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气喘吁吁地骂道：“小兔崽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边说边狠狠踹了许平安一脚。
“哎哟！贾东旭，你这短命鬼，活该你老婆跟傻柱好！”
许平安疼得直咧嘴，忍不住破口大骂。
贾东旭一听，眼都红了，扬起巴掌就要扇他。
这时傻柱也赶了上来，一把拧住许平安的耳朵：“小 ，胡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疼死了！傻柱，你装什么傻？你不是天天盼着跟秦淮茹睡吗？贾东旭早晚是个短命鬼，你怕什么！”
许平安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放屁！我、我就是想想……我什么时候真睡了秦姐……呃！”
傻柱一时嘴快，说完才意识到失言，扭头看向身旁的贾东旭。
“傻柱！我宰了你！！”
贾东旭暴怒，挥拳就朝傻柱脸上砸去。”砰”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打中。
“哎哟！你还真打？我跟你拼了！”
傻柱挨了几拳也火了，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许平安揉着发红的耳朵，啐了一口：“活该！一个短命，一个被吸血，都不是好东西！”
这时，刘光福、刘光天和阎埠贵也追了上来。
许平安见势不妙，趁机朝地上两人各踹一脚——贾东旭捂着下身惨叫，傻柱脸上挨了一记，骂骂咧咧。
许平安转身想溜，却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挡在前头。
“好小子，可让我逮着你了！”
许大茂瞪着眼扑来。
“看，飞碟！”
许平安突然指向他身后。
许大茂一愣回头，刘海中大喊：“别信他！快抓！”
许平安趁机一脚踢向许大茂胯下。
“嗷——我的命根子！”
许大茂倒地哀嚎。
“绝户的命！”
许平安撂下话，拔腿再跑。
刘海中跺脚：“许大茂，你平时精得很，怎么被个孩子骗了！”
许大茂蜷缩在地，痛哼：“小崽子……脚够狠的……”
另一边，一大爷气得直吼：“傻柱！贾东旭！还不住手！成何体统！”
三大爷扶着墙喘气：“追……继续追……”
“呼……爸，还、还追不追了？”
这年头吃都吃不饱，体力自然跟不上。
刘光福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望向还在原地发火的刘海中。
“爸，要不……算了吧？那小孩也太能跑了，改天再抓也不迟。”
刘光天也累得够呛，跟着劝道。
“闭嘴！必须追！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那小子抓住，回去我打断你们的腿！”
刘海中一听，立刻冲着两个儿子怒吼。
“呜呜……奶奶……”
“棒梗别哭！咱们去追，非抓住他不可！走！”
“不要，奶奶，我累……”
“贾张氏，你还不快过来劝劝你儿子！”
一大爷见贾张氏要走，急忙高声喝住。
他实在拿这两个“儿子”
没办法，场面越来越乱。
“哎哟！东旭啊！好你个傻柱，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这下又多了个老虔婆掺和，场面彻底失控了。
“小、小乞丐……你给我站住！”
“对，站、站住！”
“妈的……刘海中这俩儿子，真是够呛，难怪你爹天天把你们当牲口打！”
许平安也累得脚步发软，可身后那两人虽然看着比他更狼狈，却一直紧追不舍。
“嘀嘀——”
忽然近处响起汽车鸣笛声。
“汽车？”
许平安一愣，这年头有汽车的可不一般。
他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朝拐角的大路看去。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谁家孩子？这么冒失，快让开！”
司机探出头喊道。
“我去，差点被撞！吓死我了……”
许平安看着停在眼前的黑色轿车，惊出一身冷汗。
“王师傅，人没事就好，继续走吧。”
车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小乞丐，看你往哪儿跑！”
就在这时，刘光天趁机扑上来，一把抓住许平安的后背。
“糟了！忘了这俩兄弟！”
许平安一惊，用力挣脱那只手，正要往前跑，忽然看到旁边的汽车，灵机一动，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后座。
“哎，你这孩子怎么上来了？快下去！”
后座坐着一位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姑娘，像是父女。
中年人见许平安闯进来，有些不悦。
“呃……大哥，帮个忙，江湖救急！”
许平安虽然尴尬，但也没打算下去——车外那俩兄弟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噗！爸，他叫你大哥呢，哈哈哈……”
那姑娘笑出声来，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晓娥，你这丫头，还笑你爸？”
中年人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
“晓娥？娄晓娥？对了，这年代能开车的没几家，娄家肯定是其中之一。”
许平安心里一动。
“爸，你看那两个大孩子欺负这小孩呢，就别赶他下去了吧？”
娄晓娥心地善良，朝父亲眨了眨眼。
“唉，真拿你没办法。
行，那就带他一程。
王师傅，开车吧。”
娄父摇摇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许平安，对司机吩咐道。
“好的，娄总。”
车子重新启动，把目瞪口呆的刘家两兄弟甩在原地。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追你？”
车上，娄晓娥好奇地问许平安。
“小孩就小孩吧……不过居然遇上娄晓娥，难道是天意？”
许平安没急着回答，脑子飞快转着。
“别怕，他们追不上来的。”
许平安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他要救下这个禽兽院里唯一的好人。
于是他故意装乖卖萌。
“呵呵，你这小孩真有趣，给你糖吃。”
“谢谢姐姐！”
“不客气。
对了，你还没说他们为什么追你呢？要不要姐姐帮你说说他们？”
“是一个叫许大茂的坏人让他们抓我的，说抓住就要狠狠打我，还说要见我一次打一次！”
许平安顺水推舟，编了个被追的“理由”
。
“许大茂？哪个许大茂？”
娄父一听，眉头皱起，转头盯着许平安。
“看来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事已经有苗头了。”
许平安心想，注意到娄晓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是那个四合院的许大茂，院里还有三个大爷。”
许平安用小孩的语气回答。
“三个大爷？易中海？”
娄父想起厂里那位八级工，有点印象。
“对，是有个大爷叫易中海。”
“那……许大茂为什么要抓你，还要打你？”
娄晓娥接着问。
“哦，许大茂那天晚上跟我们村的一个寡妇睡觉，我……”
“你说什么？”
娄父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他，脸色都变了。
“爸，你吓到他了。
平安，别怕，继续说，姐姐这儿还有糖，都给你。”
“哦……”
许平安装出害怕的样子，任由娄晓娥把一把糖塞进他的衣兜里。
“我、我就是好奇……当时那寡妇叫得特别响，我还以为许大茂在打她，所以……”
“行了，别说了！”
这话娄父听明白了，娄晓娥也听明白了，脸早已红成一片。
“对了，我还听人说，许大茂是只不会下蛋的公鸡，真奇怪，公鸡本来就不会下蛋啊？”
眼看气氛突然僵住，娄父和娄晓娥都没接话，许平安故作不解，又补了一句。
“你说什么！停车！！！”
本就压着火的娄父瞬间炸了，大吼一声。
“爸！”
“小孩，公鸡那事你听谁说的？真的假的？”
“哦，是傻柱说的，他们住一个院。”
许平安老老实实回答。
“好！好哇！好个许家！王师傅，掉头回去！”
“爸，这……”
“那个……大哥，能不能先让我下车？我怕许大茂他们还在那儿堵我。”
许平安表面怯生生地问，心里却一阵舒坦。
他说的虽不全真，但关键的那句不假——有这句就够了。
“行，你就在这儿下吧！这个给你，买糖吃。”
正在气头上的娄父掏出一张崭新的大团结递给许平安，示意他下车。
“谢谢大哥，谢谢姐姐！”
许平安心里一喜，没想到还有额外收获，不愧是娄半城，出手就是不一般。
“砰！”
车门关上，汽车掉头，迅速消失在许平安视线里。
“唉，我这也算做了件好事吧……”
望着远去的车子，又捏了捏手里的大团结，许平安摇摇头，转身不紧不慢地走了。
冬天天黑得早，等许平安彻底从先前那帮人的追赶中缓过神来，暮色已渐渐笼下。
家猪虽不比野猪，但发起疯来也不逊色，这点许平安很清楚，更何况他这次要出手的是三头大肥猪。
为免被猪拱，他先溜达到毛纺厂附近观望。
只要路主任带人一出现，他就立刻跑进小树林，把猪放出来。
“贝贝，饿啦？我也饿啊。
再等等，等卖了猪有了钱，我带你去下馆子。”
大多数时候，许平安都把贝贝收在空间里。
在他眼里，贝贝才一两个月大，还脆弱得很。
“唉，真不知你这小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幸好遇见我。
呵呵，说不定你也跟我一样是穿来的？”
闲着也是闲着，许平安对着贝贝絮叨起来。
“喵呜喵呜，你就只会喵呜！看你这小身板，跟只大耗子差不多。
别急，等我再弄到一块玉，就喂你喝玉髓，保准让你壮起来。”
他一边逗猫，一边四处张望。
忽然，不远处出现一个熟悉的小女孩——正是之前被棒梗欺负的那个。
她跟在一个女人身后，女人怀里抱着个男孩，旁边还跟着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
不过那女孩穿得比她好多了，女人怀里的男孩就更不用说了。
贝贝似乎也察觉到许平安的视线，朝那个方向望去。
猫叫声引来了两个女孩的注意。
被棒梗欺负过的女孩一眼认出了许平安，水汪汪的眼睛忽然亮了，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下。
另一个女孩也看到了许平安，脸上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对女人怀里的男孩说：“弟弟快看，那儿有个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