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太太哎,您怎么来了?快来这边坐!”
先前没事人一样的三大爷突然开窍一般,献着殷勤让出自己的座位。
“傻柱,许大茂,还不快都给我安静点!全院大会,不是你们打架 的地方!”
眼见场面因聋老太太的到来安静下来,二大爷一脸正气地指着傻柱和许大茂厉声呵斥。
“我不管!许大茂必须赔我们贾家二十块,少一分都不行!”
贾张氏逮住机会,再次高声嚷道。
“赔钱?行啊,但二十块绝对不可能!就你家那几个破碗碟,顶多值两块钱!”
见聋老太太到场,许大茂心知她是傻柱的靠山,顿时收敛了气焰,不再与傻柱纠缠,转而和贾张氏对峙起来。
“两块钱?你做梦!少二十块,我这就去报公安!”
贾东旭一步不让,语气强硬。
“易中海,你是一大爷,你来说句公道话!许大茂该不该赔这个钱?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贾家一个交代,这事没完!”
贾张氏见许大茂不肯松口,又把矛头转向了易中海。
而此时的傻柱,早已被何雨水悄悄拉到聋老太太身边,仿佛成了局外人。
“啧,有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护着,难怪傻柱脑子不灵光,还能在院里过得这么滋润。”
许平安冷眼旁观,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见傻柱被拉到老太太身边后,似乎还被嘱咐了几句,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
“既然这样,这事就由我来拿个主意。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觉得如何?”
“我没意见。”
三大爷随口应道。
“一大爷拿主意是可以,但也要大家共同商议嘛。
咱们院是个大集体,不能搞一言堂。
再说……”
二大爷官瘾上头,滔滔不绝起来。
“行了,那一大爷你就说说意见吧。”
他长篇大论一番,最后又把话头抛回给易中海。
“反正二十块我绝不答应!”
许大茂抢在一大爷开口前,又嚷了一句。
“那就折中,许大茂赔贾家十块,这事到此为止。
二大爷,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早已不耐烦,直接定了数,转头问刘海中。
“我看行。
三大爷,你说呢?”
“不行!,还有理了?必须赔二十,不然我就报公安,送他去劳改!”
二大爷正要走程序问阎埠贵,贾张氏却猛地跳起来反对。
“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十块已经不少了,许大茂都没说什么,你闹什么闹?”
易中海有些恼火,感觉自己这一大爷的威信越来越不管用了。
“一大爷,你这话可不对,他许大茂……”
“行了!我老婆子受不了在这干冻着,就这么定了吧!”
贾东旭还要争辩,聋老太太忽然发话,他顿时哑火,回头看了眼母亲。
贾张氏虽脸色铁青,却也没再出声。
“听老太太的,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准再翻旧账。
许大茂,拿钱来!”
易中海朝许大茂伸出手。
“十块也太多了……要不是傻柱……喏,我只有五块,剩下的明天给。”
许大茂嘟囔着,还想扯傻柱,却被易中海瞪了一眼,只好摸出五块钱。
“贾东旭,这钱你先拿着。
剩下的明天再问他要,放心,这是大会的决定,他赖不掉。”
易中海对贾东旭一向照顾,连后路都替他堵上了。
“昨晚打架的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
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位新邻居——许平安,大家欢迎!”
见贾东旭收了钱,贾张氏也没再闹,易中海脸色缓和,笑着向众人介绍。
“这就结束了?轮到我了?老太太的面子果然够大。”
许平安心里嘀咕着,站起身来。
“各位邻居好,我是新来的许平安。
别看我个子矮像小孩,其实已经十五岁了。
我这是矮子病,不过已经治好了,以后会慢慢长高的。”
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为将来身高变化铺个垫。
可话说完了,全场却一片寂静,众人像看猴似的盯着他。
“咳咳,许平安同志的家庭和聋老太太一样,是烈士家属。
他叔叔还是咱们公安局的局长。
他现在住我对门,以后请大家多照顾。”
三大爷适时开口,话里意味深长。
“哗啦啦——”
下一刻,全场仿佛突然醒过来,掌声热烈响起。
“我累了,柱子、雨水,扶我回屋。”
掌声落下,聋老太太发话,在傻柱和何雨水的搀扶下离去。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许平安低声自语,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今天的大会就到这里,散会!”
下一刻,易中海突然宣布散会。
许平安错愕地望过去,只见易中海说完便快步追上聋老太太。
“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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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前世,此时街头正热闹,可眼下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从某户墙根传来的声响格外清晰。
“掺了玉髓的药酒会是什么效果?要是能找人试试就好了……直接给关瑞喝?应该不会害了他。
玉髓这东西绝对有益无害!”
许平安正走在去白郎中家的路上。
“不知白郎中这次能否带来惊喜,若能换到黄金玉石就再好不过。
白天从村长那儿得的玉石又产出不少玉髓。
那本《探云手》看起来也不难,重在技巧,多练就能掌握。”
下午老爷子提起《探云手》后,许平安一直在房中研读,此刻书里内容已深印脑海。
黑暗中,他的双手同步做出灵巧动作。
手臂带动手腕,手腕牵引手掌,手指如机械般精准摆动。
直到双臂传来酸疼才停下。
“每次练完都要休息个把时辰,不知吴家是否也这样?下回遇见得问问。”
完成整套动作后,他静静等待双臂恢复。
约莫一刻钟后,许平安再次来到白郎中家门前。
照例取出四袋面粉,抬手叩门。
“看病的?”
“是我,许平安。”
大门开启,白郎中见到面粉已不再惊讶,直接动手搬运。
二人对坐厅堂,茶香袅袅。
“劳烦小友跑这一趟。
这是你要的两份药材,请过目。”
白郎中将两包药材推至许平安面前。
“不必查验,我信得过白郎中。
面粉先放这儿,您看着处置便是。”
许平安笑得爽朗,孩童身躯配这般语气略显违和。
“承蒙小友信任。
这儿还有些近日收集的药材种子,权当添头。
另请小友看看此物。”
白郎中又取出个小包裹,显然是各类药材种子,随后捧出个精致黑木匣。
不待许平安发问,匣盖已掀开。
“百年老参!白郎中竟有此等宝贝,果然家学渊源!”
许平安惊得起身。
虽无法精准判断参龄,但观其形态绝非凡品,放在前世早成绝迹之物。
“此参确有一百五十年以上,堪称参中极品。
可惜并非老夫之物。”
白郎中凝视人参,面露憾色。
“既非您所有,那这是……”
“实不相瞒,一位老友欲弃医改行。
此乃他家传珍宝,想通过我向小友换些谋生之本。”
“换什么?面粉?要多少?”
“一袋面粉,外加一千块钱。
小友意下如何?”
许平安暗自思忖:面粉不成问题,但现钱仅剩四百余元,还是白日任大宝加大面粉销量所得。
“面粉好说,我这儿管够。
但一千现钱暂时凑不齐,可否先付四百,两日后补足?”
“也罢,老夫便替小友作保。”
“有劳白郎中。
这是四百块钱,您清点一下。”
许平安笑着递过钞票。
他心知即便不付定金,今晚也能带走这株参——这年头能拿出如此巨款的本就寥寥无几。
白郎中接过钱币当面清点,许平安静候一旁。
自己可以不验药材,却无权对方免去清点。
“对了,您那位老友既已弃医,他存的药材和医书可否一并转让?”
待白郎中点完钱,许平安忍不住开口。
这或是他中医之路迈出的第一步,既遇良机岂容错过。
“确要出手。
小友对药材医书也有兴趣?”
白郎中略显诧异。
专方药材尚可理解,但广收药材与普通医书所为哪般?医道浩渺,穷尽一生能精研一脉已属不易。
“但凡中医相关我都感兴趣。
既然要卖,劳烦白郎中代为询问,我想全部打包买下。”
“举手之劳罢了。
许小友愿意买下这参,老朽还得替故友道声谢,感激你出手相助。”
白郎中按下心中疑虑,爽快应下做这个中间人。
老友处境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若非如此,也不会将传家宝般的人参拿出来变卖。
“有劳白郎中了。
天色已晚,今日便先谈到这儿,过两日我再来拜访。”
许平安言谢,收起桌上物件起身。
“也好,许小友慢走。”
“一百五十年的人参!这回真是捡到宝了。
果然想多得好处,还得拓宽人脉圈子。
至于圈子里可能有的弯弯绕绕,这年头的人大多淳朴,就算有心思不正的,比起前世那也是小巫见大巫,倒不必太过忧心。”
得了宝贝,许平安返家途中步履轻快。
“砰!”
“哎哟!”
“谁啊?”
许平安走得太急,眼看要进院门,竟迎面撞上一人。
他没觉着疼,对方却叫唤起来。
“谁家小子大半夜不睡觉瞎窜?找抽呢是吧!”
对方再次开口,许平安听出来了,是许大茂。
“许大茂你骂谁呢?大半夜鬼鬼祟祟溜出去想干嘛?信不信我现在就请三位大爷来评理……”
认出是许大茂,许平安心头火起,这人嘴是真欠。
“嘘——哎哟!是刚搬来的许同志啊!对不住对不住,天太黑没瞧清楚。
您可别嚷嚷,这大晚上的,吵着街坊四邻多不好。”
许平安话未说完,许大茂也认出了他,态度立马大变,弓着腰凑近赔笑。
“你也知道是大晚上?听说你好那口,怎么,白天开大会受了气,这是要出去寻乐子?”
见许大茂这般作态,再结合这钟点和他鬼祟模样,许平安顿时猜了个 不离十。
“造谣!这纯属造谣!是不是傻柱那孙子胡吣的?许同志您可别信他,他就一浑人,说话当不得真!”
被说中心事,许大茂赶紧义正词严地辩解。
“谁说的不重要。
你这么晚溜出去,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