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沉著脸回到自己家,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二大妈正在纳鞋底,被他这动静嚇了一跳。
抬头一看他那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怎么了这是?跟谁置气了?不是去找老阎了吗?”
“別提了!”
刘海中没好气地一挥手,越想越气,胸口堵得慌。
“阎老西那个老抠门!真他娘的手段可以!”
二大妈放下针线,凑过来问了一声:“到底咋回事啊?”
“咋回事?!”
“人家不声不响,把他那个二流子儿子阎解成,弄进轧钢厂採购科了!正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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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几乎是咬著牙说出来的,语气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嫉妒和不平。
“啥?”
二大妈也惊得张大了嘴:“採购科?那可是肥得流油的地方!他阎埠贵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
“本事?”
刘海中嗤笑一声,满是讥讽。
“屁的本事!还不是走了李建国的门路!”
“瞧他那副嘚瑟样,好像是他自个儿多大能耐似的!在我和老易面前装大尾巴狼!”
“我呸!”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不就是巴结上李建国了吗?瞧把他给能的!”
就在这时,里屋门帘一掀,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打著哈欠问道:“爸,吵吵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看看你们那副德行!”
刘海中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看见这两个游手好閒、整天就知道吃喝睡觉的儿子,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
他指著两人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看看人家阎解成!跟你们差不多大,现在已经是轧钢厂採购科的正式工!”
“端著铁饭碗了!”
“再看看你们!”
“两个窝囊废!一天到晚就知道挺尸!老子我的脸都让你们丟尽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骂得莫名其妙,互相对视一眼,嘟囔道。“阎解成?就三大爷家那个?”
“他都能进轧钢厂?吹呢吧?”
“吹?老子亲眼在食堂看见的!穿著工装呢!”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人家阎老西就知道为儿子奔前程!”
“你们呢?!”
“老子我天天在厂里累死累活,你们就在家当蛀虫!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两个不爭气的东西!”
他越骂越起劲,把在阎埠贵那里受的憋屈、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二大妈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劝:“哎呀,你少说两句吧!光天光福还小,以后机会多的是”
“小?阎解成比他们还小呢!”
刘海中根本不听劝,吼声震天:“机会?机会是等来的吗?是靠自己挣来的!靠爹妈去挣来的!你看人家阎老西!”
他喘著粗气,眼睛瞪得通红。
看著两个缩著脖子、一脸不服又不敢顶嘴的儿子,心里那股不得劲儿的感觉简直要爆炸了!
这口气,他刘海中咽不下去!
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烦躁地踱来踱去,脑子里飞快地转著念头。
李建国李建国
看来,真得在这小子身上多下点功夫了!
夜深人静。
此时,娄晓娥瘫软在李建国汗湿的胸膛上,急促地喘息著。 浑身像是被拆散了架又重新组装起来,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才那两次酣畅淋漓的缠绵,几乎抽乾了她所有的精力。
潮水般涌来的疲惫,几乎將她吞没。
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紧贴著的、李建国那结实的身躯里,依旧蕴藏著蓬勃的精力。
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他
他似乎还远远没有满足。
娄晓娥咬了咬下唇,强撑著酸软无比的腰肢。
试图再次抬起头:“建国我我还可以”
说著,颤抖的手就想要再次攀附上去。
李建国手一伸,温柔按住了她的手,揽回怀里。
“姐,別逞强。没事儿,我能忍住的。”
他轻轻抚摸著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疲惫的小猫:“你好好休息,別坏了身子。”
“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话里的体贴和珍视,像一股暖流,瞬间衝垮了娄晓娥强撑的心防。
她鼻子一酸,眼眶就热了。
他总是这样
明明自己需求那般旺盛,却总能顾及她的感受,从不一味索取。
“可是”
娄晓娥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带著哽咽和深深的自责:“建国,都怪我”
“怪我身子不爭气不能满足你”
“胡说八道。”
李建国低声打断她,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姐,你已经很好了,是我”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將她搂得更紧:“睡吧”
此时的四合院,沉入一片黑暗与寂静。
李建国的心里,有团火,驱散不去。
想到前院阎家,阎解成被他支去了乡下,於莉独自一屋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悄无声息地戴上千幻戒,面容身形再次化作那个儒雅温和的“王卫国”。
如同暗夜里的幽灵,来到了前院三大爷家窗外。
侧耳倾听,里面传来阎埠贵一家的酣睡声。
於莉那间小屋,寂静无声。
李建国手指微动,一股巧劲拨开了里面那简陋的插销,窗户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
他身形如猫,敏捷地钻了进去,落地无声。
屋內,於莉正睡得本就有些不安稳。
突然,她感觉到似乎有人靠近,猛地惊醒过来!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就站在她炕前!
“啊——!”
她嚇得魂飞魄散,张口就要尖叫!
一只温热的大手及时而准確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惊叫堵了回去!
“別叫,是我。”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於莉惊恐地瞪大眼睛,借著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终於看清了来人的脸——
王卫国!
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日夜思之念之的男人!
恐惧瞬间被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取代!
她用力挣扎起来,双手去掰他捂著自己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