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挂了电话，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流氓！臭流氓！”她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地骂了好几遍，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藏着难以言说的期待与羞涩。那句话虽直白得让她猝不及防，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层层涟漪——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龌龊的亵渎，是秦川压抑已久的思念与真心。
中午回到家，蒋兰还没从那份慌乱与悸动中缓过神，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发呆，脸颊依旧泛着红晕。母亲张慧兰端着水果走过来，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异样，打趣道：“哎哟，我们蒋处长今天这是怎么了？脸跟熟透的苹果似的，有好事？”
“妈，别问了！”蒋兰把头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娇嗔，“那个臭流氓，竟然跟我说流氓话！真没想到他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这么龌龊！”嘴上骂得狠，心里却甜丝丝的，想起秦川电话里的语气，既有忐忑又有真诚，她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哦？他说什么了，让我们家兰兰这么又气又羞？”张慧兰放下水果盘，挨着女儿坐下，眼神里满是好奇。
“妈，你别问了！说不出口！”蒋兰把头埋得更深，脸颊烫得更厉害了，那句“我想要你的肉体了”在脑海里反复回响，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说说嘛，妈还能笑话你不成？”张慧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温和，“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蒋兰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他、他说要我”话到嘴边，实在不好意思说完整，只能含糊地带过，“反正就是很流氓的话！”
张慧兰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心里已然明白了大半。她收起笑意，认真地看着蒋兰：“兰兰，妈问你，你爱他吗？不是一时兴起，是愿意无论贫穷富贵、顺境逆境，都跟他好好过日子，一起面对所有事情吗？”
蒋兰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丝毫犹豫，语气坚定又真诚：“爱！我是真的爱他！”从大学时就悄悄关注那个踏实肯干的男生，到后来共事，看着他在基层摸爬滚打，一步步成长为有担当、有作为的干部，她的喜欢早已沉淀成深沉的爱意，“从学校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一起共事后，更觉得他越来越优秀，是我理想中的丈夫。我愿意和他成家立业，一起对付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难！”
张慧兰看着女儿眼里的光，欣慰地笑了：“傻孩子，这哪是流氓话，是心里有你，把你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她握住蒋兰的手，语气恳切，“你也不小了，秦川也三十出头了，正是该稳定下来的时候。基层工作辛苦，他需要一个安稳的后方，你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回头我跟你爸商量一下，找个时间，双方家长见个面，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也了了我们的一桩心愿。”
蒋兰听着母亲的话，眼眶微微发热，用力点了点头。刚才的嗔骂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甜蜜与期待。她拿出充电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秦川的名字，心里默默想着：臭流氓，等见面了再好好收拾你！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这份突如其来的“流氓话”，竟成了捅破窗户纸的钥匙，让两颗早已靠近的心，正式迈向了执手一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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