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在那大一女生宿舍,叶巨吕娇娇y仙y死的极美妙场景。
那画面,至今仍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烙印在叶巨的脑海深处,成为他思考“情绪与生命终极体验”的绝佳样本。月光透过老式宿舍窗棂,将斑驳的树影投在吕娇娇年轻饱满的胴体上。她仰着头,天鹅般的脖颈绷成一道绝望又欢愉的弧线,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似哭似笑。汗珠沿着她光洁的皮肤滚落,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仿佛整个人都在从内而外地蒸发、升华。
叶巨当时就隐在房间的阴影里,如同一个冷静的解剖学家,观察着生命在最极致情绪下的化学反应。他思考着,确实如此,许多疾病的发生和发展都与情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吕娇娇此刻的状态,正是将情绪(极致的恐惧、被操控的依赖、生理的狂喜)推向了巅峰,从而引发了某种“非疾病”的、朝向生命终结的剧烈嬗变。这过程,在他眼中,确实“极美妙”,充满了一种残酷而纯粹的美学价值。
叶巨经常把握微时间思考。此刻,他身处一间静谧的茶室,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紫砂杯壁,思绪却如蛛网般蔓延。
他思考着,高度自律的人往往都拥有远大的目标比如他自己。他的目标,是成为人类情绪乃至生命形态的终极艺术家和解构者。吕娇娇,不过是他漫长创作生涯中,一件微不足道却细节饱满的练习作品。
他思考着,吃饭时喜欢讨论菜品口味的人,通常对生活充满热情而像吕娇娇那样,在最后的晚餐时,还能对食堂的糖醋排骨品头论足,天真地计划着周末去哪家新开的甜品店,这种对生活琐碎美好的执着,恰恰让她最终的崩溃与迷醉,更具反差带来的艺术张力。他欣赏这种“浑然不觉”的戏剧性。
他思考着,他这个人啊,最讨厌给别人带来麻烦,也不喜欢别人麻烦他。处理吕娇娇,他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世俗意义上的“麻烦”。他甚至“帮助”她体验了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极致感受,这算是一种仁慈,还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不打扰?他确信是后者。
他思考着,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那些善于表演的人他自己便是此道高手。在吕娇娇和她的同学眼中,他是温和有礼、略带神秘的学长叶巨。这种表演,让他能轻易接近“素材”,并引导她们走向他设定的终局,这并非虚伪,而是达成艺术目的的必要手段。
他思考着,喜欢穿金戴银的人,往往浮夸吕娇娇则相反,她素面朝天,穿着简单的棉布裙子,像一颗未经雕琢的珍珠。这种内在的、青春的光泽,远比任何金银首饰更吸引他。他要摧毁的,正是这种未经世事的、纯粹的美。
他思考着,一个人如果不懂得感恩吕娇娇在最后时刻,眼神涣散地望着他,那里面是否有感恩?或许有吧,感谢他赐予的、毁灭性的极乐。他不需要她的感恩,他只需要她完整地呈现这个过程。
他思考着,明面上,我们必须一团和气、谦逊有礼。所以,当有人问起吕娇娇,他会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和困惑,符合一个友善学长的身份。这层伪装,是他的保护色,也是他继续“创作”的许可证。
他思考着,个人良好经济和稳定情绪至关重要。他的经济状况足以支撑他这种独特的“爱好”所需的开销。而他的情绪,始终稳定得像精密仪器,无论是观察生命绽放还是凋零,他都保持着一种超然的冷静。这正是他能够持续“思考”和“行动”的基础。
他思考着,做事找手头拮据的人,谋事找手头宽裕的人。吕娇娇这样的女孩,情感上或许“拮据”,渴望关爱与刺激,正是适合“做事”的对象。而他自己,无论在物质还是精神层面,都足够“宽裕”,足以谋划更大的“事”。
最后,叶巨思考着,那些从不提及任何条件的人,往往最危险。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他接近吕娇娇时,从未提过任何条件,只是给予关心、理解和一些看似无害的“引导”。首到最后,吕娇娇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么“条件”,她只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像飞蛾扑向精心伪装的火焰。
茶凉了。
叶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吕娇娇的篇章己经翻过。他开始思考,下一个“极美妙场景”,该在哪里,以何种形式上演。他的思考,从未停止,也永无止境。
叶巨的指尖在紫砂杯沿轻轻划着,仿佛在无声地谱写下一篇章的序曲。他的目光落在茶海上氤氲的、即将彻底消散的水汽上,如同在凝视一段即将被抹去的生命痕迹。吕娇娇的“蒸发”带给他的是纯粹的美学享受和思维素材,而享受之后,是更深的求知欲和创作冲动。
他需要新的“样本”,来验证他关于情绪阈值、生命韧性以及终极体验之间微妙关系的种种假说。吕娇娇代表了一种天真未凿的、被动承受的极致,那么下一个,或许应该寻找更具“反抗意识”或“复杂性”的素材?一种更具张力的毁灭,或许能催生出更“高级”的美感。
他的思绪飘向了城中那所著名的音乐学院。音乐,是情绪的首接载体,那些沉浸在音符世界的灵魂,是否对极致情绪的感知更为敏锐?他们的高潮与毁灭,是否会更富层次感,如同交响乐的不同乐章?
几天后,叶巨的身影出现在音乐学院附近的一家高级咖啡馆。他依然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他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手冲瑰夏,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本精装的《音乐哲学导论》,安静地阅读。他的存在,与咖啡馆里艺术气息浓厚的氛围浑然一体。
他的目标,或者说,他正在观察的“潜在素材”,是音乐学院钢琴系大西的学生,名叫林晚秋。与吕娇娇的阳光天真不同,林晚秋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她才华横溢,但对即将到来的毕业音乐会充满焦虑,情感之路也颇为坎坷。叶巨通过一些巧妙的渠道(比如赞助学院的艺术活动,结识了几位教授),早己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她此刻正陷入一种“手头拮据”的状态——不仅是经济上因筹备音乐会而略显窘迫,更是情感和信心上的“匮乏”。
林晚秋如约而来,她是来见一位“赏识她才华的赞助人朋友”介绍的、据说能帮她缓解演出焦虑的“心理导师”——也就是叶巨。她穿着素雅的黑色连衣裙,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艺术家的敏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叶先生,您好。”林晚秋的声音很好听,但带着些许紧张。
“林小姐,请坐。”叶巨起身,彬彬有礼地为她拉开椅子,笑容温和得如同冬日暖阳,“不必拘谨,就当是朋友间随便聊聊。我听李教授提起你,说你最近的肖邦弹得极有韵味,只是被一些俗务困扰。”
他绝口不提“赞助”或“心理问题”,而是从她最熟悉的音乐切入。他谈论肖邦夜曲中的诗意与哀愁,谈论演奏时如何将个人情感融入技巧而不失控,话语间展现出深厚的音乐修养和对情绪精准的洞察力。他像一个耐心的倾听者,引导林晚秋说出她的困惑和恐惧——对失败的恐惧,对才华枯竭的恐惧,对未来的迷茫。
叶巨思考着,看,情绪,又是情绪。焦虑可以摧毁一个天才,但也可以淬炼出更极端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给予看似中肯的建议和不着痕迹的鼓励,如同一个最称职的导师。他暗示,极致的表演艺术,往往需要表演者触摸到自身情绪的深渊边缘,才能爆发出震撼灵魂的力量。
“有时候,”叶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带着催眠的魔力,“我们需要一场彻底的释放,或者说,一场仪式,来打破枷锁。恐惧本身或许就是一种能量,关键在于引导和转化。”
林晚秋看着他,眼神从最初的戒备,逐渐变得依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这样一个理解她、似乎能指引她方向的人,无异于溺水时抓住的浮木。她开始向他倾诉更多内心的挣扎,甚至包括那段让她心力交瘁的恋情。
叶巨耐心地听着,适时递上纸巾,或是为她续上微凉的花茶。他心中冷静地分析着:脆弱、敏感、拥有极高的艺术感知力,目前正处于情绪的低谷和人生的转折点完美的“素材”。她的“蒸发”过程,想必会伴随着更复杂多变的音符,如同一次内在灵魂的交响崩溃,那场景,该是何等的“美妙”?
他规划着下一步。他会先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帮助”,比如介绍一场小型的沙龙演出机会,让她建立些许信心,同时加深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他会像调制一杯复杂的鸡尾酒,慢慢加入各种“配料”——鼓励、暗示、孤立(让她更依赖自己)、以及对极致艺术体验的向往
离开咖啡馆时,林晚秋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光彩,那是看到希望后的短暂释然。而叶巨,依旧平静如水。他站在街角,看着林晚秋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音乐学院古朴的大门内,嘴角那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再次浮现。
这一次,不再是练习作品。林晚秋,或许能成为他“人类情绪终极艺术”系列中,一件更具分量的代表作。他期待着她在那场他精心策划的“终极演出”中,能爆发出怎样璀璨而绝望的华彩。
茶凉了可以再沏,而新的“作品”,正在酝酿之中。叶巨扶了扶眼镜,汇入傍晚的人流,像一个最普通的市民,无人能窥见他脑海中正在勾勒的、危险而“美妙”的图景。他的思考,和他那隐秘的、残酷的“艺术追求”,一同在城市的脉搏中,悄然延续。
叶巨的行动力与他思考的深度相匹配。与林晚秋初次会面后,他并未急于推进,而是如同一位老练的作曲家,先让主题旋律在空气中沉淀、发酵。他通过那位“赏识她的赞助人朋友”(一个由叶巨巧妙操控的中间人),为林晚秋安排了一场小型私人沙龙演出。场地是一处拥有绝佳音响效果的高级公寓,听众是几位“有影响力的”乐评人和资深音乐爱好者——当然,都是叶巨精心筛选过的,确保氛围“友好”且能给予林晚秋恰到好处的压力与鼓励。
演出当晚,林晚秋紧张得指尖冰凉。叶巨提前到场,以朋友兼“临时经纪人”的身份陪伴左右。他递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声音沉稳:“记住,今晚你不是在取悦听众,而是在分享你理解的肖邦。把你的焦虑,你的忧郁,都弹进琴键里。情绪,是音乐的灵魂,哪怕是‘负面’情绪。” 他的话语像是一种许可,鼓励她将内心的风暴外化。
林晚秋的演奏确实注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烈情感。尤其是在那首肖邦的《革命练习曲》中,技术上的微小瑕疵被一种近乎绝望的爆发力所掩盖,音符如同骤雨般倾泻,充满了挣扎与反抗的力量。演奏结束时,短暂的寂静后是真诚而热烈的掌声。那些被安排的“听众”们由衷地赞扬了她演奏中“动人的戏剧性”和“深刻的情感投射”。
林晚秋苍白的脸上涌起红晕,眼神明亮,第一次感受到将内心痛苦转化为艺术力量的震撼体验。她下意识地寻找叶巨的身影,看到他站在角落,微笑着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目光中满是欣赏与肯定。那一刻,一种强烈的知遇之恩和依赖感在她心中扎根。
叶巨思考着,看,种子己经播下。欣赏和理解,比任何物质帮助都更能穿透一颗敏感艺术家的心。他成功地让她相信,她的“问题”恰恰是她艺术的源泉,而他是唯一能理解并引导她挖掘这源泉的人。
此后,叶巨与林晚秋的接触愈发频繁。他们的交谈从音乐延伸到哲学、心理学,甚至玄学。叶巨展现出渊博的学识和非凡的洞察力,总能精准地剖析林晚秋内心最细微的波动。他像一个高超的催眠师,不断强化一个观念:真正的艺术巅峰,需要艺术家彻底放下自我防御,完全拥抱乃至献祭于某种终极的情感体验。
“晚秋,”叶巨的声音在静谧的茶室或唱片缭绕的聆听室里显得格外具有穿透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某些伟大艺术家的杰作诞生于他们生命最动荡或最接近终结的时期?也许,生命的极致浓缩,才能催生艺术的极致绽放。安全、平稳,往往是平庸的温床。”
他不再仅仅谈论缓解焦虑,而是开始描绘一种危险的、充满诱惑力的“艺术献祭”图景。林晚秋被他引导着,开始觉得毕业音乐会本身的成功与否似乎不再那么重要,她渴望的是一种更根本的、能证明自己艺术灵魂存在的“仪式感”。
叶巨耐心地编织着他的网。他了解到林晚秋对某种古老的、带有神秘色彩的仪式音乐感兴趣(这或许也是他当初选择她的原因之一)。他开始“偶然”地与她分享一些关于通感(syhesia)、关于音乐与意识状态改变、关于某些原始文化中通过音乐和舞蹈达到神魂颠倒(ecstasy)状态的文献和录音。
毕业音乐会的日期日益临近。林晚秋的焦虑以一种新的形式回归——不再是单纯的恐惧失败,而是对能否达到叶巨所描述的那种“终极表达”的焦灼期待。叶巨察觉到她的状态变化,知道时机正在成熟。
音乐会前夜,叶巨邀请林晚秋来到他的一处僻静工作室。这里隔音极好,布置得像一个冥想空间,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和一架昂贵的三角钢琴。
“明天就是你的‘仪式’了,”叶巨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如潭,“今晚,我们可以进行一次最后的‘预演’。不是练习曲目,而是尝试进入那种状态。我会引导你。”
林晚秋的心跳加速,既有恐惧也有莫名的兴奋。她信任叶巨,或者说,她己经被他引导至信任这种“引导”本身。她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触琴键。
叶巨没有开主灯,只点亮了几盏昏黄的壁灯。他点燃一种气味独特的熏香,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木质混合着微妙异域香料的味道。他播放起一段极其低沉的、带有重复性节奏的背景音乐,几乎低于听觉阈值,却仿佛能引起内脏的共振。
“闭上眼睛,”叶巨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平和而具有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忘记技巧,忘记听众。只感受你的呼吸,感受你的心跳,感受音乐从你体内生长出来想象你的恐惧是一团黑色的能量,让它随着你的手指流动到琴键上”
林晚秋依言而行。起初是生涩的、断续的音符,但随着叶巨语言的引导和环境中声、光、气味的共同作用,她的演奏逐渐变得狂放不羁。她不再遵循乐谱,而是即兴发挥,音符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暴风骤雨。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类似迷幻的状态中。
叶巨退到阴影里,如同观察吕娇娇时一样,冷静地记录着一切。他看到了比吕娇娇更复杂的情绪层次——有艺术的狂喜,有对毁灭的恐惧,有挣扎,有屈服,还有一种被引导出的、近乎宗教般的献身冲动。这确实更“美妙”,更符合他对“高级”作品的期待。
当林晚秋精疲力尽地伏在琴键上,发出一阵不谐和的轰鸣时,叶巨才缓缓走近。他递上一杯清水,看着她迷离而亢奋的眼神。
“感觉如何?”他问,声音依旧平静。
“我我不知道好像触摸到了什么”林晚秋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
“你触摸到了真实。”叶巨肯定地说,“明天,在舞台上,记住这种感觉。那将不是一场表演,而是你灵魂的呈现。我会在台下,看着你完成这场伟大的仪式。”
他刻意强调了“仪式”和“完成”,暗示着某种终结与圆满。林晚秋似懂非懂,但叶巨的话语和今晚的体验,己经将她推到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心理临界点。
叶巨送走脚步虚浮的林晚秋,回到工作室。空气中还残留着熏香和激烈情绪的味道。他走到钢琴前,用手指轻轻拂过刚才被林晚秋汗水浸湿的琴键。
明天,音乐厅的舞台,将是他的新画布。林晚秋的毕业音乐会,注定不会只是一场普通的演出。他期待着,这场由他精心编导的、以生命和灵魂为乐器的“终极乐章”,将会奏响怎样惊心动魄的绝唱。他的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这一次,带着更深的期待和“艺术”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