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梅花内卫？”
李重茂在电视剧听过这个词，没想到真实存在，忍不住惊呼起来。卡卡小税蛧 追蕞歆章截
上官婉儿声音里的惊诧，一点也不比他少：“陛下知道梅花标记？”
“嗯，略有耳闻”李重茂索性认下。
上官婉儿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陛下才几岁，怎会知道这些？”
她抬起右手，纤长的指尖轻抚眉心，问道：“这朵梅花，难道则天皇后曾告知先帝，先帝又告知了陛下么？”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懵。
咳咳——
李重茂清清嗓：“朕只听过内卫之名，昭容请继续说。”
上官婉儿手臂放下，额头上的五片花瓣，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
她缓缓道：
“内卫是则天皇后的秘密组织，负责打探情报、刺杀政敌。”
“成员身上依五等身份，刺有梅花标记，级别越高，位置就越高。”
“第五等在脚底，第四等在大腿，第三等在手臂，第二等在胸口”
“第一等，就在眉心。”
李重茂恍然道：“原来你的梅花妆是身份标记！”
上官婉儿点点头：“则天皇后为了替我遮掩，跟我演了出戏，故意刺伤我眉心，让我画出梅花，成为装饰。”
李重茂拱手：“失敬，昭容原来是内卫首领！”
上官婉儿指尖一搓，再次抚向眉心，那五朵花瓣又变回红色。
想必单纯梅花还不是标记，只有金色的梅花才是。
她继续道：
“内卫共分八支，分别向则天皇后直接汇报，我只负责其中一支。
“这个组织名声很差，害过许多大臣，因此张柬之等五王发动兵变后，与先帝联合，将内卫彻底清算了。”
“八支内卫大都诛灭殆尽，只有两支零星存活下来。”
“一支是我带的，部分成员年纪还小，在宫里训练，我趁机藏了起来。”
“另一支投奔了武三思，答应帮助他复辟武家，以此得到庇护。”
“但前太子生母是被内卫所害，对武氏、内卫恨之入骨，得知此事后奋而起兵，诛灭了武三思和那支内卫”
“啊！”李重茂大吃一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重俊忽然起兵，又为什么先去诛杀武三思。
三年前，李重俊煽动飞骑支持后，先去了京城西北角休祥坊的武宅，再朝东攻向太极宫，从南往北杀入。
等攻到玄武门，李显、韦香儿已经躲上门楼，依托地势防御。
白白错过了最佳时机！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李重茂忽然想到：“兄长进太极宫后，立刻索拿昭容，是为了诛灭另一支内卫？可是，他怎么得知此事的？”
上官婉儿回答：“我猜想，应该是武三思当时为了活命，把我供了出来。”
李重茂不屑道：“武三思好歹跟你有情分，这人真是无耻得很。”
上官婉儿摇摇头：“我跟他并无瓜葛，是他要挟我，想让我扶保他。”
“那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李重茂笑吟吟问：“你不是跟他那个咳咳，还把太后引荐给了他？”
“太后是他亲家，两人本就往来密切，哪里需要我引荐？”
上官婉儿神情愤慨，正色道：“比起这些事，陛下不该更关心自己的处境么？陛下若不相信臣妾，何必问我？”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李重茂看过的资料，也未必是真。
他点点头：“那朕问你，你是不是跟武三思一样，想复辟武家？”
双目如剑，逼视过去。
既然她掌管一支内卫，肯定是武则天的亲信，也许承载着某种使命。
上官婉儿回答：“则天皇后早已立先帝为太子，无意传位武家，我为什么要替武三思复辟？我是则天皇后的人，不是武三思的人！”
李重茂弯下腰，长揖及地。
“昭容忠心，朕敬佩你。”
上官婉儿双眸忽而晶莹，嘴唇微颤：“陛下”
她飞速整理思绪：“臣妾长话短说，我掌握的那支内卫，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只有十六人，藏在宫中”
李重茂插话道：“是藏在教坊里吧？散乐组还是杂戏组？”
上官婉儿啊了一声：“陛下猜出来了？”
李重茂笑道：“你的人跟来教坊，朕已经观察半个月了。新声组与你没有眼神接触，散乐、杂戏却频频望来。”
刚才演奏时，另外两组远远围观，看似因为皇帝，李重茂却知道另有原因。
从上官婉儿和他们的眼神交互中，就能察觉出端倪。
“陛下英明睿智，臣妾信心倍增！”上官婉儿恢复了迷人的笑容。
她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交给李重茂：“两组各有八名内卫，见到此物，他们会听陛下的号令。”
玉佩上，刻着八朵梅花。
花瓣上有鎏金，雕工精湛。
李重茂问：“他们实力如何？宫里原本就有贺娄燕八百飞骑，此时禁军都被控制，宫中足有三千人巡视。”
上官婉儿道：“散乐组善长剑法，杂戏组善长轻功，两组都精于弓弩。”
李重茂问：“比贺娄燕如何？”
上官婉儿蹙眉道：“贺娄燕万里挑一，便是军中猛将也赢不了她”
李重茂摇摇头：“她贴身跟着太后，若赢不了她，就没指望了。”
上官婉儿沉吟道：“散乐组有位少女是剑术奇才，三岁便会舞剑，五岁已成高手，如今十年过去，更厉害了。”
李重茂眼前一亮：“她叫什么名字？朕要去看看她有多厉害。”
上官婉儿回答：“复姓公孙，单名莹，我们都称她大娘。”
“公孙大娘？”李重茂下巴快掉了。
上官婉儿惊道：“咦？陛下也听过她的名字？”
李重茂笑道：“没事，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没准有戏！”
上官婉儿摇头：“教坊撤去了兵器，他们手无寸铁而且十六个人远远不够，陛下最好与太平公主联合。”
“你信她么？”李重茂声音很冷。
上官婉儿道：“我知陛下的意思，但陛下必须有帮手，防止禁卫反扑。”
两人都很清楚，即便用计擒住太后，飞骑、万骑仍在韦家人手里。
如果没有外援，最终只会被韦温等人趁机杀进宫，收拾残局。
“朕再考虑考虑”李重茂眉心收紧。
上官婉儿劝道：“我已经给公主传消息了，让她主动来找陛下。”
噔噔噔、噔噔噔——
李重茂隐隐听到脚步声。
大批人马的脚步声！
来得好快！
“陛下，是太后！”上官婉儿也已察觉，凑到了门边。
她当即扔掉披肩，解开腰带，长腿和手臂褪到了根部，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双手环抱到李重茂腰后：“陛下抱紧我，假戏真做，否则没法解释。”
她身子紧紧贴来，怦然心跳，呼吸可闻，带着淡淡香气。
李重茂问：“这样做，朕最多被罚禁闭，你可能没命的，太后正想治你！”
身为先帝妃子，勾引当今天子，当然是死罪。
上官婉儿凄然一笑：“陛下他日若成功，史书上替我辩解几句吧。”
她这些时日早已有了觉悟，走进这个屋子时，就抱定了必死之心。
“不，朕有办法！”
李重茂伸手过去，撕开几片罗裙，婉儿胸前顿时露出大片雪白，轻声道：“你反抗，就说是朕在逼你！”
“陛下？”上官婉儿眸中泛著泪光。
砰——
屋门被踢开，贺娄燕握刀站在门边，威风凛凛。
韦香儿凤目圆睁，怒喝道：“四郎，你跟着贱人在搞什”
话没说完，嘴张得老大。
只见李重茂将上官婉儿扑在地上，婉儿衣裙散乱，被撕开了几片，身体裸露，狼狈不堪，在奋力挣扎。
口中不断高喊：
“陛下不要”
“陛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