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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入宫闱(1 / 1)

皇宫的大门缓缓打开,沈砚随着人流,一步步走进了这座金碧辉煌却又危机四伏的牢笼。红墙黄瓦,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气派。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算计。

新入宫的太监们被带到了一处偏殿,由管事太监进行训话。为首的管事太监名叫赵德海,身材微胖,三角眼,脸上带着一丝倨傲与刻薄。他扫视着眼前的一众新太监,语气冰冷:“你们既然入宫当了太监,就要守宫里的规矩。在这里,主子就是天,你们的命,贱如蝼蚁。若是敢有半点不敬,或是犯了错,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赵德海的话,让在场的新太监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沈砚也低着头,心中却暗暗警惕。她知道,在这座皇宫里,想要生存下去,必须学会隐忍与伪装。

训话结束后,赵德海开始分配任务。他按照名单,一个个点名,将新太监们分配到各个宫苑。轮到沈砚时,赵德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三角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叫沈砚?”

“是,奴才沈砚。”沈砚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赵德海说道。

沈砚心中一紧,缓缓抬起头。她知道,自己虽然刻意打扮成男子模样,但眉眼间难免还带着几分女子的清秀。她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自然。

赵德海盯着沈砚的脸看了许久,眉头微微皱起:“你这模样,倒不像是个乡下出来的粗人。怎么想起入宫当太监了?”

沈砚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说道:“回总管的话,奴才家乡遭了灾,父母双亡,走投无路,才想着入宫混口饭吃。”

“是吗?”赵德海显然有些不信,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倒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走投无路才来当太监的吧?”

沈砚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奴才不敢。奴才所说句句属实,还请总管明察。”

“明察?”赵德海冷笑一声,“在这宫里,我就是天。我说你是,你就是。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刻薄,“我看你这小子,眼神闪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这么想来宫里,那我就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说完,赵德海指了指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太监:“你,把他带到洗衣房去,让他好好学学怎么干活。若是敢偷懒耍滑,就给我往死里打!”

沈砚心中一沉,洗衣房是宫中最苦最累的地方之一,不仅要干繁重的体力活,还要受其他太监的欺凌。她知道,赵德海这是故意刁难她。但她并没有反抗,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奴才遵旨。”

跟着那个高大的太监,沈砚来到了洗衣房。洗衣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皂角味和霉味,十几个太监正在埋头苦干,双手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冻得通红。看到沈砚进来,他们只是抬了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冷漠。

“新来的,给我过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太监走了过来,语气不善。他是洗衣房的小头目,名叫王三。

沈砚连忙走上前:“奴才沈砚,见过王公公。”

“哼,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王三上下打量了沈砚一番,“既然来了洗衣房,就要好好干活。看到那些衣服了吗?今天之内,必须全部洗完,晾干。若是完不成,就等着受罚吧!”

沈砚顺着王三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堆着一大堆脏衣服,足有小山那么高。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人一天能完成的工作量。但她并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奴才遵旨。”

王三见沈砚如此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沈砚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走进了冰冷的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并没有退缩,拿起一件衣服,用力地搓洗起来。

她知道,这只是她入宫后的第一个考验。想要报仇,她必须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与屈辱。她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暗中观察着洗衣房里的其他人。她发现,这里的太监们大多分为两派,一派以王三为首,欺压弱小;另一派则胆小怕事,逆来顺受。

就在沈砚努力干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喂,新来的,你得罪赵总管了?”

沈砚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小太监。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带着几分稚气。沈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赵总管生气了。”

“唉,你惨了。”小太监叹了口气,“赵总管那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得罪了他,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沈砚心中一紧:“多谢这位公公提醒。不知公公高姓大名?”

“我叫小禄子。”小太监笑了笑,“你不用谢我。在这里,大家都是苦命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王三走了过来,看到沈砚和小禄子在说话,顿时脸色一沉:“你们在干什么?偷懒耍滑吗?还不快干活!”

小禄子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沈砚也不敢再多说,继续埋头搓洗衣服。

傍晚时分,沈砚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她的双手被冻得红肿不堪,腰也酸得直不起来。但那堆衣服,才洗了不到一半。王三走了过来,看到沈砚还没有洗完,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沈砚,竟敢偷懒耍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王三拿起旁边的一根鞭子,就要朝沈砚打过来。沈砚心中一凛,连忙躲闪。她知道,若是被这一鞭子打上,不仅会身受重伤,还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砚急中生智,故意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同时将身边的一个水桶踢倒,水溅了王三一身。

“你好大的胆子!”王三被溅了一身水,更加愤怒,扬起鞭子就要打下来。

沈砚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王公公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累了,不小心滑倒了。求您再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一定把衣服洗完。”

王三看着沈砚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心中的怒火消了几分。他冷哼一声:“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必须把衣服洗完,若是明天我看到还有一件没洗完,定要你好看!”

“多谢王公公!”沈砚连忙磕头谢恩。

王三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沈砚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躲过一劫。在这座皇宫里,这样的刁难还会有很多。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为家族报仇雪恨。

夜色渐深,洗衣房里的其他太监都已经睡了,只有沈砚还在埋头苦干。冰冷的水浸泡着她的双手,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发抖。但她的心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她知道,只要她坚持不懈,总有一天,她会查清真相,为沈家满门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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