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的触感很柔软、很滑嫩,不用想也知道,是三月七的手。
可安有些疑惑,三月七的手滚烫滚烫的,就像是发了高烧一般。
不过像三月七这样有些实力的命途行者,虽说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但一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症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安甚至差点以为,这个世界的三月七从冰属性变成火属性了呢……
在安看来,元素不过是命途行者运用命途能量的一种方式,理论上来说,人们可以将释放命途的方式在所有元素之间任意切换。
只是一般不会在作战时这般折腾,通常都会选择最熟练顺手的元素。
三月七使用冰元素,应该和她从六相冰里苏醒有关,可为什么自己同样是从六相冰里出来的,却熟练运用岩元素呢……莫非……自己还在无相岩里睡过觉?
咳咳,虽说安脑海中思绪万千,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疑惑地转过身,看向低着头的三月七,轻声询问道:“怎么了,小三月?”
“那个……”三月七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仰起了她的俏脸,认真的说道:“我能看看你的脸吗?”说完,还害怕被拒绝一样,闭上了眼睛。
不是?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安总感觉这剧情好像在哪见过,但到底是在哪里,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三月七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眶也有些泛红,再加上她闭眼时,眼眶里蓄着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那模样就和……额……黑塔结束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安立刻将自己龌龊的想法抛出脑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这么想这么单纯可爱的三月七呢……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三月七,安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抱歉,先前都答应你们了,结果一忙就不小心忘了……”
只见三月七浑身猛地一僵,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目光聚焦在安那不戴面具的脸上,眼神瞬间一滞,两行清泪从她已然失神的眼眸中涌出,又在一瞬间凝结成了冰。
“三月七”就那般愣愣地看着,想抬手去触摸安的脸,可手还没碰到安,就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哼,她体内六相冰的能量,不受控制地向四周溢散开来……
下一瞬间,安带着淡金色微光的手指轻点在三月七的额头,空气仿佛都停滞了一瞬,周围的冰块瞬间碎裂,三月七也无力地朝着安倒去。
安心里叫苦:前几天安星体内的星核突然不稳定,现在三月七体内的六相冰又突然不稳定,那以后丹恒体内的不朽血脉会不会……
安轻轻接住昏迷的三月七,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就在刚刚,三月七好像变成了红色,在闭上眼睛之前,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仿佛分别了几千万年后再次相见的、带着苦味的甜。
不过,那个眼神中的冷静与寡淡,倒不像是三月七,但看到那个眼神时,他从三月七身上感觉到的熟悉感觉更强了几分……
其实当自己踏上这列车时,除了姬子之外,他对其他人多少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都没有刚刚那么强烈罢了。
原因或许是曾经自己都见过,至于姬子……应该是在这几人当中年纪最小吧,自己被冰封的时候,姬子说不定还没出生呢……算了,回头问问艾利欧吧。
虽然他心里已有猜测,但安不能将这些说出来。在检查过三月七的身体并无大碍后,安松了口气,笑着开玩笑道:
“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差点把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帅炸……我对自己的颜值又有了新的认知啊。”
一旁的丹恒听到安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三月七定是没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虽说丹恒并不清楚,为何自己会觉得安一开玩笑,事情就准能解决,但他确实因为安的这句玩笑,莫名地安心了不少。
就在这时,姬子带着星出现在观景车厢,就连刚回到卧室的瓦尔特,也一并走了出来,想来都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冲在最前面的星一眼就瞧见昏迷的三月七被安抱在怀里,当即跳了出来,大声喊道:
“呔!老登,快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说着,便一把将安怀里的三月七抱了过去,还用脸使劲蹭着三月七的脸。
安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再叛逆也是用自己的dna刻出来的,不能生气,七匹狼还有两天才到货,不生气,不生气……”
可等安好不容易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再次睁开眼时,脸直接黑了。
他看着星那副仿佛几百年没见过女孩子的模样,直接一记手刀敲在了她脑袋上,然后用命途能量轻轻托举着三月七,让她靠在了走过来的姬子怀里。
随后,安对着姬子温和开口:“没事了,小三月只是昏迷了,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做完这些,他才提起一旁泪眼汪汪的星,轻轻揪住她的耳朵,“核善”开口道:“你口水都快滴人家脸上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唉~子不教,母之过,等会我就给你妈打电话……”
就在几人静静听着安那有些超前的家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了起来:“三月七乘客,都说了不要在车厢里玩冰……”
一个迈着小短腿、端着几块蛋糕的兔子布偶走了过来,显然,三月七在车厢里玩冰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列车长也因此误会了三月七。
可当帕姆走出观景车厢时,却僵在了原地,手中那个装着自己最喜欢的小蛋糕的托盘也掉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当盘子的碎片溅起时,帕姆却冲了过来,一个大跳抱在了安的胸口上,哭唧唧的喊了起来:“安乘客,列车长好想你,帕……”
“额……”安试探性的拍了拍帕姆那毛茸茸的后背,见帕姆并没有反抗,又轻轻撸了起来,只是嘴上却还说着委婉的话:
“列车长,好久不见,别哭了,大家都看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安越是说,帕姆哭的就越大声,抱的就越紧,安就越是像撸猫一样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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