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
赵德汉和王丹在一家铁锅炖小饭馆吃着饭，还别说这正宗的臻菇确实好吃。
“老赵，你来不会是又要买车吧？”王丹和他碰了一杯问。
“不是，这次来准备卖菜，上次和你说过，我组织全乡每家每户都种植了韭菜，这销售可不是小事。”赵德汉摇头。
“你们的暖棚韭菜现在就可以吃了？”王丹好奇道。
“恩，这里市面上有没有韭菜？”赵德汉点头询问。
“好象没有，这里大部分都是白菜箩卜，山药，蒜苔，藕等。”王丹想了想道。
现在暖棚技术虽然很成熟，但是规模还是太小，根本供不应求。
不过，象是山药，蒜苔等，可以冷库长期存储的蔬菜，这里并不缺。
“那就好，我准备在这边的市场租贷一个档口。
要是可以，东北三省都要有，不为赚钱，就为了东北人民能在除夕夜吃上韭菜饺子。”赵德汉说着说着就站在了道德最高地。
当然，越往北，价格越高。
看看吧，要是东北的市场不出现幺蛾子，实在不行就用铁路运输。
“你的思想觉悟还是那么高，我哥大学毕业去了黑省冰飞厂，他们和老毛子来往密切，要不要把韭菜卖给他们？”王丹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说起她哥。
“卖给老毛子？赚外汇？”赵德汉顿时沉默下来。
赚外汇好啊，只是老毛子有钱吗？他们刚解体没几年，消费的起？
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有那么一群特权人存在。
没有阶级，人类就会成为一潭死水，阶级是人类进步的动力。
至于卢布，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一美元现在大概兑换五六千卢布。
随即他就想明白了，普通人买不起韭菜，特权阶级不缺美元，那就用美元交易。
“可以吗？”赵德汉欣喜道。
“我明天单位打电话给问问。”王丹没想到他真想卖出去。
“现在打。”赵德汉掏出手机递给她。
“吆喝，这玩意都用上了？”王丹诧异道。
“就是挣了点稿费而已。”赵德汉解释。
“稿费？你不要告诉我，写大国崛起的那个赵德汉是你？”王丹最近刚读完大国崛起，对作者名字还是有点印象的。
“你猜对了，这就是赵德汉本汗。”赵德汉指了指自己确认。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上次来怎么没听你说？”王丹责怪道。
“我总不能见了谁都要说吧！那不是眩耀嘛！”赵德汉摆手。
“行，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王丹拿起手机就给她哥家里打了过去。
很快，那边就给了回应，应该可以。
自从苏联解体，两国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一些交流也重新开始。
所以说，一个强大的老毛子，不是一个好毛子。
老祖宗说的对，远交近攻，离得太近要是打不过他们，我们就危险了。
好在咱们的领袖，给出了换家的决策，这才平稳度过最难的时候。
“我哥说了，只要是青菜，直接运过去就行。”王丹挂断电话说道。
“价格说没说？”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谈，我哥会毛子语，到时让他给你翻译。”
“那行，明天我就去。”
……
一夜无话，两人从招待所出来，王丹请了几天假，跟着赵德汉直接去了黑省。
坐上火车，赵德汉给孙建副乡长打了一个电话。
刚开始赵德汉定的价格是一块八一斤，现在直接提高到了两块五一斤。
虽然他准备要出口，但是国内为不能停。
主要是国外一时半刻也吃不下这么多韭菜。
提高价格，也是尽可能的多赚一点。
咱们京城人民不差钱，让他们多掏点钱支持一下乡下百姓是应该的。
况且况且，蒸汽火车以时速六七十迈的速度向着北方而去。
两百多公里路，足足走了四五个小时。
主要是这种火车，逢站必停，有些大站停的时间还不短。
而且，铁路上的积雪太厚，火车速度根本跑不起来。
中午一点钟，两人这才从火车站人群中挤了出来。
“老赵，我感觉这里比我们那还冷。”
出了车站，王丹感受了一下道。
“那是肯定的，你冷不冷？”赵德汉关心的问。
“不冷，这里也就比我们那里低个一两度而已。倒是你，第一次来冬天的东北吧？”
王丹不在意道。
“我还行，一点不冷，你要不要来一口？”赵德汉掏出一小瓶酒喝了一口问。
他能感觉到冷，可是他冷的很舒坦。
就象蒸桑拿，虽然热，可是很舒服。
“你还带酒啊？我喝口。”王丹接过小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就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酒？真好喝。”
“你喝就行，我添加了一些调料。”赵德汉拿回酒瓶揣进怀里道。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来到了两人身前。
“哥。”王丹看到来人，惊喜的一下扑了上去。
“哎呦，地上滑。”王丹哥哥一个不注意，直接抱着妹妹摔倒在地。
“咯咯咯，哥你太虚了。”王丹一点也不给面子。
“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王丹哥哥王勇没好气的道。
“哥这是我同学，赵德。”王丹吐吐舌头，拉过赵德汉介绍。
“大哥你好。”赵德汉赶紧摘了手套伸出手。
“你好，咱们走，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
王勇和他握了握手说道。
……
下午一点半，要是在别的地方，饭店厨师可能已经下班了。
可是在车站附近，厨子也是倒了霉，一天基本没有时间休息。
“老弟，我们厂有几个老毛子，他们是做外贸的。
有意向购买你的韭菜，虽然他们不是专业的菜商，可对于他们来说，做菜贩子太简单了。
别忘了青菜在那里是稀缺品，价格你和他们好好谈。”吃了一阵后，王勇这才说道。
“好的大哥，到时还需要你帮忙翻译。”赵德汉点头。
“这没问题，我跟你说，那里面有几个老毛子女人……”王勇话刚说到一半，一只手就在他大腿上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