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物品暂存于系统空间,留待时机成熟再取出;其余则已落入手。
“召荀彧!”
“唤冉闵!”
刹那间,幽光微闪,两道身影立于眼前。
一人中年儒雅,头戴青巾,神色温润含笑;
另一人正值壮年,身披重铠,面容冷峻刚毅。
二人气度非凡,一眼便知非同寻常。
“荀彧参见王爷!”
“冉闵拜见主公!”
赵寒连忙上前扶起二人,朗声笑道:
“今后荒州大小事务,全赖文若与永曾鼎力相助!”
“王爷折煞属下,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两人一经降临,便通晓当下局势。
赵寒对荒州掌握的情报,也早已融入他们记忆之中。
“启禀主公,五百官吏已悄然潜入城中各处,只待一声令下。”
“三万骑兵与三千墨甲龙骑亦已在城外山林扎营,随时听候调遣!”
赵寒笑意不减:
“不必着急,该用他们的时候自然会来。”
二人颔首应命。
正欲商议后续布局,
忽听得门外传来李痕恭谨的声音:
“王爷,李泰山遣人相邀赴宴,是否推辞?”
赵寒眸光微动,嘴角轻扬。
“说谁谁就到,既然如此,你们随我一同前去,倒要看看这位州牧大人究竟想耍什么手段。”
如今手握封地馈赠,底气十足,
他早已无需避让迂回,真要动手也无所畏惧。
不过,若能寻个名正言顺的缘由,
倒也省得旁人说他暴戾嗜杀。
他面上含笑,眼底却悄然浮起一丝寒意。
……
马车缓缓驶向府衙,李痕执缰驾车。
虽对突然出现在王爷身边的两位人物心存好奇,但他并未开口询问。
仅凭气质便知来者不凡,何事可问,何事须缄口,他心里清楚得很。
车厢内,荀彧与冉闵分坐赵寒左右。
此行未携女眷同行。
“文若,依你之见,荒州五大家族,该如何处置?”赵寒开口问道。
荀彧虽以治政见长,谋略并非其最顶尖之处,但论及权衡局势,纵不及顶级策士,跻身一流仍绰绰有余。
他稍作沉吟,片刻后徐声道:
“这要看王爷所图为何——是要步步为营,还是雷霆出手。”
赵寒眼中微亮:
“缓图之法如何?速决之策又当如何?”
荀彧神情从容:
“若走渐进之路,半年之内,荀彧可确保将五族权柄尽数架空,使荒州实权归于王爷手中,此乃不动刀兵之策。”
“若取果断手段,则可诛其三,留其二。
既能震慑四方,余下两家亦可为助力,助王爷掌控全局。
只是此法或损声名,易落残苛之议。”
赵寒闻言轻笑,目光深远。
“莫非是怕人说我手段狠辣?”
“这天下,本就是强者说了算,道理从来只在刀锋所指之处。”
“区区五个家族,何须与他们多费口舌。
本王如今最要紧的是稳住荒州,恢复元气。”
离阳老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赵寒必须抓紧时间积聚力量。
荀彧轻轻颔首。
冉闵则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战刀。
跟明白人说话,从来不必说透。
……
府衙外头。
李泰山带着一众荒州城的官员早已候在此处。
眼见赵寒的车驾缓缓停下,众人立刻迎上前去,躬身行礼:
“参见王爷!”
“我等已备下酒宴,为王爷接风洗尘,请王爷入席!”
赵寒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迈步前行。
目光扫过他身旁的荀彧与冉闵,李泰山心头微震。
这二人光是站在那里,便有股逼人的气势,绝非寻常之辈。
这位逍遥王身边,果真藏龙卧虎。
众人各怀心思,依次落座。
赵寒端坐主位,眸光淡淡扫过全场——五大家族掌权之人,今日悉数到场。
州牧李泰山离席跪拜,语气诚恳:
“白日里那场冲突,还请王爷宽恕。
实乃我荒州管束不力,惊扰了王爷。
那名冒犯的校尉王达,下官已将其满门问罪,望王爷息怒!”
“望王爷息怒!”众人齐声附和,举杯请罪。
意思再清楚不过:王达已被推出去当替罪羊,只为平息赵寒的不满。
他们虽根基深厚,可赵寒毕竟是皇帝亲封的荒州之主,贸然撕破脸并不明智,先稳住局面才是上策。
赵寒唇角微扬:
“州牧大人有心了。
今日倒是让我见识了荒州将士的勇猛,谈不上什么冲撞。”
“有诸位尽职尽责,替本王打理政务,实乃我之幸事。”
听出这话中缓和之意,众人皆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表忠:
“日后但凭王爷差遣,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共治荒州!”
“愿为王爷前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爷一声令下,纵是万丈深渊,我们也敢踏出一条路来!”
赵寒只是淡笑,举杯一饮而尽。
席间气氛渐趋融洽。
众官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奉承,赵寒只随意应和,荀彧与冉闵更是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几轮酒过。
李泰山面色微红,略带醉意,恭敬开口:
“下官听说王爷雅好歌舞,府中恰好养了一位舞艺出众的女子,不知可否有幸请王爷品评一二?”
赵寒眼中掠过一丝兴趣,却也不过转瞬即逝。
寻常女子再美,又怎比得过自己两位夫人?何况,这类人多半也难入系统法眼。
不过眼下无事,权当消遣。
便轻轻点头。
李泰山大喜,连拍两掌。
“奏乐!献舞!”
话音未落,原本空旷的大厅内,一群彩衣舞姬鱼贯而入。
琵琶轻拨,笛音缭绕。
几位身披薄纱的女子轻移莲步,旋身起舞。
一时之间,香风浮动,丝竹悦耳。
其余官员看得目眩神迷。
赵寒却神色如常。
这般姿色,也算俊秀,可称“绝色”?未免言过其实。
李泰山察言观色,再度击掌。
乐声忽转柔婉,如月下低语,似情人重逢,缠绵悱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白胜霜雪,袖袂垂落,却更衬其皎洁。
她着一袭素白长裙,不似他人轻薄露肌,反而遮得严实,却偏偏引人遐思。
一位女子自厅外缓步入内。
长袖翻飞,步步生莲,恍若广寒仙子临凡。
满堂寂静。
连荀彧与冉闵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其余官员更是失神呆望。
哪是什么舞姬?分明是天上谪仙!
与她相比,方才那些舞女不过是野草闲花,萤火争辉于明月。
“早听闻李大人府中藏有一绝代佳人,一直不信,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传言半点不虚!”
“听说连李大人自己都未曾亲近过此女,今日竟肯献出,真是下了血本啊……”
几名官员低声私语。
李泰山望着那白衣身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舍与心疼。
说实话,他心里也挺不舍的。
可养着这姑娘这么久,不就等着这一天派上用场么?
他望着神情已然不同的赵寒,满脸堆笑地凑上前:
“王爷!”
“这女子是卑职偶然所得,这些日子日日以鲜乳沐浴调养,肤如凝脂,吹弹即破,实乃罕见的美人儿!”
“自她入府以来,卑职从未敢有丝毫轻慢,连嬷嬷都查验过,仍是完璧之身……”
话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耳根子说。
见赵寒目光已显痴迷,他暗自得意。
看来这一招美人计,要成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赵寒朗声一笑,豪气顿生:
“好!李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他眼中闪着光,不只是因为眼前这绝色佳人,更是因耳边响起的那一道提示。
【叮!发现可纳妾对象怜星(状态:失忆中)!】
简直是意外之喜!
难怪一个舞姬竟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原是移花宫二宫主,怜星!
赵寒心头滚烫。
这是继姜泥、月姬之后,第三个能收入房中的女子,岂能错过?
看着那半遮面庞、楚楚动人的容颜,他也不禁感叹:
“都说移花宫两位宫主天姿国色,却也是心狠手辣的女煞星,如今失了记忆,倒似一朵带露的花儿,叫人忍不住想护在怀里。”
他唇角微扬,笑意渐浓。
李泰山见状,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连忙高声催促:
“星儿,还不快上前拜见王爷?”
怜星脸上泛起淡淡红霞。
她早被交代过今日命运,原本还有几分惶恐不安。
可刚才偷偷一瞥——
这位年轻的王爷相貌俊朗非凡,纵然她记不得过往,却总觉得,从没见过这般风神如玉之人。
心头那份抗拒,不知不觉便淡了几分。
纤腰轻折,她柔柔下拜,声音如春水般软糯:
“星儿……见过王爷。”
赵寒哈哈大笑。
昔日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如今温婉乖巧,这般反差令他心痒难耐,兴致高涨。
趁着怜星轻呼之际,他已将那柔软身子拉至身前。
指尖轻挑起她白皙如雪的下巴,由衷赞叹:
“果真是倾城之貌,就算放在京城贵圈,也少见如此绝色。”
“李大人藏得一手好美人,本王佩服!”
李泰山忙摆正脸色,装出一副正经模样:
“卑职哪敢藏私?说来也是奇妙,半年前才得了她,莫非冥冥之中,便是为迎王爷而来?”
说着,频频向怜星使眼色,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爷斟酒啊!”
怜星脸颊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