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机修厂,比平日里少了些机器的轰鸣,多了几分閒散。
医务室里,丁秋楠正低著头,专注地整理著药品柜。
她依旧穿著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却难掩其身段的窈窕。
侧脸线条清冷,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丁秋楠头也没抬,以为是哪个工人来看病,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哪里不舒服?先去那边凳子上坐”
话没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理药品的手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抬起头。
当看清门口那个倚著门框,嘴角噙著熟悉笑意的身影时,丁秋楠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一个玻璃药瓶差点滑落,她慌忙握紧,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门口的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李建国!
他怎么会来?
对了,今天周六,他休息!
多日积压的思念,以及那些夜深人静时无法言说的牵掛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衝垮了她所有故作坚强的偽装!
“建建国哥?”
丁秋楠几乎是踉蹌著从柜檯后冲了出来!
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你你怎么才来”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只终於找到主人的、受尽了委屈的小猫。
这突如其来、热情无比的投怀送抱,让李建国都愣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里,丁秋楠一直是清冷、克制,甚至有些疏离的。
没想到多日不见,反应竟如此激烈。
他笑了笑,自然地抬手,轻轻抚摸著她的后背,声音温和:“怎么了这是?我们丁大医生,厂里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人敢欺负我”
丁秋楠在他怀里用力摇头,却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一鬆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我就是就是想你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快,带著少女特有的羞涩,却无比清晰地钻入了李建国的耳朵。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里面氤氳著水汽。
毫不掩饰的情愫和思念,就那样直勾勾地望著他。
“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语气里带著小小的抱怨和巨大的不安。
李建国看著她这副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娇憨模样,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新鲜感和怜惜。
他用手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湿意,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们丁医生啊。最近厂里事多,抽不开身,我这不是一有空就来看你了?”
丁秋楠吸了吸鼻子,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从他怀里出来。
李建国却手臂微微用力,没让她挣脱,反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我也想你。”
他低声说道。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丁秋楠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羞涩和矜持,心里像是被蜜填满了一样。
她重新將脸埋回他怀里,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两人就这样在安静的医务室里相拥了片刻,阳光將他们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李建国突然横抱起了丁秋楠。
“呀!”
丁秋楠被李建国突然亲密的举动,嚇了一跳。
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身体骤然悬空,被他结实的手臂稳稳托住。
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心臟狂跳起来,期待和甜蜜如同沸腾的水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別建国哥这里是医务室”
“万一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她的眼神慌乱地瞟向门口,身体却诚实地更紧地贴向他。
李建国低头看著她这副欲拒还迎、眼波流转的娇媚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怕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今天周六,厂里没几个人,这医务室更是冷清。再说”
他顿了顿,语气曖昧。
“这里间,不是还有小门么!”
“就算有人来,也得先敲门。”
说话间,他已经抱著丁秋楠走进了里间,用脚轻轻带上了门。
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李建国將她轻轻放在铺著白色床单的病床上。
床板有些硬,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丁秋楠陷在白色的床单里,乌黑的髮丝铺散开来,衬得她脸颊愈发緋红。
眼眸如同浸在水里的黑琉璃,湿漉漉地望著他。
她不再说话,只是微微別开脸,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胸口隨著紧张的呼吸而起伏,默认了他的行为。
李建国俯下身,阴影笼罩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医务室里间终於恢復了平静。
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丁秋楠瘫软在病床上,浑身酥麻,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
羞耻、满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交织在一起。
李建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著她的手臂,感受著那细腻肌肤上的微微潮意。
“这下还想我吗?”
他带著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哼!”
丁秋楠羞得把脸更深地埋进床单里:“懒得理你!”
过了好一会儿,丁秋楠才平復下激动的心情。
但依旧赖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小声地跟他诉说著这些日子在机修厂的点点滴滴。
哪个老师傅对她很照顾,哪个车间噪音太大吵得她头疼,食堂的饭菜没有轧钢厂的好吃
琐碎而真实,充满了生活气息,也透著她对他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李建国耐心地听著,偶尔附和两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著她垂在肩头的髮丝。
此刻的丁秋楠,褪去了所有冰冷的保护色,展现出的热情、奔放和依恋,让他觉得这一趟来得格外值。
看来,这朵高岭之,是真的被他摘到手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