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怀着无比憋屈的心情,接下了给林昊打家具这个“苦差事”。他感觉自己不是八级钳工,而是林昊专属的免费长工。但形势比人强,面对林昊这个“恶魔”,他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有。
林昊则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利用休息时间,去木材厂弄回来几块价格便宜、但质地还算坚实的松木板和一些必要的木工辅料,堆在了自家门口。
易中海看着那堆木料,嘴角抽搐,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利用下班后的休息时间,叮叮当当地开始干活。他手艺确实没得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做出来的东西有板有眼,一张简易但结实的小方桌和两把靠背椅很快就初具雏形。
这动静自然瞒不过院里的禽兽们。
贾张氏扒着门缝,看着易中海给林昊做家具,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在家里指桑骂槐:“呸!什么东西!有点钱就烧包!还使唤上八级工了!老绝户就是没骨气,让人当孙子使!”
秦淮茹心里也是酸溜溜的,觉得林昊这小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又是新门闩又是新家具,对比自家捉襟见肘的日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傻柱看到易中海居然在给林昊做家具,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在他印象里,一大爷那可是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他更加坚信林昊背后有“大人物”撑腰,暗自庆幸自己及时“认怂”,躲过一劫。
许大茂则琢磨着,林昊这小子越来越阔气了,自己得更紧着点巴结,多弄点“老物件”和“好种子”,说不定还能捞到更多好处。
而反应最激烈的,当属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最近是望眼欲穿,天天盼着林昊“活动”的结果。他那一百块钱“活动经费”交出去之后,是既期待又肉痛,睡觉都睡不踏实。
此刻,他看到易中海居然在给林昊做家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易中海是什么人?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他肯放下身段给林昊做家具,这说明什么?
说明林昊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连易中海都得拼命巴结!
再联想到自己那一百块钱……刘海中瞬间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林昊肯定是在帮那位“大人物”办事!易中海这是在提前投资!而自己,只是花了一百块,就搭上了这条线!这买卖,不亏!说不定,房子的事很快就能有眉目了!甚至……还能借此机会,跟那位“大人物”搭上关系,对自己的仕途大有裨益啊!
想到这里,刘海中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当上领导,风光无限的场景!
不行!不能光让易中海一个人表现!自己也必须做点什么,加深和林昊(以及他背后大人物)的联系!
可是,做什么呢?
送钱?刚送了一百,再送就伤筋动骨了。
送礼?送什么能入那位“大人物”的法眼?
刘海中苦思冥想,忽然,他看到了自家窗台上那盆养了多年的、半死不活的君子兰……
这玩意儿,听说有些领导喜欢?显得有品位?
对!就送这个!既雅致,又不算太贵重!
刘海中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立刻小心翼翼地把那盆君子兰搬下来,仔细擦拭干净,然后深吸一口气,端着花盆,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后院林昊家走去。
易中海正在林昊门口刨木头,看到刘海中端着盆花过来,一脸诧异:“老二,你这是?”
刘海中挺了挺肚子,努力摆出二大爷的威严,但眼神里的谄媚却掩饰不住:“我找林昊有点事。”
这时,林昊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刘海中手里的君子兰,也是一愣:“二大爷?您这是?”
刘海中把君子兰往林昊面前一递,脸上堆起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小林啊,二大爷看你这屋里添了新家具,想着给你配盆花,点缀点缀,显得有生气!这盆君子兰,我养了好多年了,送给你了!”
林昊看着那盆叶片发黄、蔫头耷脑的君子兰,嘴角抽了抽。
这刘胖子,是真会送礼啊!拿盆快死的花来糊弄我?
他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二大爷,这……这太贵重了!君子兰可是名品,我哪能要您的心头好呢!”
“诶!跟我还客气什么!”刘海中大手一挥,故作豪爽,“一盆花而已!你年轻人,朝气蓬勃,正好需要点绿色点缀!收下!必须收下!”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花盆塞到了林昊手里,还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说道:“小林啊,那件事……你多费心!二大爷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昊瞬间明白了。这刘胖子是看易中海在“巴结”自己,坐不住了,跑来加注呢!
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二大爷放心,我记着呢!一直在‘活动’!”
刘海中得到这句准话,心满意足,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易中海,得意地哼着小调,背着手走了。他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太妙了,既送了礼,又点了题,还压了易中海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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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看着刘海中那嘚瑟的背影,又看看林昊手里那盆破花,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刘胖子,真是个官迷蠢货!居然用这种手段巴结林昊?还他妈送盆快死的花?也不嫌丢人!
他感觉自己跟刘海中为伍,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林昊端着那盆半死不活的君子兰,看着易中海那便秘般的表情,心里都快笑疯了。
他故意叹了口气,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您看二大爷这……也太客气了。这君子兰,我也不会养啊,放我这儿怕是糟蹋了。”
易中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接话,继续低头刨木头,把满腔郁闷都发泄在了木料上。
林昊看着手里的君子兰,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端着花盆,溜达着来到了前院阎埠贵家门口。
阎埠贵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借着最后的日光看报纸(主要是为了省电),看到林昊过来,尤其是看到他手里那盆眼熟的君子兰,吓得一哆嗦,报纸都掉地上了。
“林……小林?你有事?”阎埠贵声音发颤,条件反射地想跑。
林昊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三大爷,别紧张,没事。是这么回事,二大爷非送我盆花,可我这人粗手粗脚,不会伺候这些花花草草。我记得您可是养花的行家,这院里就数您手艺最好!这花放我那儿也是糟蹋,不如送给您养着?就当是……嗯,答谢您之前‘借’我的那些旧报纸了!”
阎埠贵看着那盆蔫了吧唧的君子兰,认出来是刘海中的那盆。他本来不想接,但听到林昊夸他是“养花行家”,心里那点虚荣心又被勾了起来。而且,白得一盆花(虽然品相差),好像也不亏?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盆,仔细看了看,职业病犯了,嘟囔道:“这老刘,怎么养的?水大了,根有点烂,得赶紧换土……”
林昊立刻顺杆爬:“是吧?我就说还得是三大爷您专业!那这花就拜托您了!您好好调理调理,说不定还能救活呢!”
说完,他不等阎埠贵反悔,转身就溜回了后院。
阎埠贵捧着那盆君子兰,看着林昊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好像……又被动地接了个烫手山芋?而且还是从林昊手里接的?!
他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这辈子是逃不出林昊的魔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