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只是笑了笑,然后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道:“唉~我还以为我演的挺像的呢……”
“可你并不是他。”瓦尔特用仅剩的理律权能,将手中破损的眼镜缓缓修复好,然后推了推眼镜,重新恢复了以往那般沉稳冷静的模样,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安先生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安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挂上微笑,说道:“毕竟我可是休伯利安的舰长啊~说起来,你还算得上是我半个老师呢。”
“休伯利安的舰长?那便不奇怪了……”瓦尔特心中若有所思,难怪他见到安的第一眼时,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不过你为什么要扮演他?”瓦尔特还是有些不解地追问道。
“有吗?”安故作天真地挠了挠头,摆出一副自己啥也不知道的无辜架势,试图蒙混过关。
瓦尔特却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安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殊不知,他身后的众人见此情景,都已经在心里默认了安就是瓦尔特故友的“事实”,一个个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而且现在,连同姬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围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三月七讲述她的推测。
就连琥珀那一向如古井无波般的眼眸里,都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安在她心目中多年以来的形象,在一瞬间崩塌了一般。
被瓦尔特这般盯着,安只觉得有些不自在,浑身都不舒坦,只好讪笑着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扮演那位也是无奈之举,我当时刚加入公司……根基未稳,为了自保,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原来如此……”瓦尔特点了点头,瞬间便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简单来说,就是安刚加入公司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了不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当成枪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给自己立一个阴险心机的人设。
而在安所真知道的人里面,最阴险、最有心机的一位,莫过于奥托了,所以才会模仿他。
“那你为什么在刚刚扮作那副……”瓦尔特的话没有说完,但安也能明白他想问什么,大概就是质问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扮成奥托的样子来故意迫害他。
瓦尔特:……
好吧,他大概明白安费了那么大劲来“迫害”他是因为什么了,估计就是单纯觉得这样做很好玩,纯属恶趣味罢了……
至于瓦尔特为什么会认为安是费了很大劲,是因为不管是安身旁悬浮的虚空万藏,还是刚才释放出的崩坏能,在他的感知中,全都是真实存在的,绝非作假。
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搞来那些家乡的东西实属不易……虽然那些东西他并不喜欢。
至于家乡……傻子才和别人说自己是穿越者呢。不过,如果安说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游戏,估计也只有那个乐子神会相信吧……
“你刚刚释放的崩坏能……”瓦尔特有些奇怪的问道。
“咳咳,在我看来,不管是崩坏能,还是你们所说的命途能量,本质上都是虚数能的一种形态罢了。”
安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啊,把命途能量转换成崩坏能也不是不行,就是过程麻烦了点,不太好弄罢了……”
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瓦尔特的肩膀,笑着打趣道:“杨叔,咱这几年闲的没事搓的那点崩坏能,刚刚可是为了你,全都放出去了啊。”
瓦尔特嘴角一抽,强忍着将伊甸之星砸在安脸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还真的……谢谢你啊……”
瓦尔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崩坏在追我……崩坏还在追我……崩坏特么的竟然还在追我……
这么想着,瓦尔特整个人的样子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这并非指外貌上的变化,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与沧桑,让他的气质都变得黯淡了几分。
他疲惫地转过身,缓缓穿过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满脸八卦的众人。在他们或惊恐、或诧异、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他走到桌边,仰头将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
毁灭吧,赶紧的,他现在只想彻底放空自己。
可当那口咖啡咽下喉咙的第一时间,他就后悔了。
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比起安那令人发指的恶趣味,以及崩坏还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事实,姬子泡的这杯咖啡,才是对他而言真正的“心死”之源。
那味道简直难以用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来形容,从某种概念上来讲,姬子的咖啡能和星神有一战之力。
“额……杨叔他没事吧……”三月七一脸担忧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瓦尔特,小心翼翼地对着身旁的丹恒小声说道:“自从杨叔喝了那杯咖啡后,他就已经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快半小时了……”
实际上人走了有一会儿了……
丹恒也皱紧了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凝重,他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动用体内那股潜藏的力量,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拾起那段前尘往事……
化龙妙法20,应该可以从姬子的咖啡中救回杨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