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枣倒吸一口冷气,那触感像通了电,从脊椎直窜上后脑。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襟。
“姐”
李建国贴著她耳畔低语,湿热的气息钻进耳蜗:“我能感觉到,你明明也想要”
“胡说!”
田枣猛地挣扎,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李建国你疯了?我三十二岁了!有丈夫有孩子!”
田枣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因为颤抖而毫无威慑力。
“那又怎样!”
李建国纹丝不动,任由田枣推搡。
二十岁的年轻身体像堵铜墙铁壁,任凭她如何扭动都纹丝不动。
慌乱中她抬腿要踢,却被李建国顺势挤进双腿之间,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田枣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瞬间衝来的羞耻与刺激的感觉,冲得她头晕目眩。
“建国,放开求你了”
田枣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却更像欲拒还迎的撒娇。
突然的变化,更让李建国血气翻滚。
李建国没说话,单手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田枣剧烈颤抖起来,结婚七年,除了丈夫没人碰过这里。
冰凉的手指触到锁骨时,她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
“李建国!”
这一刻,田枣她终於找回些理智:“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姐,你喊啊。”
李建国居然笑了,手指继续向下:“那就让整条胡同都知道,街道办的田枣同志在废弃门房里跟个小年轻——”
“啪!”
一记耳光清脆地响起。
田枣自己都愣住了,看著李建国脸上慢慢浮现的红印,她手指发抖:“对不起,我”
李建国舔了舔嘴角,眼神反而更加危险。
他突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和田枣偷偷亲吻不一样,李建国的吻,带著侵略性的力道,迅速撬开了她的齿关,几乎夺走她所有呼吸。
田枣捶打他后背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最终变成无力的抓握。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男人的汗水,朦朧了田枣的双眸。
那双在车间磨炼的手掌,竟然意外的一点儿都不粗糙。
不知不觉间,田枣竟然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李建国的年轻、活力,让她愈发的痴迷。
身体,不觉间,也有了反应。
“姐,你看”
李建国咬著她耳垂低笑:“你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別,別说了!”
田枣羞的將脑袋,深深埋进了李建国的怀里。
已经记不得多久了,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半年?
田枣已经记不清楚,她丈夫上次碰她,是什么时候了。
想起,每次都是例行公事般的索然无味——
想起,自己躺在双人床上望著天板的空虚——
想起,每个夜晚的求而不得——
而此刻,这个比她小十岁的年轻人,正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唤,唤醒她沉睡已久的身体。
“建国,不行真的不行”
田枣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李建国突然將她拦腰抱起,放在那张垫著衬衫的木板上。
田枣惊慌地想要起身,却被他单手按住肩膀。
年轻男子精壮的身体在湿透的白背心下若隱若现,雨水顺著肌肉线条流淌,在腹部匯成细流。
“最后一次机会!”
李建国撑在她上方,眼神幽深:“姐,確定要我停下来吗?”
田枣张了张嘴,脑海中闪过许多的画面。
她喃喃自语著:“建国,如果我让你停下来,你会停下来吗?”
李建国看著田枣的眼睛,摇了摇头。
废话,都这时候了。
谁停下来,谁是狗!
反正李建国不是狗,才不会停下来呢!
“我就知道!” 田枣微微闭上了眼睛,颤抖著解开了下一颗纽扣:“建国,我自己脱,你別给我弄坏了!”
等会儿,她还要回家呢。
她可不想因为衣服被李建国扯坏,而被怀疑。
“好美!”
李建国由衷的感嘆了一声。
田枣的眼睛,闭的更紧了。
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期待,脸蛋儿愈发的红润,十分可爱。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掩盖了木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年轻活力的李建国,將她这些年筑起的所有理智与道德烧成灰烬。
就像是雨中的浮萍,身世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风云渐停。
可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
等了许久之后,直到天黑的时候,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才渐渐收起了她暴躁的脾气。
库房里。
李建国和田枣,都收拾好了衣服,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一路上,田枣沉默不语,不知道想些什么。
临近家的时候,转过一个弯,远处传来收音机播放的《东方红》,隱约可见几户人家的灯光。
田枣突然停下脚步:“就到这儿吧,前面有人了。”
李建国没说话,只是固执地看著田枣。
田枣深吸一口气,终於看向他的眼睛:“建国,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別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姐,我”
“我走了。”
田枣没有等李建国说完,转身就走了。
转过巷角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建国还站在原地看著她,像尊沉默的雕像。
“回去吧!”
田枣挥了挥手,这才在巷子口,消失了。
家门口,田枣擦乾眼泪,收拾好心情之后,对著玻璃窗整理好头髮和衣服才推门进去。
“怎么淋成这样?”
她丈夫听到了动静,赶紧走了过来:“让你带把伞,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我跟孩子吃过了。”
“你赶紧去换身乾净的衣服,饭菜在厨房,我去给你热热!”
田枣低头换鞋,避开丈夫关切的目光。
六岁的闺女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妈!爸爸今天特意做了红烧肉,可好吃了!”
田枣弯腰亲了亲闺女的小脸。
隨后,她就去了臥室,翻找衣服。
偷偷的,看了一眼门外,老公和女儿並没有出来。
田枣赶紧在衣柜的最里面,翻出了一片逍遥丸,吞进了肚子里。
“唉,应该没那么准吧!”
田枣摇了摇头,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突然,她注意到桌上摆著一束新鲜的野,插在玻璃瓶里,沾著水珠。
丈夫端著菜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著你最近工作累,哄你开心。”
有些昏暗的房间內,丈夫眼角的皱纹和发间的银丝清晰可见。
自从闺女出生后,在房事方面,田枣的丈夫有些拉胯。
每次,不是应付式的交作业,就是索然无味的短时间。
她丈夫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可是,每每想到要面对繁重的家务、沉重的担子、枯燥的工作
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除了房事之外,田枣觉得她丈夫,还是无可挑剔的。
看著自己可爱的闺女,贴心的丈夫。
回想起刚刚和李建国禁忌的关係,田枣忽然感觉十分的心痛,好似想要把刚刚那段不堪的记忆,从脑海中生生的挖掉!
另一边。
李建国也没来得及回家,直接湿漉漉的跑去了轧钢厂。
借著锻工车间的高温炙烤,烘乾了身上的衣服之后,就去了钳工车间,忙活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雨小了一些。
可到了临近下班的时间,又变得大了。
轧钢厂的工人们,撑著伞,披著蓑,匆匆赶回了各自的家。
李建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直接进入了砝码大陆。
他的伞丟了,没找回来。
他可不想再冒雨,赶回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