唱喏:“陛下驾到——”
沈砚脸色骤变,若是被萧彻看到他与林若薇拉拉扯扯,再加上衣襟不整,定然会引起怀疑,甚至可能暴露女儿身。他急中生智,猛地后退一步,装作被林若薇纠缠的模样,神色严肃:“林姑娘,臣已多次提醒,还请姑娘自重,莫要再纠缠不休!”
林若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正要说话,萧彻已经走到近前,目光扫过两人,神色不悦:“你们在做什么?”
“陛下!”沈砚连忙躬身行礼,“臣正要向陛下汇报工作,不料林姑娘突然出现,纠缠不休,还请陛下明察。”
林若薇见状,也委屈地说道:“陛下,并非如此,我只是想与沈大人说说话,方才不小心摔倒,沈大人扶了我一下。”
萧彻眉头微皱,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见沈砚神色坦荡,衣衫虽有些凌乱,却并无不妥,而林若薇神色娇俏,不似作伪,便沉声道:“林姑娘,宫中规矩繁多,不可随意纠缠大臣,下去吧。”
“是,陛下。”林若薇心中不甘,却不敢违抗,狠狠瞪了沈砚一眼,转身离去。
待林若薇走远,萧彻看向沈砚:“沈砚,你日后离林姑娘远些,林家与靖王走得近,小心惹祸上身。”
“臣遵旨,多谢陛下提醒。”沈砚心中松了一口气,躬身应道。
萧彻摆了摆手:“进去汇报吧。”
沈砚跟着萧彻走进御书房,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方才那般惊险,险些暴露身份,看来日后必须更加小心,避开林若薇,否则一旦身份败露,不仅沈家翻案无望,自己也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