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食堂瞬间安静，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
李建国缓缓放下饭盒：“赵科长，请问是谁举报的？有证据吗？”
刘大勇在一旁阴阳怪气：“全厂都传遍了，你跟那个娄晓娥”
“刘大勇！”
李建国一声厉喝：“你追求柳医生不成，就造谣生事，现在还敢带著保卫科的同志来污衊我？”
赵德柱皱眉看向刘大勇：“怎么回事？”
刘大勇顿时慌了：“赵科长，我、我这是为了厂里风纪”
“够了！”
杨厂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赵德柱！谁给你的权力隨便带走我的五级钳工？”
赵德柱立刻立正：“报告厂长，是刘大勇同志反映”
“胡闹！”
杨厂长大步走来：“李建国同志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你们就这样对待优秀工人？”
刘大勇额头冒汗：“厂长，我、我也是为了”
“为了什么？”
杨厂长冷笑：“我听说你追求医务室的柳医生不成，就到处造谣？保卫科是让你这么用的？”
“厂长，我”
刘大勇被嚇得口齿不清了。
杨厂长轻呵一声：“我什么我，赶紧滚蛋！”
“是，厂长！”
刘大勇屁滚尿流。
赵德柱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冷汗。
杨厂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滚蛋。
“杨厂长，那我先走了！”
赵德柱如蒙大赦，溜之大吉。
保卫科的人，也都跟著赵德柱，跑远了。
这时，杨厂长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建国，你放心，厂子里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谢谢，杨厂长！”
杨厂长点了点头，说道：“建国，下午上班的时候，过来一趟，我有些话和你吩咐。”
“嗯嗯！”
李建国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吃完饭后，李建国来到了医务室，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柳如絮清冷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柳如絮正背对著他整理药柜，白大褂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哪里不舒服？先坐。”
李建国走了进来：“小絮，是我。”
柳如絮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瓶差点滑落。
她慢慢转过身，脸上掛著职业性的微笑，眼神却闪烁不定：“李建国同志啊，有事？”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就这么一会儿，柳如絮对李建国的称呼，都变了。
“来看看你。”
李建国直视她的眼睛：“厂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吧？”
柳如絮的手指无意识地绞著白大褂衣角，强作镇定道：“厂里每天那么多閒话，我哪记得清。”
话虽这么说，但她耳根已经红了。
显然，柳如絮在说谎！
李建国向前一步：“小絮，我和娄晓娥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柳如絮突然转身去拿听诊器，动作大得带倒了桌上的钢笔：“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们”
“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钢笔滚落在地，墨水溅在她洁白的护士鞋上。
柳如絮蹲下去捡，手抖得厉害，捡了两次都没拿起来。
李建国也蹲下身，大手覆上她冰凉的手指。
柳如絮猛地抽回手，站起来时额头差点撞到药柜：“李建国同志！请你注意影响！”
她的声音带著微微的颤：“这里是医务室！”
“那换个地方说。”
李建国不退反进：“下班后，我在”
“不去！”
柳如絮声音突然拔高，又急忙压低：“你你现在名声这么差，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李建国的眼神暗了下来，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医务室陷入尷尬的沉默。
窗外传来工人们午休时的笑闹声，衬得屋里更加安静。 终於，李建国退后一步，自嘲地笑了笑：“明白了。打扰了，柳医生。”
他转身要走，柳如絮却突然叫住他：“等等！”
李建国回头，看见她咬著嘴唇，眼里闪著复杂的光：“那个刘大勇不是好人，你小心点。”
“谢谢关心。”
李建国点点头，语气已经恢復了客套。
说完，没有一丝丝犹豫，就离开了。
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萝莉当成宝！
阳光照在了李建国的脸上，吹散了那一丝丝的阴霾。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还是，娄姐好！”
下午，厂长办公室。
李建国站在杨厂长办公桌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深褐色的实木桌面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杨厂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开口。
“建国啊，坐。”
李建国拉开椅子坐下，腰背挺直，目光平静地看向杨厂长。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杨厂长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厂党委研究决定，让你代表厂子去参加全区青年干部培训。”
“和上次的培训不一样。”
“这次的培训，有三天时间，培训考核通过后，厂子里会给你破格提拔为七级钳工。”
“等老陈他们退休后，你就是车间主任！”
李建国眉毛微微一动：“谢谢厂长栽培。”
杨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本来这事不该提前透露，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提醒你一句——”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年轻人前途无量，但也要注意影响。有些事情，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李建国心头一凛，立刻明白了杨厂长的暗示。
“厂长，我明白。”
李建国神色坦然：“清者自清。”
杨厂长点点头，又像是隨口一提似的说道：“对了，听说你和採购部的老刘走得很近？”
“最近厂里食堂的伙食改善了不少，工人们都很满意啊。”
李建国心中一紧：“刘主任为人热情，我们偶尔聊聊天而已。”
“呵呵！”
杨厂长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你那个在郊外搞养殖的『亲戚』，最近还能提供肉类吗？”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李建国面不改色：“他那边產量有限，不过我会儘量帮忙联繫。”
杨厂长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记住我说的话，下周任命文件下来后，好好干。”
走出厂长办公室，李建国深吸一口气。
阳光照在脸上，格外温暖。
四合院，傍晚。
轧钢厂发生的事情，显然已经传到了四合院。
李建国刚进院子，何雨柱就凑了过来，嘿嘿笑著：“兄弟，厂子里的事儿，已经在院子里传开了！”
“你和娄晓娥是清白的，杨厂长亲自做的保证！”
说著，他还指了指在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嘿嘿，你不知道，那老虔婆知道消息的时候，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谢了，柱子哥！”
李建国知道，应该是何雨柱，將消息传了回来。
何雨柱笑著：“嘿嘿，都是兄弟，客气啥！”
“走，喝酒去！”
夜，是深沉的。
夜，是美好的。
晚上，娄晓娥通过幸福的小门，来到了李建国的家里。
佳人相伴，如痴如醉。
很快，就到了周五这天。
车间主任老陈，將学习培训的通知，交给了李建国，拍了拍他肩膀，以资鼓励。
看著手中的红头文件，李建国却不怎么高兴！
培训时间，是下周一至周三。
可文件要求，他们周日中午就要一起集中，乘坐大巴车到培训地点。
他还准备这周末去分厂的，都好几个星期没去了。
这一耽误，就又是一个星期。
『拉娣姐，你想我没啊？！』
甩了甩脑袋，將胡思乱想拋乾净，继续投入到了紧张而丰富的工作与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