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巴不得他进去吃牢饭吧?绝对是!
张盛天叹气道:傻柱,你真是好歹不分
我明明说的是让你跟易忠海要钱!什么时候提过‘借’字?
张盛天身侧,周老压低声音提醒:可你方才确实说的是‘借’……
众人听得真切,硬要颠倒黑白怕是不成。张盛天清了清嗓子:就当我口误!也是被你们这些腌臜货气的!总之一句话——这钱是管易忠海拿,不算借。
易忠海怒不可遏:张盛天你闭嘴会死?这是我攒半辈子的血汗钱,轮得着你做主?
张盛天斜他一眼:我叫傻柱问你要钱,又没说要你的钱。这绕口令般的话让食堂再度陷入寂静。
你究竟想怎样!傻柱拍案而起。
敢情你不知道?张盛天猛地击掌,何大清这些年往四合院寄的钱,可全在易忠海手里攥着呢!他扳着手指算,每月二三百,十几年下来少说三千块——易忠海没告诉你?
话音未落,食堂瞬间沸腾。
三千块钱,十年不工作都够花了!
哎呀我去!这个傻柱这么有钱还装穷!
你们懂个屁,傻柱他爹可是正经大厨,每月挣百八十块呢!他家来说就是毛毛雨~
傻柱自己都惊呆了!
老爹走了十多年,连个信儿都没有。
怎么张盛天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要说是编的,张盛天图啥呢?
傻柱心里直打鼓,觉得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张张盛天,你别瞎说,真有钱的话钱在哪儿?
张盛天一听就乐了。
这蠢货,没救了!
我刚不说了吗?找易忠海要钱!钱当然在他那儿!
奇怪了,你居然不知道你爹寄钱这事儿?我还以为是你让易忠海保管的呢。
傻柱猛地扭头盯着易忠海,满眼质问。
易忠海彻底懵了。
这事儿天衣无缝,张盛天咋知道的?
他脑子里飞速复盘,死活想不通哪儿露馅了。
决不能认!
认了就全完了——名声、钱财、前途统统泡汤!
张盛天你血口喷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安的什么心!
易忠海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瞪着张盛天:
从一开始你就挑拨我和柱子的关系!是,我承认对柱子偏心!可他妈死得早爹又跑了,我多关照他有错吗?
我怎么就碍你眼了非要离间我们?
易忠海此刻心如乱麻。
他简直觉得自己撞了邪!
这个张盛天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事儿要是传开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易忠海,现在我总算想通了,原来你一直瞒着傻柱!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易忠海扯着嗓子喊道。
张盛天却只是冷笑:你以为我会空口无凭乱说?
那时候我大概十二三岁吧。
有次在中院玩的时候,我捡到一封信,上面问傻柱近来如何,还说虽人在外地但惦记家里,每年都寄钱回来,叮嘱傻柱要把钱存好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放屁!绝对不可能!
易忠海这才确定张盛天纯属胡编。
因为何大清寄来的信,他都谨慎收藏着,从没遗失过。
张盛天怎么可能看过?
但易忠海不知道,张盛天编故事的目的本就不是让他相信。
而是要让大家确信这个秘密的真实性。
让所有人都相信易忠海昧下了何大清的钱,而非他张盛天在搬弄是非。
记得这么准确,肯定是真的。
易忠海真缺德,连指望养老的傻柱都坑。
唉,还真是人心隔肚皮。
天才就是不一样,多年前的信也背得一字不差!
有人还不忘趁机奉承张盛天几句
傻柱,你爹何大清虽然跟寡妇走了,但心里还是惦记你们兄妹的谁想得到易忠海为了让你养老,居然昧下你爹给你们的钱。
我都替你憋屈,亲爹给的钱摸不着,亲爹写的信瞧不见,还以为自己是条被爹扔沟里的可怜虫……
他攻势不减,势要击溃傻柱的心理防线。
呸!还不如人贩子!人家拐子至少不吞亲爹给的血汗钱!
这番话炸得食堂鸦雀无声,众人看向易忠海的眼神活像在看 犯。
为谋养老毒计,害许大茂绝后已是歹毒,竟还私吞他人钱财。
更让苦主儿子当免费长工。
活七十载也算见着稀罕事了。
周老爷子颤巍巍落座,准备看这出大戏如何收场。
许大茂两口子彻底懵了。
本要找傻柱寻仇,谁知扯出何大清失踪 。
许大茂直嘬牙花子。
娄半城斜睨他一眼,心想跟蛇鼠做邻居的能是什么好鸟?
物以类聚!
目光扫过张盛天时却添了三分欣赏。
这小年轻胆色过人,智计双全。
确实是块难得的好材料!
傻柱直勾勾盯着易忠海,眼中疑云愈重。
他宁愿不信张盛天。
可铁打的事实逼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道德楷模。
这些年,傻柱始终认定亲爹是抛家弃子的混账。
为个半老徐娘撇下儿女远走高飞!
孰料今日才知,何大清从未遗忘骨肉。
年复一年寄钱捎信,始终惦记着老何家的根。
然而,这些信件和钱财却被自己最信赖的人出于私心暗中截留了!
老易,到底怎么回事?张盛天说的都是真的吗?
傻柱虽然这样质问,但声音已经在发颤。
他既害怕得到肯定的答复,又恐惧听到否定的答案——如果对方认了,就意味着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被当成傻子戏弄,像个打手般被利用;若是否认,则证明何大清确实抛弃了他这个儿子
易忠海强自镇定地深呼吸,暗自盘算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只要咬死不认账,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柱子,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没数吗?易忠海突然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我和你大妈待你比亲儿子还亲!我敢发誓,要是有半点亏待你,就让我晚年凄惨无人照料!
这番表演让傻柱哑口无言。
张盛天却突然爆发出冷笑:有意思的毒誓。他有必然联系吗?纠缠,直接对傻柱说:真想查明 ,去他家里搜搜看。那些信件肯定藏在某个角落——既不敢销毁又怕对质时露馅。
傻柱闻言浑身一震,抬脚就要夺门而出。
不准去!易忠海厉声喝止。
易忠海猛地拉住傻柱!
“傻柱,你连我都不信了?”
傻柱僵直地转过身,死死盯着易忠海。
自张盛天揭穿易忠海私吞何大清寄给傻柱的钱款起,食堂众人的目光便钉在了易忠海身上。
在大伙儿眼里,张盛天根本没理由捏造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尤其当张盛天提议傻柱回家翻找信件,而易忠海惊慌阻拦时——
连傻柱自己也彻底确信:那些钱和信,早被易忠海截下了。
“你凭啥拦我?!”
傻柱盯着易忠海拽住自己的手,声音发颤。
易忠海心知败局已定,却咬死不认。
他挤出句话:“眼下要紧的是先赔许大茂钱!你甩手就走,旁人怎么议论咱?”
“这钱易大爷替你垫上!不用你还!咱们的情分哪能用钱算!”
他硬着头皮把钱塞给许大茂,这番举动却引发一片哗然。
“呵,不打自招……”
“拿别人的钱充善人,真够膈应的!”
“呸!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平日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尽干缺德事!得让大伙儿都防着他!”
议论声中,张盛天勾起嘴角。
【叮!
一连串奖励发放完毕,这次没有特别亮眼的物品,但总体价值依然不菲。
张盛天最在意的,是亲眼目睹易忠海这个伪君子身败名裂的场景。
此刻食堂数百双眼睛,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易忠海就是个衣冠禽兽。
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张盛天嘴角泛起冷笑。
人群散去并不意味着对易忠海的唾弃就此终止。着工人们返回各自车间,这场 将如野火般席卷整个轧钢厂。
易忠海这次算是彻底完蛋了!
易忠海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阴森地盯着人群离去的背影,直到最后一个看热闹的工人消失。随即,他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张盛天身上。
看着张盛天与周厂长谈笑风生,易忠海恨得咬牙切齿——若非顾及法律,他真恨不得抄起地上的菜刀,一刀剁了这个仇人!
此刻易忠海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从今往后,他与张盛天不共戴天!
这个毁他名声、害他破财的死对头,必须付出代价!
易忠海没注意到,在他虎视眈眈盯着张盛天时,傻柱也在暗中观察着他。
易忠海眼中淬毒的恨意越浓,傻柱就越确信张盛天所言非虚。
尽管不愿相信易忠海真如张盛天描述的那般不堪,但眼前这一幕让傻柱明白:张盛天确确实实撕下了易忠海的假面具
察觉到傻柱的视线,易忠海慌忙转身安抚:
柱子你可别中计!张盛天没安好心,咱们不能内讧!
傻柱目光闪动,深深看了易忠海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回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