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记住你了!”
男人冷哼了一声,尷尬的离开了。
柳如絮长舒一口气,悄悄往李建国身边靠了靠。
她身上淡淡的雪膏香气混著野菊的清香,縈绕在李建国鼻尖。
“谢谢你!”
柳如絮悄悄的说著。
李建国笑著摇了摇头。
舞台上,杨厂长已经开始致辞。
柳如絮却没有心思去看杨厂长,一双杏仁眼,悄悄的看著李建国,眼睛里全是迷恋。
李建国也没有心思听杨厂长的『废话』。
这年头,联谊会也没啥意思。
开头,领导讲话。
隨后,文艺表演。
有唱歌、跳舞、相声、小品、戏曲等节目。
还不容易,等领导讲完话后,整个会场,都不再那么压抑。
轻声细语,越来越热闹。
这时,李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珍珠耳环,递给了柳如絮:“小絮,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
看著在灯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的耳环。
柳如絮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建国个,这这太贵重了”
“自己做的,不值几个钱的。”
李建国撒了个谎。
柳如絮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微微发抖:“建国哥,谢谢你!”
一个小时后,联谊会结束了。
青年才俊、郎才女貌,都各自离开了。
杨柳堤岸,静謐无人,湖面泛著细碎的银色波光。
李建国和柳如絮並肩,走在一起。
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確良衬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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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也勾勒出胸前柔软的曲线。
“建国哥,你看——”
柳如絮突然指著河对岸的灯火:“那边就是卫生学校的宿舍,我读书时最爱在河边背书。”
李建国顺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注意到月光下,她衣领处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肌肤。
那枚珍珠耳钉在她耳垂上微微晃动,闪著细碎的光。
柳如絮突然抬头,发现李建国的目光正直直地落在她的胸前。
他的眼神炽热而专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耳根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
“建、建国哥?”
柳如絮的心突然漏跳一拍,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你怎么了?”
李建国像是猛然惊醒,慌乱地別开视线:“没、没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抠著自己的裤腿。
柳如絮咬了咬唇,心跳如擂鼓。
她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可李建国这样直白的目光,还是让她浑身发烫。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却听到李建国突然开口——
“小絮”
他的声音低哑,带著几分难以启齿的犹豫:“我我能摸一下吗?”
“什么?”
柳如絮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
李建国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眼神却格外认真:“就就一下。”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气音:“我、我从来没碰过”
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如絮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没想到李建国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建国哥,你、你胡说什么!”
她羞得几乎要哭出来,紧张的不行:“我们我们才认识多久”
李建国见柳如絮的样子,装作懊恼地抓了抓头髮:“小絮对不起!我、我昏头了”
两人陷入尷尬的沉默,只有风吹过柳叶的沙沙声。
在柳如絮错愕的目光中,李建国啪的一下,打在了自己脸上。
“小絮,对不起,我错了,我”
就在李建国还要打的时候,柳如絮猛地抓住了李建国的手臂。
她红著脸,害羞问道:“你为什么突然”
李建国低著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声音闷闷的:“就是每次看到你,心里就特別乱”
柳如絮的心软了下来。
她偷偷瞥了一眼李建国,这个雷厉风行的五级钳工,此刻却像个情竇初开的少年,手足无措地坐在她旁边。
“只能隔著衣服。”
她突然说。
李建国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絮?” 柳如絮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声音细如蚊吶:“就就一下。”
李建国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微微发抖,在即將触碰到的那一刻又停住了:“真的可以吗?”
柳如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掌终於覆了上去,隔著薄薄的的確良布料,感受到柔软的弧度。
那一瞬间,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李建国的手很烫,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只碰了一下就迅速缩回手,像是怕褻瀆了什么珍宝。
“谢、谢谢”
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亮得惊人。
柳如絮羞得不敢抬头,手指紧紧绞著衣角:“你你別跟別人说”
“我发誓!”
李建国急忙举手,隨即又小声补充:“那以后还能”
“想得美!”
柳如絮红著脸捶了他一下,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送你!”
李建国轻声道。
柳如絮低著头,轻轻『嗯』了一声。
夜色渐深,厂区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李建国和柳如絮並肩走著,两人之间始终保持著半臂的距离,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亲密。
柳如絮是轧钢厂医生,因此直接住在了轧钢厂。
此时万籟俱寂,十分安静极,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著灯。
柳如絮走在前面,李建国跟在后面,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楼梯间迴荡
到了二楼尽头,柳如絮掏出钥匙。
『咔嗒』一声,门开了。
柳如絮转过身,站在门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建国哥,那我进去了。”
李建国点点头:“晚安。”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动。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將他们的视线紧紧缠绕。
柳如絮没有关门,李建国也没有离开。
突然,远处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柳如絮脸色一变,猛地抓住李建国的手腕,一把將他拉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柳如絮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贴在李建国怀里,隔著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灼热的体温。
“对、对不起”
她慌忙想退开,却被李建国一把搂住了腰。
时间仿佛静止了。
柳如絮抬头,正对上李建国炽热的目光。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是燃著两簇火苗。
“小絮”
“可以”
李建国低哑的声音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柳如絮心底的某道闸门。
她突然踮起脚尖,生涩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著橘子汽水的甜味和少女的羞涩,却像火星落入乾草堆,瞬间点燃了李建国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收紧手臂,將柳如絮牢牢锁在怀里。
柳如絮浑身发抖,却丝毫没有反抗。
当李建国的手试探性地探入她的衣摆时,她只是轻轻颤了一下,隨即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很快,他的手掌终於覆上那团柔软的丰盈
柳如絮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建国哥”
“我我喜欢你”
李建国停下动作,额头抵著她的,呼吸粗重:“小絮,我也喜欢你!”
柳如絮红著眼睛看他,眼神中的喜欢和希望,是那么的的耀人。
“小絮,我真的要走了!”
李建国最后抱了抱柳如絮,转身拉开房门。
夜风灌进来,吹散了满室的旖旎。
“晚安,小絮。”
关上门的瞬间,柳如絮滑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她的胸口还残留著李建国掌心的温度,嘴唇上是他霸道又温柔的气息。
而早已经走出轧钢厂的李建国,看著自己颤抖的双手,无声地笑了。
“原来,这就是年轻的感觉!”
不比不知道。
一比嚇一跳!
真的好嫩,好软和。
“嘿嘿!”
李建国克制住了自己,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