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瞧见他这副模样,心头猛地一颤:你这是有主意了?
话音刚落,傻柱嘴角便勾起一抹狞笑:那 怕是忘了,他上班的口粮还攥在我手里明儿个上工,老子非得饿他半个月不可!非逼着他跪下来喊爷爷!
老太太闻言,布满皱纹的脸顿时笑开了花。柱子说得在理!这畜生能作妖,可不就是吃得撑的!就该狠狠饿他几顿,看他还怎么蹦跶!
还是我孙儿机灵呀!老太太话未说完,屋里突然窜出成群的耗子。
作孽哟!哪来这么多耗子!老太太吓得浑身哆嗦,撑着板凳就往桌上爬。
饶是傻柱这般壮实汉子,见了这数十只老鼠也心里发毛。他一脚踩扁只老鼠,还没得意就发出惨叫——
原来七八只耗子趁机顺着他裤腿往上爬!最可恨是两只直接钻进了棉裤筒,照着他小腿肚子就是狠狠一口!
傻柱又蹦又跳想要甩开老鼠,可这些畜生实在太多,他只得仓皇跳上桌子。这才发现老太太棉袄上已经趴着好几只。
柱子!快弄死它们!弄死!老太太三寸金莲在桌上站不稳,只能扯着嗓子尖叫。
傻柱正忙着对付老鼠,却被咬了一口手指头,疼得他使劲儿甩手蹦跶!
“啪!”
一下用力过猛,把聋老太直接撞翻到桌子底下!
“哎哟!”
老太太摔得不轻,扯着嗓子喊救命:“快来人!”
可惜能救她的人,这会儿自己也乱成一团。
另一边,易忠海刚到家,秦淮茹就跟了进去。
“易师傅,您喝口水。”
她贴心地倒了杯水,恭恭敬敬递过去。可易忠海今天心情差,加上壹大妈在场,也懒得装样子,把杯子往桌上一撂,冷着脸道:“有事说事,没事回去看孩子。”
秦淮茹心里暗骂:老东西在后院受气拿我撒火,在地窖里怎么不这副嘴脸?
她趁壹大妈不注意,偷偷瞪了易忠海一眼:“易大爷,我当学徒都一年了……听说这次二级工考核,您当考官?”
易忠海一听就懂她的意思,可这事儿难办。
“你连一级工水平都没到,考什么二级?平时干活还得我帮你擦屁股……”
秦淮茹瞄了眼厨房,见壹大妈正忙,便推了推易忠海肩膀:“有人不也跳级考了嘛!您挑个简单的题目,等我涨了工资还干学徒的活儿,回头再给人家送礼……”
易忠海差点笑出声——这算盘打得真响!
“这事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易忠海稍作权衡,秦淮茹那点微薄薪水,养家糊口都难,总得靠他隔三差五接济。
若能助她混个二级工,每月多挣二十来块,日子自然宽裕些,自己也省得总掏腰包。
至于工种……给车间主任递点好处,换个轻松岗位也不是办不到。
“你还年轻,好好练手艺才是正经。”
话虽如此,易忠海仍端着师父的架子训导了几句。
秦淮茹左耳进右耳出——懒就是懒,学什么手艺?
横竖只要考过二级工,家里粮食宽裕了,私房钱也能多攒些,其余的她才懒得操心。
易忠海长叹一声,沉重点头。
张盛天没料到,自己派去蛰人的马蜂竟还探得意外之喜。
通过马蜂的情报,他掌握了秦淮茹欲在考核中作弊的图谋,以及易忠海协助舞弊的内情。
更关键的是,他知晓了工人考核竟能越级申报!
嚼着红烧肉,啜口蛋花汤,张盛天已然拿定主意——这考场,他也去定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收拾这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易忠海这老狐狸若不从中作梗,傻柱怎会平白来寻他晦气?
张盛天心底冷笑。
一窝里的货色,合该有难同当!
一声令下,耳房下的马蜂窝骤然震动!
数百只马蜂倾巢而出,顺着门帘缝隙直扑易忠海家正屋。
“天哪!这怎么回事!”
秦淮茹刚要离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脸上扑来,吓得她惊叫一声,脸上立刻传来 辣的疼痛!
“痛死了!”
易忠海听见她的叫声,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马蜂!
密密麻麻的马蜂,每一只都有指甲盖大小,发疯似地扑向他俩!
“快!用衣服裹住头!”
易忠海年纪大,没少经历过事儿,立刻抄起衣服蒙在头上,转身就往屋里冲。谁知这群马蜂像疯了一样,即便包得严严实实,它们还是拼命往他 的脖子、手背上叮!
剧烈的刺痛让他一哆嗦,头上的衣服掉了——
这下彻底完了!
蜂群直接扑到他的脸上、头顶,疼得他惨叫连连。
张盛天听着中院、后院的哀嚎,摇了摇头。
几只老鼠、一群马蜂而已,至于叫成这样?
他是想教训这帮人,但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命。
蜂群看似凶狠,但只要蜇完人,自己也得死,所以张盛天只让其中一小部分发动了攻击。
他又喝了口汤,眯了眯眼。
它们顶多让傻柱和聋老太“少”点儿东西罢了。
“撤。”
简单一个字,马蜂和老鼠立刻退散。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邻居们全被傻柱、聋老太、易忠海和秦淮茹的惨叫声惊动了。
“砰!”
刘光福和许大茂踹开聋老太的房门,却又赶紧别过脸。
“哎哟……老太太,您这……不合适吧?”
“傻柱!没媳妇也不能这么不挑!”
傻柱疼得直抽气,可听见许大茂的话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快送我去医院,让老鼠给咬伤了!
傻柱疼得面容扭曲,聋老太太也慌忙解释。
老鼠钻进衣服里,不得不脱!快点儿,赶紧上医院瞧瞧!
听他们这么说,许大茂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四下张望,发现确实如此。
虽然场面很不雅观,但这俩人确实够倒霉的
许大茂看清状况后,更是幸灾乐祸地叫道:
傻柱,你这该不会废了吧?
这句话吓得傻柱后背直冒冷汗!
他自己也着实担心!
老鼠咬了几口手指大腿还算好的,最要命的是钻进棉裤那只,居然把他的命根子给咬了!
现在那两个宝贝正淌着血,肿得厉害。
又看不见老鼠我有点发怵,先回家了!
不等傻柱开口,胆小如鼠的刘光福看到他血淋淋的伤势,再瞧瞧聋老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胸口,吓得赶紧开溜。
够意思的!许大茂,算我求你,送我和老太太去医院看看吧!
许大茂冷笑一声,这狗东西也有求自己的时候?
不过想都别想。
你这不急在这一时吧?我先走了。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走,到门口又回头丢下一句:
傻柱气得破口大骂!果然不该指望这龟孙子!
这时中院的贾张氏、壹大妈和其他邻居进屋一看,全都傻了眼。
屋里啥都没有,就看见两个被咬得鼻青脸肿的人!
这老易,你这怎么回事?
壹大妈一边抹泪一边诉说,易忠海面部涨得通红,皮肤上突起许多红肿的疙瘩,模样甚为凄惨。贾张氏却嫌恶地别过脸去:秦淮茹!你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般腌臜!
此时的秦淮茹已然精疲力竭。反复的拍打挣扎使她那两条乌黑的发辫凌乱不堪,脸上布满红肿发亮的包块。贾张氏瞧着竟觉得莫名痛快——看这狐媚子还怎么卖弄 !
本该悠闲的休息日,张盛天在家吃饱睡足好不快活。而傻柱、聋老太、秦淮茹和易忠海却花了半天工夫跑医院。四人中最忐忑的莫过于傻柱,经医师再三确认功能无碍后,他喜极而泣。
孰料刚踏进四合院,就听见中院爆发出阵阵哄笑:
许大茂说得有鼻子有眼,傻柱那玩意儿被老鼠啃掉半截!
光福也说他蛋囊都被咬穿了!
嗨哟往日说他假仁假义娘娘腔,如今倒真成了阉人哈哈哈
本还打算说媒,虽没什么出息好歹是个厨子。哪家姑娘嫁他可算倒了霉
剩半截的物件还能顶用?
傻柱如遭雷击。不过是被咬了几口,怎就传成这般不堪?听着此起彼伏的嘲笑,他顾不得胯间疼痛,一个箭步冲进中院:哪个混账造谣老子当太监?!再敢胡吣,老子撕烂他的嘴!
众人顿时噤声。许大茂倚着柱子嗑瓜子,闻言嗤笑道:既不是真的,你急赤白脸作甚?
“大伙儿都听见了吧,我就是开个玩笑,柱子哥你也太认真了。”
柱子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是许大茂和刘家小子!
许大茂今天亲眼看见张家小子把柱子揍得够呛,对柱子的身手已经完全不怵了。
瞧见柱子瞪着眼冲过来,他不但不躲,反而继续耍贫嘴:
“我怎么胡扯了?大伙儿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那玩意儿本来就叫耗子咬了!不信你现在就脱裤子让街坊们瞧瞧!我许大茂要是说假话天打雷劈!”
这蔫儿坏的家伙就是成心。
柱子再横也不敢当众脱裤子。
要真这么干了,保准得进局子。
所以他就是吃准了柱子没法证明。
再说了,这事儿本来也是真的。
柱子当然不能脱裤子,但他能动手
咣当!
许大茂正得意洋洋呢,脸上就挨了一记重拳!
让你满嘴喷粪!老子撕了你的臭嘴!
许大茂被打得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往后院跑。
结果跑到后院才发现,张家小子屋里灯都灭了
张家兄弟救命!
张盛天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睡他的觉。
关我鸟事。
张盛天睁眼时,天已大亮。
想到今儿个还要上班,只好爬起来。