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棒打恶人(1 / 1)

王二流子坐在泥地里,手里拎着酒壶,嘴里唱得难听极了。

“那寡妇哟心肠狠,打我骂我还掀我坟——”

他一边唱一边晃,脸涨得通红,裤腿上全是泥水,刚才摔的那几跤让他屁股疼得厉害,可他还是不肯走。

屋里没动静。

窗子黑着,门也关得死紧。

他咽了口酒,抹了把嘴,又扯开嗓子嚎:“你躲也没用!我知道你听着呢!你一个女人,守着三张嘴,能撑几天?不如跟我混,我让你吃肉喝酒,孩子也能穿新鞋!”

话音刚落,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傅诗淇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根扫炕棍,棍头点地。

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王二流子一愣,酒意散了半分,下意识往后蹭了蹭。

“你你出来干啥?”他强撑着抬头,“我又没进你家门,我就是路过,唱个曲儿解闷。”

傅诗淇往前走了一步。

棍子跟着抬起来。

王二流子赶紧举手:“别别别!我这就走!我真不进去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转身就要跑。

可刚迈出一步,脚底一滑,整个人又扑倒在地,酒壶飞出去老远,酒洒了一地。

傅诗淇走到他跟前,棍子往他肩膀上一压。

“你说你不进去?”她声音不高,“那你翻墙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没翻!”王二流子扭头辩,“我是是蹲着喘口气!”

“哦。”傅诗淇点头,“那你裤子上的墙灰,是自己长上去的?”

王二流子低头一看,裤腰上果然沾着一片黄泥,那是他翻墙时蹭的。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傅诗淇把棍子往上一挑,直接顶住他下巴。

“你今晚来几次了?”

“就就这一次!”

“第三次了。”傅诗淇冷笑,“第一次拍门闹事,第二次翻墙偷进,第三次坐这儿唱歌辱骂。”

“我没唱歌!”

“那你现在唱的是风调雨顺?”

王二流子闭嘴了。

傅诗淇蹲下来,和他平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清楚。”

王二流子眼神闪了闪,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娘们儿这么凶,不如我一把抱住她,让她也尝尝男人的厉害!

念头刚起,他身体猛地一抽。

双臂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抱,整个人往前扑去,结果没抱住人,反而狠狠撞在傅诗淇脚边的石墩上。

“咚!”

脑袋磕出一声闷响。

他捂着额头滚到一边,龇牙咧嘴。

傅诗淇站起身,皱眉看着他:“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不是我!是它自己动的!”王二流子急了,“我根本不想撞石头!”

“哦。”傅诗淇拖长音,“那你刚才那句‘让她也尝尝男人的厉害’,是谁说的?”

“我没说!”

“那你心里想的,我也听见了。”

王二流子瞪大眼,吓得往后缩:“你你会读心?”

“我不用读。”傅诗淇扬了扬棍子,“是你自己作死。”

她抬脚,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王二流子滚了两圈,趴在地上直哼哼。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傅诗淇声音冷下来,“再敢踏进我家院子,打断你的腿。”

“你不能这么对我!”王二流子挣扎着爬起来,“我可是去县衙报过案的!裴县令都知道你邪性!你这是妖法!”

“那你去告啊。”傅诗淇双手抱棍,“我等着。”

王二流子咬牙,指着她:“你等着!我明天就找里正,召集全村人评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祸害!”

傅诗淇笑了。

“行啊。”她说,“你叫人来,我正好当众打你一次。”

王二流子脸色变了变,转身就跑。

刚跑两步,脚下又是一滑。

这次他摔得更狠,整个人扑进屋外的烂泥坑里,泥水溅了一身,嘴里还灌了一口。

他呸呸吐着,手脚并用地往外爬,狼狈得像条落水狗。

傅诗淇站在门口,没动。

“你再回来。”她说,“下次就不是泥坑了。”

王二流子爬起来,浑身湿透,哆嗦着回头:“傅诗淇!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我迟早弄死你!”

“那你先练好走路。”

王二流子气得发抖,咬牙切齿,最后转身踉跄逃走。

傅诗淇关上门,插上门栓,转身回屋。

三个崽子还醒着,挤在床角。

“娘亲。”峰峻小声问,“他又来了?”

“嗯。”傅诗淇把棍子靠在墙边。

南阳拉着她的衣角:“他是不是又想欺负你?”

“他想占便宜。”傅诗淇摸了摸他的头,“但没得逞。”

夕颜抱着布老虎,咯咯笑:“他摔得好惨!自己撞石头,自己掉泥坑,哈哈哈!”

傅诗淇也笑了。

“活该。”

她走到灶台边,倒了杯热水喝了口。

外头安静了。

但她没睡,坐在床边,手边放着那根扫炕棍。

夜风吹得窗纸轻响。

她盯着门的方向,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院外又传来窸窣声。

傅诗淇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

王二流子又回来了。

这回他没唱歌,也没翻墙,而是蹲在院门外的草堆旁,手里拿着块破布,正偷偷往门缝里塞东西。

傅诗淇放下帘子,拿起棍子,悄悄走到门后。

王二流子塞完东西,刚要走,门突然开了。

他吓一跳,转身就跑。

傅诗淇几步追上去,棍子横扫,直接把他腿一绊。

王二流子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傅诗淇踩住他后背,把那块破布捡起来。

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根烧过的香灰,还有一张画着符的黄纸。

“你想在我家门口下咒?”

“没有!不是我!”王二流子拼命摇头,“那是那是别人塞我手里的!”

“谁?”

“我我不知道!”

傅诗淇冷笑,把黄纸往他脸上一拍:“你不是要去告我使妖法吗?那你先试试被当成巫蛊犯抓起来?”

“别别别!”王二流子慌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来了!我发誓!”

“早干什么去了?”

傅诗淇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王二流子飞出去,撞翻了柴垛,枯枝哗啦砸下来,盖了他一身。

他连滚带爬地往外逃,翻墙时脚一滑,又摔进泥坑。

这次他没爬起来就喊:“我再也不来了!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就是鬼迷心窍!”

傅诗淇站在院门口,冷冷看着:“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明天我就把这张符贴到里正家门口,说是你让我下的。”

王二流子一听,吓得连滚带爬跑了。

傅诗淇关上门,插好门栓。

三个崽子围上来。

“娘亲,他还会来吗?”峰峻问。

“会。”傅诗淇坐下,“但来一次,我就打一次。”

南阳点头:“他活该。”

夕颜抱着布老虎,忽然说:“娘亲,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傅诗淇一愣:“为什么?”

“因为他总想做坏事,可每次都被自己害了。”夕颜歪头,“是不是他心里坏,所以老天爷不帮他?”

傅诗淇笑了。

“差不多吧。”

她站起身,吹灭油灯。

屋里黑了。

但她没睡,坐在床边,手边放着那根扫炕棍。

外头风停了。

可她知道,夜里不会太平。

果然,没过多久,院外又传来动静。

这次不是脚步声。

是有人在低声嘀咕。

傅诗淇起身,走到窗边,掀开帘子一角。

月光下,王二流子蹲在院墙外的草丛里,手里拿着个小布袋,正往墙根撒什么东西。

她轻轻推开窗。

“你在埋耗子药?”

王二流子吓得一抖,布袋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他抬头,看见傅诗淇站在窗前,手里举着棍子。

“我我没有!”他爬起来就跑。

傅诗淇翻身跳出窗,几步追上,棍子一扫,直接把他腿绊住。

王二流子扑倒在地,啃了一嘴土。

傅诗淇把布袋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些草药渣和头发丝。

“扎小人用的?”

“不是!那是那是治头疼的药!”

“那你撒我家墙根干嘛?”

“我我忘了地方!”

傅诗淇懒得跟他废话,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王二流子滚了两圈,爬起来就跑。

这次他不敢翻墙了,直接从大门往外冲。

可刚跑两步,脚下一滑,又摔进泥坑。

他爬起来,满身泥水,哆嗦着指着院子:“傅诗淇!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傅诗淇站在院门口,扫炕棍点地。

“你再来。”她说,“下次就不是棍子了。”

王二流子咬牙,转身踉跄逃走。

傅诗淇关上门,插上门栓。

三个崽子已经睡了。

她坐在床边,手边放着那根扫炕棍。

外头安静了。

但她没睡。

她知道,这种人,打一次不够。

得打到他怕为止。

她伸手摸了摸左臂的旧伤,指尖划过粗布衣袖。

夜还长。

棍子靠在床边,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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