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的住处富丽堂皇,与洗衣房的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砚走进房间,只见赵德海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
“奴才沈砚,见过赵总管。”沈砚恭敬地行了一礼。
赵德海放下茶杯,瞥了沈砚一眼,语气不善:“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让你过来,竟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奴才不敢。”沈砚连忙说道,“奴才刚才去给李总管送东西了,所以来晚了,还请总管恕罪。”
“给李总管送东西?”赵德海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攀高枝。怎么?在洗衣房待腻了,想换个地方?”
沈砚心中一凛,没想到赵德海竟然知道了此事。她连忙说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还可以进一步提升,想要为宫中多做一些贡献。”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赵德海说道,“我告诉你,在这宫中,想要调动岗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离开洗衣房半步!”
沈砚知道,赵德海这是故意刁难她。她心中虽然愤怒,但表面上却依旧恭敬:“奴才明白。还请赵总管多多提携。”
“提携你?”赵德海冷笑一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差事,如果你能办好,我就考虑给你调动岗位。”
“请总管吩咐。”沈砚说道。
赵德海指了指墙角的一堆布料:“这些布料,都是娘娘们要穿的锦衣,需要用金线绣上花纹。限你三天之内,将这些布料全部绣好。若是绣不好,或者出了一点差错,后果自负!”
沈砚看着那堆布料,心中暗暗叫苦。她虽然会一些女红,但用金线绣花,工艺复杂,而且数量如此之多,三天之内根本不可能完成。赵德海这分明是故意为难她。
“怎么?办不到?”赵德海挑衅地看着沈砚。
沈砚深吸一口气,说道:“奴才遵旨。奴才一定尽力完成任务。”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赵德海得意地笑了笑。
离开赵德海的住处,沈砚的心情十分沉重。三天之内绣完这么多布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若是退缩了,不仅无法离开洗衣房,还会被赵德海更加肆无忌惮地刁难。
回到洗衣房,沈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那堆布料,愁眉不展。小禄子看到她的样子,连忙走了进来:“沈砚哥,怎么了?是不是赵总管又刁难你了?”
沈砚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小禄子。
小禄子听后,愤怒地说道:“这个赵德海,太过分了!他分明是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沈砚叹了口气,“但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可是,这么多布料,三天之内根本绣不完啊!”小禄子说道。
沈砚沉默了片刻,说道:“事在人为。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接下来的三天,沈砚几乎没有合过眼。她日夜不停地绣花,手指被针扎破了一次又一次,鲜血染红了布料。小禄子和其他太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纷纷过来帮忙。但他们大多不会女红,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辅助工作。
尽管如此,三天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到了第三天晚上,还有大半的布料没有绣完。沈砚看着那些未完成的布料,心中十分焦急。她知道,明天若是交不出货,赵德海一定不会放过她。
就在这时,沈砚忽然想起了李德全。或许,她可以向李德全求助。她连忙拿起一件绣好的布料,向李德全的住处跑去。
此时,李德全正在房间里练字。看到沈砚深夜来访,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李总管,奴才求您救救我!”沈砚跪在地上,将布料递了过去,“赵总管让奴才三天之内绣完这些布料,奴才实在是绣不完了。明天若是交不出货,赵总管一定会严惩奴才的!”
李德全拿起布料,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这些布料,工艺复杂,三天之内确实难以完成。赵德海这是故意刁难你。”
“求总管为奴才做主!”沈砚说道。
李德全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跟赵德海说一声。”
“多谢总管!”沈砚连忙磕头谢恩。
第二天一早,赵德海果然派人来催要布料。沈砚心中忐忑,不知道李德全是否会帮她。
就在这时,李德全走了进来。赵德海看到李德全,连忙起身行礼:“李总管,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给沈砚安排了一件差事?”李德全说道。
“是啊。”赵德海说道,“这些布料需要绣上花纹,我让沈砚三天之内完成。”
“三天之内完成这些布料?”李德全冷笑一声,“赵德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些布料,就算是最熟练的绣娘,也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你让一个太监三天之内完成,这不是故意刁难他吗?”
赵德海脸色一变,说道:“李总管,我这也是为了锻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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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他?”李德全说道,“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沈砚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若是再敢刁难他,休怪我不客气!”
赵德海心中忌惮李德全的势力,不敢再多说什么:“是,是,奴才知道了。”
李德全看了看沈砚,说道:“这些布料,我会让人送到绣坊去,让专业的绣娘来完成。你跟我来。”
沈砚心中一喜,连忙跟着李德全离开了洗衣房。
走出洗衣房,李德全说道:“沈砚,你很不错。面对赵德海的刁难,你没有退缩,而是努力去完成任务。这种精神,很难得。”
“多谢总管夸奖。”沈砚说道。
“你想要离开洗衣房,我可以帮你。”李德全说道,“御书房正好缺一个抄写文书的太监,你愿意去吗?”
沈砚心中狂喜,御书房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她连忙说道:“奴才愿意!多谢总管提携!”
“好。”李德全点了点头,“从明天起,你就去御书房当差吧。记住,在御书房当差,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奴才记住了!”沈砚恭敬地说道。
回到洗衣房,沈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大家都为她感到高兴。
“沈砚哥,恭喜你!”小禄子说道,“你终于可以离开洗衣房了!”
“是啊,以后你就要去御书房当差了,一定要好好表现。”其他太监也纷纷说道。
沈砚笑了笑:“多谢大家。我会的。以后我在御书房站稳了脚跟,一定会想办法帮大家改善处境的。”
第二天,沈砚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洗衣房,前往御书房报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沈砚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她知道,这是她复仇之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查清真相,为家族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