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平安犹豫,路主任顿时着急起来,连忙劝道。
“唉,好吧!我回去再问问,就算挤也得给路老哥挤出一瓶来!”
“真的?太好了!许老弟,你真是我的贵人啊!那你可得尽快给我送来!”
“行,我尽量!”
“吱——兹——”
夜里,卡车刹停在小树林旁,离毛纺厂不远。
“这位大哥,您先下车透透气,等我们把布卸了,再给您装猪,您看行吗?”
许平安坐在副驾驶,边说边递过去一包没拆封的好烟。
“我懂,你们弄好了喊我一声就行。”
司机是李主任安排的,自然明白许平安的意思,接过烟,熄火下车,走远了几步。
“还好,王虎他们估计还得个把小时才到,应该不会被他的人发现。”
许平安跳下车,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低声自语。
随后他爬上后车斗,心念一动,所有布匹就被收进了空间。
他并不急着放出那四头猪,打算再等一会儿——猪叫声太引人注意。
“哼唧——哼唧——”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四头大肥猪重新出现在车斗里,不过它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同志,可以了!”
许平安朝司机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
很快,一个火星子靠近,司机叼着烟走回来,也没多问——猪叫声他已经听见了。
“没问题,那我这就回去向李主任汇报了。”
司机朝车斗里看了一眼,点头说道。
“辛苦您了!”
许平安客气一句,卡车随即发动,驶入黑暗。
“呵,一切顺利。
接下来,就看王虎那边了。
我晚饭还没吃呢……王虎,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怀着期待,许平安把贝贝从空间里放出来警戒,自己则走进小树林,朝着之前和王虎交易的地点走去。
“喵呜——”
不知过了多久,贝贝的叫声把沉醉于练习“探云手”
的许平安唤醒。
“终于来了!看来我也该弄块手表了,没个时间看,总是不方便。”
他感慨一句,把贝贝收回空间,取出所有布匹,整齐堆在铺了袋子的地上,再踩上高跷。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王虎出现。
“虎哥!快看,是布!这么多!那些人真搞到手了啊!”
黑暗中,先传来的是王虎手下兴奋的声音。
“闭嘴!呵呵,天猫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这些布一共多少?除了之前说好的房子,我绝不会让你吃亏。”
王虎作为老大,一声喝止手下,走到离许平安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笑着说道。
“呵呵,那就多谢虎哥好意了。
这一共一百五十匹,毛纺厂那边,我们最多也只能弄到这些了,希望虎哥别嫌少。”
许平安之前虽然只说想要一栋合法的房子,但既然是交易,就得讲究等价交换。
他相信王虎也明白这潜规则,所以没只给一百匹。
“一百五十匹!哈哈哈,不少,一点都不少!我们这三天东拼西凑,也才弄到几十匹。
天猫老弟,你们果然有本事!这样,除了之前说好的那栋房子,我再额外送你们一批玉石,你看怎么样?”
房子的事,王虎已经得到上面的准信。
多出来的布,本来可以用小黄鱼结算,但他更愿意用玉石——他早就开始有意收集,就等着和天猫交易时用上。
“玉石?还一批?啧啧,这王虎……真是个大善人啊!怎么我需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呢?黄金、房子,现在又是玉石……他简直是大好人一个啊!”
许平安心里乐开了花,心跳都快了几分,恨不得立刻放几个鞭炮庆祝。
“好说!虎哥安排就是。
只是房子的事,还得麻烦您多费心。”
他心里激动,语气却依旧平静。
“哈哈哈,放心!房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过了元宵节,让你们的人来找我,两处房子随便挑。
手续什么的,最多半个月,我一定办妥!”
见许平安没拒绝用玉石抵账,王虎也高兴地大笑起来,毫不顾忌被人听见,语气十分笃定。
“那就多谢虎哥了!”
许平安紧跟着道谢。
“天猫兄弟客气了。
那这批货……”
“虎哥请便。”
“哈哈哈,痛快!来人,搬!”
“六子!把玉石拿过来!”
简短几句之后,王虎带来的人开始动手搬布。
随着他最后一声吩咐,一个手下提着一个大包走到他面前,递了过来。
“天猫兄弟,这些玉石是我手头所有的存货了,都是未经雕琢的原石,希望你别介意。”
王虎这批原石是从一个老头那儿用一包面粉换来的,如今转手价值翻了几番,比直接给黄金划算多了。
“怎么会介意!虎哥要是有门路,尽管多收这种原石,我全要!”
许平安岂会嫌弃,他只嫌数量不够多。
王虎笑着拎起那包玉石,往前两步放在两人中间,又退了回去。
“虎哥,清点完了,数目没错。”
这时有人走到王虎身边低语。
“好。
天猫兄弟,房子的事后天你来一趟。
这批布还得运进去,我就不多留了。”
确认布匹无误,王虎准备离开。
“行,我让手下过去接洽,房子的事全按他们的意思办。”
“没问题,告辞了!兄弟们,撤!”
至此,这场四方交易圆满落幕。
“王虎啊王虎!你可要加把劲!我今后的玉髓就指望你了!”
黑暗中,许平安将整包玉石收进空间,望着王虎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眼中充满期待。
许平安回到四合院时已近九点,正琢磨着弄点吃的充饥,刚走到门前却踩中一地碎片。
“哗啦——”
他推开门,满耳尽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屋里灯亮起的瞬间,许平安看见满室狼藉的碎玻璃,窗户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玻璃,顿时怒火中烧。
他气冲冲踏出房门,正要开口怒骂,对面阎埠贵家的灯忽然亮了。
许平安强压怒火走向阎家——这事阎埠贵必然知情。
“吱呀——”
未等敲门,阎埠贵已披着棉袄探出头来。
“三大爷!我家玻璃怎么回事?您就住对面,可别说不清楚!”
许平安咬牙切齿,再次领教了院里禽兽们的 底线。
“小许啊!我听见动静就赶紧出来了。
你家玻璃这事……得从今天下午说起……”
见许平安面色铁青,阎埠贵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原本想借机捞好处的念头也咽了回去。
“三大爷您直说!绝不让您白忙,只要您肯帮忙,待会儿就送条大鱼给您!”
许平安深知阎老扣的性子,直接抛出报酬。
“哎呦!正好明天过节……是这么回事:下午有个叫张芬的女人带着个小姑娘来找你,棒梗一见那女孩就喊‘野丫头’。
张芬见你不在,没多留就走了。
可棒梗追着那姑娘不停骂……”
阎埠贵裹紧棉袄,站在寒风里说了起来。
“张芬?小姑娘?被棒梗叫野丫头?”
许平安听得一头雾水。
“结果不知怎的,一群小孩冲上来把棒梗揍了一顿。
棒梗回家跟他奶奶哭诉,贾家就认定是你指使的,晚饭时在院里大闹。
你一直没回来,他们就把你家玻璃全砸了。
唉,都是邻居,何至于此啊!”
阎埠贵说到最后,满脸痛心疾首。
“呵……搞了半天,又是贾张氏那老虔婆和她短命儿子干的好事!行,真行!”
许平安怒极反笑,转身直奔中院。
“哎!许平安,我的鱼呢!”
阎埠贵慌忙喊道。
许平安哪还顾得上这些,此刻他只想让贾家付出代价。
他冲到中院贾家门前,见屋内漆黑,直接掏出麻雷子和火柴。
骂声中引信点燃,麻雷子狠狠砸向贾家大门。
“轰!!!”
巨响撕裂四合院的宁静。
“轰!!!”
第二声接踵而至。
“咔嚓!砰!!!”
贾家屋内一片混乱。
“轰!!!”
第三声炸响。
“谁!!!谁干的!我宰了你!!!”
贾东旭的咆哮终于从屋里传来。
“哇!!!”
“奶奶我害怕!!呜呜……”
小当和棒梗的哭喊声相继响起。
“轰!”
“天杀的哟!救命啊!啦!!!”
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划破夜空。
“轰!轰!轰!”
“出什么事了?谁半夜放炮?还让不让人睡了!”
“好像是贾家那边!快去看看!”
“许平安!你……你快住手啊!”
整个四合院顿时喧闹起来,阎埠贵第一个注意到许平安的动作,却不敢上前阻拦,只敢低声嘟囔一句,便退到一旁观望。
“轰!!!”
“砰!!!”
又一声巨响过后,只披着棉袄、穿着裤衩的贾东旭踹开门冲了出来。
看见许平安手里又一点燃的麻雷子,贾东旭刹住脚步,不敢再往前冲,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我想怎样?你们贾家自己干的事,你心里没数吗?”
许平安反问一句,随手又将一个麻雷子丢了出去。
“轰!!!”
这一响直接在贾东旭脚边炸开。
“哎哟!小畜生,你这是要我们贾家的命啊!,许矮子要 啦!”
贾东旭被震得愣在原地,这时披头散发的贾张氏也从屋里冲出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哭天抢地起来。
“许平安!你想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四合院里的人陆续围了过来,却没人敢出声,直到一大妈搀着一大爷走来,易中海才厉声喝止。
“许矮子!你敢?快把麻雷子放下!”
二大爷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喊道。
三大爷动了动嘴,想起许平安送的那条鱼,终究没出声。
“哟,贾家这是过年呢?大半夜放什么炮仗啊!”
能这么说话的,也只有刚到的傻柱了。
“轰!!!”
许平安没理会,甩出最后一个麻雷子,直接在贾家屋里炸响。
“许老弟够硬!早该有人治治老贾家了,痛快!”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喝彩。
“许矮子,你、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